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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血跡 (45-47)作者:泡泡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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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5:24:4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四十五)被褻瀆下
一片廢墟與塵埃中,壁爐燃燒的聲音還在「噼里啪啦」響著,一點點跟著響起的還有他們結合之處的水聲,粘稠的白濁隨著他逐漸加快的速度被攪出,水聲逐漸變得急促,催動著情慾在升騰。
厲釜俊逸的面龐漸漸染上了一絲泛著情慾的潮紅,他俯身握住了林詩韻被肏到不住晃動的乳肉,用微糲的指節小幅度地揉搓著她的乳尖,艷粉色的小奶立逐漸被團立了起來,一揉身下的小傢伙就渾身顫動。
「嗯……摸這裡……好舒服……唔……」
她呻吟嬌得不行,軟綿綿的空靈靡醉,聽的厲釜的心都要化了,他抱著懷裡的人兒,將人翻了過來,抱在懷裡磨穴,同時深邃沉暗的視線開始灼燒般一寸寸將她裸露的身子看盡。
自己手上似乎是出了不少血,剛才擦過她的眼淚和乳肉,將小傢伙都染成了小花貓,淚水與血水攪成了一團,在少女的雪乳與清純的臉頰上團團暈染,恍惚中就像是2年前他在酒店大床上看見安詳靜躺的睡美人一樣,她也一樣面頰全是破損的鮮血。
說真的,厲釜好想、好想時間再次回到那一刻,再給他一次機會。
再來一次他一定不會再讓她跑了……
可幻想終究只是幻想,時間早已流逝,不會再給他再來一次的機會了。
意識到這一切後,心中的酸澀難免再次涌了上來,厲釜忍不住低頭吻上了她掛著津水的唇,唇齒交纏中,男人羽睫微抬,注視著她迷茫的小臉。
「詩韻,你知不知道我這2年有多悔恨那一天?」
林詩韻只是呆呆地回望著他,大腦被情藥吞噬的她,已經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連閉眼都不會,更別說回答了。
她濕潤迷離的眼眸半闔著,瀲灩的水光隨著肏弄的動作在少女眼角一顫一顫的,呼吸淺淺,乖得像是沒有自主呼吸的娃娃,只會等著主人的愛撫。
厲釜狹長的鳳眸低垂看著,突然攬過她的身子,將人很緊很緊地抱入懷中,低喘著氣加速在她身體內馳騁。
這樣坐著緊抱的姿勢入得格外的深,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碩大的龜頭埋入了最深處的小圓孔里,嵌得嚴絲合縫,仿佛他們天生就該這樣是交頸纏綿的鴛鴦一樣,契合無比。
懷裡人兒是該有多麼動情,水流潺潺直往下流,一股一股澆灌在他的龜頭處,與他的前列腺液交融,被大肆肏弄的肉棒「噗呲噗呲——」攪打成沫,水花濺射在床單與兩人的腿間全是,逐漸濕成一片。
一時間安靜的房間裡全是肏穴的「啪啪」聲以及林詩韻的呻吟聲,厲釜喘息粗重,模糊失魂的視線緩緩掃過她欲色織迷的小臉,又滑向她緊緊纏繞於自己的身體,最終停留在兩人交合的部位。
那裡幼白的小口被肉根撐開到了一個幾乎誇張的程度,乳白的水漬掛在兩瓣濕噠噠的陰唇上,正隨著烏紅色性器發狠地撞擊下簌簌顫抖,淫水一波一波往外濺,畫面色情得簡直不忍直視。
男人逐漸看紅了眼,瀲灩妖冶的眼睫里笑意蕩漾,他大手勾住少女的腰,不要命地肏磨她,「啪啪啪——」的肉棍拍打聲不斷,溫軟的穴肉要命地吮吸著他的肉棒,成了他的專屬雞巴套子。
「乖乖,爽不爽?」低磁曖昧的嗓音在林詩韻的耳側呢喃響起,直往她耳蝸里鑽。
漫天酥麻的快感中,林詩韻卻覺得還不夠,她點點頭又搖搖頭,主動嚶嚀著攬住了厲釜的脖頸,在他耳畔小羊一樣嗯嗯叫。
「爽……再快……快一點……干我……」
「嗯。」厲釜的喉結不可抑制地上下滾動一番,翻雲覆雨間,他抱著她壓到了床上,身形高大的男人籠罩著身下嬌小的少女,胯間搖曳,繼續大肆猛乾了起來。
當時進的著急,他脫得並不幹凈,西部的咖色馬甲配上襯衫,被寬肩窄腰的身形撐得極有韻味,隨著腰腹的頂起,宛如西部牛仔馳騁於馬上一樣,配上塵埃沙沙的背景以及壁爐灼燒的火焰,倒是別樣的美式風情。
墨發垂散間,林詩韻的視線被擋了個大半,她柔柔地望著他,只會乖巧地嗯嗯啊啊呻吟,眉梢媚眼間靡浪的過分。
「好舒服吶……啊……嗯呀……」
花心在被連綿不斷地戳刺,酥麻的爽感隨著小腹一波一波疏散於全身,林詩韻爽到渾身都快麻了,放電一般只感覺自己處在天堂,她快瘋了!!
可還是不夠,想再要一點,再快一點!
她嬌吟著主動勾腿攀上男人的脖頸,甚至開始努力用小逼吞吃著他的器物,粉穴揪著肉根不肯放,動作之淫蕩仿佛要將身上男人給吃了一樣,要據為己有!
「林詩韻你知道自己這樣有多騷嗎?」厲釜俯視著她跟著肉棍上下起伏的身子,薄紅的眼底有異樣的情愫滑動,他揚唇低問道。
林詩韻失神蕩漾望著他,只知道自己爽得快瘋了,哪還顧得了那麼多,她仰頭,艷紅的小臉吐息嬌吟:「嗚哇……不知道……要、要肏……我……再快一點!——」
「那就承受好了!」
厲釜濕紅眼底的欲色倏地攀升到了頂,那一瞬仿佛電閃雷鳴,天地轟鳴他們交合至死不休。
男人壯碩的胳膊將她掛在肩上的腿一攬,打樁機般瘋狂地進出,烏紅色性器在粉白臀肉中不斷深入又抽出,快得都出現了殘影,恨不得將垂落的囊袋一起插進她的體內。
「嗚哇哇啊——!!!——」
快感在極速堆迭,很快就升到了頂,隨著抓著他胳膊的小手猛地收緊,身下的一團開始不住地哆嗦,接著便是濕熱一片從兩人結合處潮水般噴出,厲釜腦子「轟」的炸開,漆黑眼眸瞬間火光搖曳,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她這是噴了?
只在av里見過的畫面出現在了眼前,衝擊力巨大到他瞳孔都在顫動,隨之而來的便是極致攪緊的抽搐,她體內所有的小軟肉都生了吸盤一樣抵死與他纏綿。
厲釜甚至都沒徹底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便已經承受不住射了出來,幾波滾燙的精液灌到了林詩韻的體內,液體之滾燙,她忍不住咬牙哆嗦了幾下,漆黑迷醉的眼眸逐漸開始聚焦。
毒品的作用在減弱,她的神志也逐漸在恢復。
少女抬手撫上了厲釜的臉頰,柔聲道。
「寶寶……我好舒服啊。」
男人渾身一僵,短暫的愣怔過後,心底便又一次燃起了熊熊怒火,燒得他五臟六腑哪哪都在疼。
她說得不是他。
對於自己在做小叄這件事,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但憑什麼?憑什麼是他慕黎?
明明是他先認識的她的!
當然,此次機會在手,擺正地位的那一日不過也只是指日可待罷了。
厲釜俯身在林詩韻的唇畔落下一吻,緩緩將泄過的性器從少女身體里抽離,趁著藥效還沒有完全過去,他舉起了手機,用被子幫她遮掩了一下裸露的身體,留下了幾張兩人曖昧的正臉照。
——她吻他,她靠著他,她迷離的眼神柔柔盯著鏡頭。
而這幾張照片,正如她拍攝自己在KTV玩弄她的照片一樣,能撬動很大的連鎖反應,雖然無法預知未來,但厲釜對自己的權利與手段有著極致的自信。
做完這一切,剛好買通的那兩個女保鏢的消息也已經發來了。
【開會馬上就要結束,呆會他們會依次守住所有的出口,還請速度下來,後門的路線最快。】
厲釜回復了個「好」,隨後穿上衣服,轉身便要走,就在此時,手腕上突然傳來了一個小小的力道。
他劍眉微鎖,回頭望去。
林詩韻跪在床上,濕潤的眼眸正愣愣地看著他,她委屈道:「你就要走了嗎?」
厲釜薄唇微張,正要說話,她卻又跟來一句。
「你不要我,哥哥也不要我……你們都不喜歡我。」
霎時間別樣的情緒在男人心底翻滾湧起。
是啊……他只想著慕黎與她的事情,卻忘記這一趟是「自己買通獄警讓林詩淵提前出獄」才得到的這樣的機會,林詩韻滿心歡喜地來,卻沒能接走哥哥,還得面對自己被侵犯了的事實……
她會很難過吧?
厲釜停下腳步,突然下定決心一般,回頭搓了搓她的腦袋,情慾未褪盡的臉上儘是饜足的禁慾氣息,他唇瓣開合,溫聲道:「我幫你叫哥哥過來,好嗎?」
林詩韻乖乖地望著他,沾著鮮血與淚珠的小臉沁成了一團,可憐又乖萌的模樣愈發讓人心疼。
「好,謝謝你,你是個好人……」
聽到這話,厲釜驀地苦笑一聲。
他卑劣到需要靠強姦才能得到她的身體,卻被她說是好人……
他怎麼配呢?這樣低劣又不堪的他。
心中泛起一絲苦澀,厲釜多想停留下來再吻她,再抱著她告訴自己有多麼愛她,可不行,他沒有這個時間了。
臨離別時,一滴灼熱的淚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滑落了。
他筆直高大的身影消失在了林詩韻的視野里。
「你走了……」少女喃喃道,隨後突然撲到床沿邊乾嘔一口,已經是第二次被下鳶吻,她的身體在逐漸建立耐受,這一次並沒有吐出什麼東西,只是渾身乏力的感覺比之前要重太多。
她順著床單緩緩躺了下去,抱著被子進入了昏迷狀態。
*
家中,林詩淵正在處理著身上的傷口,時隔6年沒有回家,母親與繼父一家叄口愈發顯得才像是真正的一家人,不僅將他的房間讓給了繼弟加百利,甚至連他合適的衣服都沒有了。
他處理完傷口纏好繃帶,手上卻除了那件穿破了囚服再無其他。
「加百利,給哥拿件衣服。」
「老大!遵命!」
這個傻屌小老外就愛看些國內短視頻的低智視頻,學了一口誇張又招笑的中文,母親倒是寵著他,不像管他那樣嚴厲,也任由他瞎學。
不多時,加百利拿著衣服過來了,一件純T搭上黑色衛衣外套,倒還挺合適,他正要窩進沙發玩手機的時候,郵箱突然彈出了一條消息。
【林詩韻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好,她需要你,可以的話去看看她,她在威斯麗酒店604號房,1個小時內6樓守門的2個女保鏢會給你放行。】
很快後面又跟來一條。
【她是你親妹,敢做什麼別想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一股莫名的劇痛從林詩淵的心臟蔓延向全身,林詩淵喉間低喘一聲,抬手緊捂住自己的心口,忽然間疼到渾身都揪了起來。
【她怎麼了?她怎麼了!你告訴我!】他飛快打字回道。
可對方只是一個虛擬郵箱,簡訊轉了幾圈便提示報錯,根本發不出去。
不好的預感襲來,林詩淵撞開面前準備拉著他玩遊戲機的百加利,拿著他的車鑰匙便飛奔了出去。
「哥?哥!你去哪?」
百加利跟在後面,迷茫地看著他坐上了自己的車疾馳而去。
(四十六)追悔莫及上
一路壓著限速疾馳,半小時的路程林詩淵只花了20分鐘,很快,他的黑色吉普停在了威斯麗酒店的門口。
這家酒店成立的日子很久了,在林詩淵6年前入獄時就已經在營業了,平時生意特別好,到訪的客人絡繹不絕,是西部最奢華的酒店一檔了。
可今日,大門口除了幾個帶槍巡邏的保鏢,一個路過的路人都沒有。
事出反常必有妖,林詩淵打開手機在網上查了一下酒店的官網,這才注意到今日居然暫停營業了。
妹妹怎麼會住在這裡?
果然……他的猜想沒錯……她就是和那個黑社會老大厲釜在一起了!不然怎麼能讓這樣昂貴的酒店為她停業?
他未曾參與的這20年,她到底把自己給過成了什麼樣!?厲釜那個賤人……讓他坐了6年牢,為什麼不行守承諾!!!
林詩淵拿過杯架里的礦泉水,猛灌了幾口,眼底嗜血的猩紅才終於消散了一點,他深吸了一口氣,開始思考進去的辦法。
能在斗獸場一般的美國監獄存活下來6年,他自然不是只會無腦衝刺的腦殘,觀察與運用戰術是他多年練下來的拿手絕技。
林詩淵打開手機,開始駐足觀察,隨著掐表時間暫停,他得出了結論——每10分鐘他們會交替巡邏一波,而酒店側方的一處陰影下,在巡邏期只會有一個人駐守。
他黑沉的杏眼緩緩眯起,將車開到一旁。
既然已經得到了大致的情況,那事不宜遲,直接開始行動即可。
男人戴上衛衣黑色的帽衫,開始沿著視野盲區朝著酒店側方接近,很快便來到了預計的中轉點。
幾分鐘後,巡邏開始,兩班交接完成後開始向著林詩淵的反方向走去,酒店側面的空隙也終於只剩下唯一一個保鏢。
他鬆了鬆手腕,不再猶豫,撐著花壇縱身一躍,十幾米的距離僅眨眼間便閃身沖了過去,保鏢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尖叫之時,凌厲一掌便已經劈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額……」保鏢悶哼一聲,緩緩倒了下去。
漆黑帽檐下,林詩淵望向他的眼眸冷峻,雖說打殺無數,但他也極有原則——他只殺該死的腦殘,不殺無辜,所以這一掌下去他不會死,但多少得暈一段時間。
趁著這個時間,他飛快將兩人衣服對換,隨後將人踢到了陽光底下,作為誘餌,吸引其他巡邏保鏢的注意力。
果然,不出幾秒幾個巡視的保鏢便已經趕了過來。
「What happened?」
林詩淵立起衣領遮擋著面部垂眸冷冷道:「(英文)他在這裡四處張望,看著像是可疑人員,我把他打倒了。」
「(英文)可疑人員?你們過來看看。」那兩個人招呼著其他正在巡邏的隊友趕了過來。
所有人都匯聚在了被替換衣服的倒霉蛋身上,自然沒有人再看守著大門,趁著這個間隙,林詩淵沉靜自若便走了進去,來到電梯。
美式復古的電梯,壁畫與浮雕栩栩如生,只是……林詩淵幾次按動電梯按鈕。
丫的,沒有反應。
——高級酒店的通病,沒有刷房卡電梯是不會運作的。
他眸色略頓,有些煩躁地抿了抿唇,正要走出去暴力解決所有人拿電梯卡時,電梯突然開始自己運作,載著他平穩朝6樓攀升。

什麼情況?
林詩淵的眸子一寸寸暗了下來。
總之不管好事壞事,警覺一點總沒錯,他指尖反轉,從槍套中飛快取出手槍,對準了面前即將打開的電梯門。
可電梯門一打開,引入眼帘的卻是……兩個特工裝扮的外籍……女保鏢?
「Wow, 嚇我一跳!!!」
電梯門一開便是對準她們黑漆漆的槍口,兩人嚇得差點沒跌坐在地上,其中一個將另一個扶起來後,哆嗦著低下了頭連忙解釋道。
「(英文)我們按的電梯,她在等你。」
她們?
「6樓守門的2個女保鏢」
——是簡訊中說過的接頭人。
林詩淵微眯起眸子掃了她一眼,終是緩緩將槍給收到了腰側,痞氣的嗓音低聲道謝。
「Thanks.」
時間緊迫,他懶得與兩人廢話,飛快繞過她們便來到604房間。
門已經為他開了一條小縫,林詩淵推門正要進去之時,門外女保鏢突然說了一句。
「(英文)絕對不能對她做無禮的事情!」
「……」
「傻屌,我親妹。」
林詩淵用翻了個白眼,推門進去。
可他才掛在嘴上的笑容卻在看到房間內的景象時徹底僵在了嘴角。
入目可及是廢墟一般的景象,被劈斷的桌子與椅子腿堆迭在一起,電視機被打成了碎渣,仔細辯駁還有濺落的血漬,灰塵在其中漂浮著,簡直像是經歷過大屠殺後的殘骸。
眼前的視線開始不受控制地晃動,林詩淵崩潰地低吼一聲,齜著雙目絕望地環視著房間,在視線聚焦到染著鮮血的床上時,他徹底瘋了,聲嘶力竭地吼道。
「林詩韻!!!——」
豆大的淚珠幾乎是瞬間便從林詩淵的眼角涌了出來,他大腦幾近眩暈,全身鮮血在那一刻瞬間逆流,無助、迷茫、恐懼湧上了男人的心底,他不知所措到了極致,只直愣愣地凝望著這一切,瞳孔顫抖異常。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
發什麼了什麼!!?
那一瞬林詩淵的雙腿仿佛跟灌了鉛一樣,沉重得挪動一步都無比艱難,酒店房門到床邊,明明幾步就能到的距離,卻似乎永遠也跨不到盡頭一樣。
他不敢面對。
直到觸碰到林詩韻的身體時,林詩淵渾身的力已然徹底散了個乾淨。
她沒穿衣服……下頜全是血。
上午時還纏著她喋喋不休跟個煩人精一樣的女孩,就這樣安靜地躺在了床上,一頭墨發散亂,長睫垂落,正安靜地昏迷著,下頜暈染的鮮血襯托得少女面色如此慘白,簡直就像是在冰水裡泡了一天一夜,連呼吸都輕輕淺淺,仿若不可聞。
兩個字恍然出現在了林詩淵的腦海。
姦殺。
在這個詞語湧上心口的時候,眼淚幾乎瞬間便決堤了,林詩淵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撕心裂肺地嗚咽出聲。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別嚇哥哥好不好?
林詩韻!!你活著的,對不對?!
他猛地一吸鼻子,手指顫抖著緩緩伸到了林詩韻的鼻子前,短暫的等待後,一點微弱的鼻息打在了林詩淵的手指上。
還有呼吸……還活著!
那一刻林詩淵繃緊的身子恍然鬆懈了下來,他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在了地上,無盡的後怕湧入心頭,他大腦發懵到一瞬快要暈過去。
還活著就好……無論發生了什麼,只要她還活著就還有迴旋的餘地。
失而復得的喜悅充斥著林詩淵的心口,他再也控制不住心底酸澀的情緒,俯身突然一把將床上的人兒抱緊了懷裡。
他以為……那時候看到這一幕他還以為……如果真的發生的那樣的情況,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跟隨著妹妹去死的!
神經長時間過分的緊繃,直到這一刻林詩淵才終於得到了些許的喘息,鬆懈下來後,他才發現自己身上已經聚滿了汗水。
將調換的保鏢服脫掉,留下一件白T,他無力地靠在了床頭。
事情還得處理。
崩潰絕望並不會帶來實質性的改變,他得強撐著處理這件事。
林詩淵雙手覆面,仰頭無聲地抹乾眼淚後,他呼吸沉沉,逐漸冷靜了下來,開始觀察目前的狀況。
妹妹臉上雖然有血,但並沒有明顯的傷口,也就是說血跡的來源並不是臉頰,林詩淵的瞳孔頓時一暗,一點點將視線移到了她被被子包裹住的身體上。
得找到出血點,及時進行止血。
哪怕……
林詩淵知道看自己妹妹裸露的身體是多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但……
比起羞恥心,他不想她死。
他重重闔目,再睜開,掀開了被子。
入目可及是便是少女瓷白到如玉一樣的肌膚,豐盈的乳房軟軟垂在雪白的床單上,半邊全是指印狀的血跡,腰肢上同樣,包括臀瓣。
他現在知道那兩個女保鏢為什麼要說:不許對她做無禮的事情了……
他畢竟還是個單身男人,見到這一幕難免氣血上涌,林詩淵猛地偏過頭,臉頰上不受控制地逐漸浮起了一抹緋紅。
他重新將被子給妹妹蓋好。
在監獄裡打人打得多了,只需要這潦草幾眼就能大致判斷出情況。
這血跡首先就不是妹妹的,如果她身上出血這麼久的時間早就聚成一灘了,而目前的床單上除了那一灘淡黃的痕跡沒有其他的痕跡。
那血跡就只有可能是兇手留下的,從被砸碎的電視下濺射的那一點血跡來看,應該是他一拳砸向電視才流下的血與妹妹身上的血漬和手印。
只是……有喜有悲,他雖然還未經過人事,但大致還是懂一些的,床上的那攤污漬……
妹妹被強姦了無疑。
——就在自己拒絕認她不過僅僅2個小時後,她便遭遇了這樣的不測。
鼻頭一酸,乾涸的眼淚再一次從眼角涌了上來,「啪嗒啪嗒——」滴落在了林詩韻的額角,無盡的悔恨湧上林詩淵的心頭。
他當時為什麼不接受妹妹呢?如果他跟著妹妹走,是不是就能保護好她……免除這一遭呢?
也許只是自己的一念之間……這一切……本可以杜絕的。
悲切的哭聲中,林詩淵沒有發現,被他緊緊抱著的妹妹已經逐漸甦醒了過來。
「哥哥?」
(四十七)後悔莫及下
林詩韻是被滾燙的淚水給澆醒的,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入目可及便是一張無比陌生的臉。
完蛋了……她一定是在做夢。
她死死閉上了眼睛。
可短暫的思索後,一些回憶漫上了心頭。
痞帥、吝不羈、杏眸、長睫。
——「哥哥?」
林詩淵明顯有一秒的愣怔,隨後飛快擦乾眼淚低頭看去:「你醒了?」
「嗯。」林詩韻揉了揉迷糊的眼睛,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哥哥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
他不是不要她嘛!
「噓!不說這個,你先說你遭遇了什麼。」林詩淵移開視線,緊盯著門口處那一片廢墟。
「啊……」一旦開始回憶大腦便會止不住地抽疼,林詩韻抱著頭一陣冥思苦想後,一些旖旎的回憶逐漸漫上了心頭。
這……怕是不好說吧……
她悄悄抬起了眼眸,看向哥哥。
「我、我就……」
「打住。」林詩淵抬手,從掉落的保鏢服中摸出了煙和打火機,幽暗不明的黑瞳瞥了她一眼,悠悠道:「直接說是誰。」
「啊?!……」林詩韻扯著被子的手一緊,渾身都縮了縮。
美國人大概酷愛用老式打火機,「啪嗒——」一聲,齒輪聲響起,林詩淵點燃了一根煙,坐在床頭背對著林詩韻緩緩吸了一口,隨著煙霧繚繞升騰,他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
「我先跟你解釋我為什麼在這裡:是一個神秘人通過簡訊的方式將你的事情告訴了我,所以我才在這兒,當然目前這件事並不重要,你先告訴我……你是否認識兇手,認識就說名字,如果不認識就說外貌體徵。」
「如果是美國人……」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一口煙:「我能立刻找到他,替你報仇。」
林詩韻顫抖著捂住了唇,小聲啜泣道:「哥哥你都知道了?……」
「嗯。」
比憤怒更先蔓延起來的卻反而是難堪,眼角滾燙的淚水已經在翻滾,林詩韻深深捂住臉,崩潰地大哭起來。
「他不是美國人,哥哥你不認識的,是厲釜……是他……他埋伏在了我的房間……然後、然後……」
「厲釜!?」
林詩淵猛地站了起來,桀亮的瞳孔反射著一點煙星的火光,肉眼可見地在顫動:「怎麼會是厲釜?」
「你不是跟厲釜好上了嗎?」
林詩韻抽噎著抹眼淚的動作一頓,掛著淚珠的睫毛顫動著,呆呆地望著哥哥,顯然沒聽懂他在說什麼。
望著妹妹迷茫的雙眼,一個很不好的猜想湧入了林詩淵的腦海。
他是不是誤會了妹妹?
「你、你先告訴我……」他死死攥緊了手裡的煙蒂,連火星蔓延將手指都燙到了都渾然不知:「你有男朋友?」
「額嗯……」林詩韻點了點頭。
「那他是?」
「慕黎啊……」她不解地皺眉:「哥哥你認識他?為什麼要這樣問?」
「……」
林詩淵沒再回答,只是泄了氣的皮球般跌坐在了床頭,手中擰煙火的灼燒感這才蔓延上來,他狠狠一甩臂,將煙頭砸在地上,眼角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溢出了兩行清淚來。
「你那時候帶著二十多個保鏢,又穿得華麗,我以為你和厲釜在一起了呢……所以那時候才沒接受你,是我的錯……我的錯,我怎麼也該問問你的。」
「我……」
林詩韻迷離地盯著哥哥的背影,只覺得越來越迷茫了,一時連哭都忘記了:「……對不起,哥哥,我沒聽懂你在說什麼……但……」
「嗯。」林詩淵偏過頭,煩躁萬分地捏住了鼻樑,他闔目,簡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這件事我跟你道歉,一切都是我的愚蠢和莽撞,是我不對,我知道林宏,知道杜思安,更知道家裡的那個小旅館——因為這也是我的過去。」
林詩韻灰暗失神的眸子一瞬閃過了亮光。
哥哥這是願意認她了嗎?!
「嗯。」林詩淵像是猜到她在想什麼一樣,倏地自嘲一笑:「來得有些晚是吧?但如你所想,哥認你這個小妹妹了。」
哇!
林詩韻頓時破涕為笑,被強暴的不適感瞬間都煙消雲散了,她驚喜地搓了搓手,一瞬想要抱抱這個久別重逢的哥哥,但熟悉的陌生感卻讓她幾欲抬手又放下,最終也只是悻悻化為一句:「哥哥你明明什麼都知道,那為什麼那時候不認我呢?」
一根煙再一次倏地燃起,火光與塵埃隱約的背景中,男人緩緩偏過了頭,鋒利的下頜線與修長脖頸勾勒出了一個凌厲優越的角度,他望向妹妹的眼神里竟無端全是涼薄。
「事情就出在這個人身上——厲釜。」
沒由來的,林詩韻的心頭狠狠地震盪了一下,她猛地抬眸看向了哥哥。
林詩淵修長的手指夾著煙,灰白色的煙霧寥寥往上升,他正透過一片灰煙看向虛無,走入回憶。
「接下來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你的所有問題——『我為什麼坐牢』,『為什麼不認你』,『這20多年為什麼不去找你』,都會從中得到解答。」
「那麼接下來,故事開始。」
【其實林詩淵並不是不關注妹妹,相反,他有些過分關注了。
從4歲那年,杜思安生下小林詩韻後,她就毅然決然帶著林詩淵坐渡輪來到了美國,就這麼拋棄了當時不過年僅2天的小小嬰兒林詩韻。
近一個多月的渡輪、狂風暴雨海嘯、不過2天的小妹妹哭啼的嗓音、媽媽連回望一眼都懶得的決絕的背影……
這些事在4歲的林詩淵心裡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他無數次午夜夢回都會被驚醒,也無數次想要再看那個被拋棄的妹妹一眼。
可那時候的林詩淵畢竟年紀還太小,沒有能力,更沒有錢回到國內去找妹妹。
他只能求助媽媽——杜思安。
可杜思安對那個曾經在自己肚子裡呆過1年的小寶貝態度卻十分耐人尋味,她不僅對小林詩韻一點愛意都沒有,甚至是恨,恨得哪怕林詩淵只是提起「林詩韻」這個名字,她都恨不得給小林詩淵來幾巴掌。
於是慢慢的,小林詩淵也就不再提起這個妹妹,不過……他只是不提起,並不代表他也會忘記。
小林詩淵在等,等一個時機。
等他長大,賺到錢,買得起飛機票,他便要回到幼時記憶里的那個小小旅館,去找到妹妹。
從他下定決心的這一天開始,時間便開始如放映機一般迅速飛逝。
——「杜思安和林詩淵來美國的第二年,母親和一個老外大叔結婚,拿到了供他們娘倆名正言順留在美國的綠卡,一年後加百利出生,是一個金色頭髮的小老外,年紀小林詩淵3歲。」
——「林詩淵的媽媽變成了加百利的媽媽,他也多出了一個繼父,和一個長得奇奇怪怪的外國血統的小弟弟。」
——「老外繼父對杜思安很溫柔,一家四口也算家庭美滿,只是作為前夫的孩子林詩淵,難免會在這個組合家庭里感到一些格格不入,他多數時候不太敢親近自己這個繼父。」
——「好在繼父是個很好的人,他不算十分富有,養兩個孩子難度更甚,林詩淵小學、中學、高中,讀的都是公立學校,雖然價格低廉,但也算繼父和母親能給他的最好的了。」
——「而小老外繼弟加百利被教育得也不錯,很認他這個大哥,就是有些美國青少年的臭脾氣,愛玩愛鬧不好好學習,不過也不算大事,林詩淵和他相處也還可以。」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來到了林詩淵15歲這年。
也是是說——林詩淵可以獨自乘坐飛機了,不需要杜思安簽字,更不需要她的同意。
在心底深壓已久的噩夢即將就要揭開,林詩淵心底從未有過的緊張和激動,就在他準備收拾行李出發的時候,當天清晨,林詩淵卻在家裡的郵箱收到了一封給他的郵件。
沒有署名,沒有地址,有的只有一張照片,以及照片背面簡短的一段文字。
【林詩淵,還記得這個被你媽媽拋棄的妹妹嗎?如果不想她去死的話,現在,回國,來到林宏的旅館。】
在美國生活了11年的林詩淵,再次讀起中文竟還有些吃力,但在他一字一句將這句話斟酌完畢後,少年的呼吸停滯了。
仿佛心臟的血液逆流,陣陣衝擊著他的大腦,林詩淵發白的手指攥著手裡的照片,耳蝸一片嗡鳴,那一刻他只覺得世界都崩塌了。
怎麼會?
怎麼會!!!
什麼叫「不想她去死」?到底什麼意思!?
妹妹!林詩韻!
他雙目猩紅著,幾乎是立刻便把手裡的照片翻了個面,少年鮮紅血絲蜿蜒的漆黑眼底,空洞無神反射的是當時年僅11歲的小林詩韻——衝著鏡頭微笑的臉。
小女孩小小年紀便已經長得十分貌美了,嫩白的小臉在相片的沖洗中有些失真,但圓潤碩大的杏眸里熠亮的光彩卻沒有被磨滅半分,像是一顆發光的小星星一樣,單純又可愛。
大概是開心得緊,也對拍攝照片的這個男人十分信任,小林詩韻一身粉嘟嘟的小短裙,正俏皮地抬腿對著鏡頭比剪刀手,鮮艷活潑的模樣讓人絲毫不懷疑她下一秒就會撲進拍照片這人的懷裡,撒嬌求抱抱。
而拍照的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也是經歷了幾天後的國內一行之後,林詩淵這才恍然明白了一切。
——厲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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