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謂之長生 (13-18)作者: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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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3:38:2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謂之長生
作者: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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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肉瓶身
牧可可來的快,去得也快,風風火火,不像尋常女孩。
確實不像,第二天許長生捏著鼻子用符籙清洗了那套奇異氣味的女子衣裙。
哪家好姑娘會這麼沒心沒肺的?貼身衣物都不管了?丟到陌生人房裡瀟洒走掉?睡覺的時候那股味道都消散不了,許長生滿臉無奈。
還好他已經入境了,若是之前,連御使符籙的靈力都沒有,這堆東西他只能丟掉。
總不能指望凡間的世子少爺會自己洗衣服。
「呵呵呵,小主人怎麼滿臉不高興?」
玄娘一口一個小主人,與許長生挨在一處一同坐在院中,看著牧可可的衣裙隨風飄揚。
那粉白的肚兜都吹得飛了起來。
「我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許長生還在後悔之前的恐嚇,他在懷疑是自己把牧可可嚇傻了。
感受到許長生的忐忑,玄娘隨口說道:「小主人這般優柔寡斷可不討喜。」
「木已成舟,小主人幹嘛還在心中糾結,難道是忘不了那小姑娘了?」
初次見面就失禁,很難讓人遺忘吧,許長生沒有說話。
玄娘微微一笑,「昨日還說小主人需要更多的修煉爐鼎,娘娘我見那小姑娘生得嬌俏可人,也算不錯。」
她沒有說出牧可可的異常,那不重要,於她,於許長生也沒幹系。
「不不不,別。」許長生抗拒道,「那女孩比我還小。」
「噢?那小主人更喜歡什麼樣的呢?」
玄娘俯下身子粉臉靠在許長生的面頰,靈體沒有絲毫觸感卻依舊逗得許長生面紅耳赤,離遠了些。
「比起那小姑娘,小主人努力修行,是想早日上娘娘我的床榻嗎?」勾魂的香氣在許長生耳邊縈繞,「還是說那小聖女的?小主人已經膩歪娘娘我了?」
誘惑至極的聲音貼著耳垂直入腦海,仿佛還沾著濕潤氣。
今日玄娘特意幻化著一套宮裙,與初見時那套異族服飾截然不同,大片雪白裸露在外,精緻鎖骨暴力的占據著許長生的眼球。
「妖女你有完沒有!你要發情不要帶上我!」林若薇憤怒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的迤邐氣氛。
許長生回過神,捂著臉站到了一旁,仰頭便看見了滿臉怒容的林若薇。
林若薇恨恨的看著一臉愜意,仿佛自己什麼都沒做的玄娘。
「妖女你莫不是以為這般潛移默化,我就會稀里糊塗的同意了吧。」
玄娘粉嫩的舌頭一舔紅唇,「小聖女說得這般生分做什麼,如今你我二人性命都系在小主人身上,你總不會認為不付出點什麼,就能重獲新生吧?」
「哼!若他能助我重修,我有的是仙法靈寶,天材地寶作為謝禮,哪怕是成就他神道仙境也無不可。」
林若薇的氣勢弱了下來,玄娘看向許長生,這小主人明顯沒聽出來,被林若薇的氣勢鎮住了。
哎呀,還得勞煩娘娘來。
「天材地寶?仙法靈寶?林若薇,你不會真有這般天真吧?」玄娘一改往日的慵懶魅惑,嘴角勾起嘲弄的笑意。
「交易講的是一個公平,你的性命,就值當這些身外物?」
林若薇眉頭皺起,看見玄娘臉上的嘲笑更是煩躁,轉而看向插不進話的許長生。
「小子,你想要什麼?」
許長生迷茫的看向她,他哪裡想過這麼長遠的事情,能逃離許憐霜的壓榨就是最好的了。
令許長生沒有想到的是,牧可可這缺心眼的小姑娘這麼快就又來了。
而且是短短几日,便來了好幾趟。
說是前來教導他修行,叉著柳腰一副高傲的小表情,可沒過一會兒人便倦了,拉著許長生想要玩。
「我不會玩。」
「你怎麼什麼都不會呀。」牧可可雙手叉腰十分不滿道,「青山哥哥比你厲害多了。」
許長生看著這個比自己還小,矮了半個頭的牧可可,仰頭不屑的表情有些無語。
這小姑娘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他知道牧可可口中所提的青山哥哥就是想要迎娶許憐霜的那個男弟子,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許長生只覺得好笑。
被許憐霜裝出來的乖巧騙的團團轉的憨貨。
拿著木棍繼續練劍,許長生沒有搭理牧可可的意思。
整天就會青山哥哥青山哥哥的叫怎麼不去找他,也好免得他天天糾纏許憐霜,這幾日許憐霜都不在院內也肯定跟這個陳青山有關聯。
許憐霜的身子他早已摸索了個遍,一想到被陳青山惦記總叫許長生心底不爽。
他也不知道這樣的不爽來自哪裡。
「哼,那你說怎麼辦,好不容易娘親給我放了假,我想玩點不一樣的嘛。」
牧可可坐在原先玄娘喜愛的鞦韆上,顯得悶悶不樂。
許長生看向這個乖僻難搞的長老女兒,有些沒轍。
倒是一旁被擠走沒了寶座的玄娘眼咕嚕一轉,鑽進了許長生的肉身。
許長生面色一滯隨即低下頭,再抬起來臉上多了一絲邪笑。
「我有好玩的,就怕你不敢玩。」
「你說。」牧可可從鞦韆上跳下來雙手叉腰,不服氣道,「有什麼好怕的,我才不信你能玩的我玩不了!」
她最受不了許長生說自己不行。
「你還小,不懂。」許長生不屑道。
「我才不小!你說就是了!你說我就敢做!」
許長生故意不去看她,「脫衣服,你敢嗎。」
「脫,脫衣服?」牧可可愣了一下,「為什麼?娘親說不能在外面脫衣服的。」
「這個遊戲就是要脫衣服才能玩。」
「我,我想想……」
「剛才不還說我說你就做嗎,哼哼,牧小姐也就這點膽量嘛。」
「才,才不是,脫就脫!」
牧可可猶豫再三,低頭瞥了許長生一眼,在許長生不耐煩的眼神下,伸起雙手,撩下絲質的外袍。
兩人可還在這小院內。
「繼續,要脫乾淨。」
混蛋,要是不好玩,看我怎麼跟爹爹告狀。
牧可可銀牙緊咬,在許長生的注視下,外袍,腰帶,羅裙,小衣,一件一件隨之滑落。
本以為這樣就可以了,許長生卻還冷眼看著她。
牧可可跺了跺腳,伸手撩起青絲解開脖頸後的紅繩結。
繡著青葉荷花的肚兜隨之滑落,如同美玉般的白嫩肉體展露在許長生面前,渾然天成,今日首次被人欣賞。
冷風吹過,刺激的小人兒白嫩的身子泛起粉紅,牧可可情不自禁的抱上了手。
一股異樣的情緒在她空白的心裡滋長攀爬,鑽進了心裡,攀爬到臉上。
「怎,怎麼樣?」
被玄娘操控的許長生眉頭一挑,清秀的臉龐上是打量的神情。
果然如她所料,這肉瓶身受某物蘊養影響六根六塵六識不全,經多年的影響已經定型,就這麼個憨貨居然還能保留肉瓶身的完整。
嘖嘖嘖,這洛雲峰上莫不都是些太監不成?
思索之際玄娘轉頭看向院門,於此同時,林若薇不知從何處落到場間。
「有人來了。」
玄娘點點頭,伸手一指點向赤身的牧可可,後者眼神一散暈厥過去,玄娘離開許長生的肉身將其接住。
「我先帶這小丫頭回房好好研究一番,小聖女,靠你了~」
「哼。」
遠處山峰的山道間,少年人一身勁裝身背巨劍飛速掠影,行動間氣息綿長毫不費勁。
「藥老,你確定就是這裡嗎?」少年人不確定的詢問道,「我們已經闖入洛雲峰後山,這裡已經是牧長空的後院了。」
聽到他的疑問,一道青煙從少年身後升騰而出,靈體化形成了一老者形象。
「寬心,昔日牧長空為了圖謀本座的六紋金丹步入紋靈境,曾許諾過將自己培育多年的肉瓶身奉上,那肉瓶身鎖天地靈力可奪天機造化,用來築基已經是大材小用了。」
聽到肉瓶身,少年舔了舔嘴唇,原本陽光的臉多了幾分饑渴和霸道。
按照藥老所說這肉瓶身乃是以修行人為基礎,在幼時就種下陣法道心用於吸納淬鍊靈力,內里自成乾坤相當於人造爐鼎。
只要他得到此物,紋靈境指日可待,若是能找回藥老的那枚六紋金丹還能給她使用,還能再得一份機緣。
到時候這天元界也是任他逍遙。
牧長空為了突破紋靈境已經是幾近瘋魔,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放過,當真令人不齒,想到此處少年臉上浮現出輕蔑的笑意。
到底只會成全了自己。
「只要奪得這個肉瓶身,我的修為便能一日千里,到時候打回洛王朝,讓那辱我蕭家的皇帝老頭嘗嘗厲害!」
紋靈境一人便足以覆滅一個小小的凡人王朝了,想到自己路過王朝竟然被一群修煉王朝氣運的散修羞辱,少年握緊了手怒氣顯露。
對於身下宿主的欲求,被稱作藥老的靈體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冷眼旁觀。
要不是牧長空資質有限又恰好有個蘊靈體的女兒,大概也不會想到人造爐鼎。
肉瓶身製作條件苛刻培育時間奇長,本就是個費力不討好的活。加上靈力掠奪需要宿體本人的意願,且被掠奪完的肉瓶身在靈力耗盡之時便會生機泯滅。
這也是牧長空願意拿出來交換的原因,他可不覺得自己做出這樣下賤的事情還能得到女兒的協助。
而這一切只要宿主步入紋靈,他也可以掙得重生之機。
前方山道撥雲見霧,已經可以看見遠處山峰山頂平地的小院。
勁裝少年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幾步助跑,巨劍從身後飛射而出。
待他一個躍身,已經是御劍騰空朝著小院直插而去。
巨劍穿越山間雲海之際,遠在洛雲峰後山殿內打坐修行的許憐霜美目睜開,滿是寒光。
有人想要闖她與長生的小院!
許憐霜倏然起身,裙間白紗垂落於地,邁開腳步迎面朝著殿外走去。
「師妹!我來看你了師妹!」
陳青山從飛劍落下一臉喜色,他得到師尊師娘安排,一周可以有兩日來後山尋見許憐霜,早就按耐不住今日一早便沖了過來。
剛落到殿外就看見許憐霜的身影,難道是來迎接自己,想到之前受到的怠慢,想必是師妹感受到洛雲峰的富庶心中有所改變。
想到此處,陳青山多了一分得意邁開腳步迎向許憐霜。
許憐霜看見陳青山向自己走來,眉間一皺,收回了邁出的腳步。
冷淡的朝陳青山行禮,「師兄。」
「師妹在後山可住的習慣?今日才來看望師妹是師兄的不是,還望師妹不要責怪。」
陳青山一如當初結伴下山時的陽光笑容,「若有什麼不方便的,可以與我說。」
「沒什麼不方便的。」許憐霜搖搖頭,青絲從額間垂落遮住些許陰翳的眼神,「師妹有事需要回房一趟,師兄是來找師尊的嗎?」
她忍不住想直接走掉,又不得不跟陳青山委以虛蛇,心思煩躁至極。
「不是,我是專程來見你的。」陳青山溫和說道,「明日山門論戰師妹你還想去嗎?若是想去,我陪你同往。」
「……」這樣的要求她無法拒絕,許憐霜思索片刻,「可以。」
「明日我想邀請三五好友一同到山門的萬寶閣採買,師妹若是有興趣我們同往,放心一應消費,師兄買單。」
「嗯。」
「還有就是……」
「師兄。」
陳青山講得熱情,卻沒發現許憐霜的臉色越來越冷,直到許憐霜開口。
山嶺清冷的風吹拂而過,捲起殿前落葉,拂過兩人的身間。
許憐霜不顧額間細發被清風吹亂,莫名的勾起笑容。
「師妹還有要事,師兄可以先讓開嗎?」
不知為何,一股鑽心的冷漠感刺激得陳青山看入了迷,也刺激得他想明白了剛才的癔症。
師妹還是一如既往,沒什麼變化,不管是對他還是對洛雲峰。
他就是喜歡這樣,喜歡許憐霜這份冷漠又優雅的氣勢。
陳青山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將那股清香記下,「可以,師妹可需要我陪同?」
「女兒家的閨房,還是免了,師兄。」許憐霜的笑容不減,「你我還未成婚,不須急於一時。」
「你說得對,是師兄孟浪了。」
話音剛落,許憐霜已經邁步從他身邊走過,沒有絲毫留戀。
陳青山看著那單薄的背影,御劍騰空青絲飛舞,臉上陽光的笑容逐漸收斂,眼底赤裸的占有欲毫不遮掩。
再怎麼高傲,也遲早是他的,也不知師妹在自己的床榻上是否還能保持得住這份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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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潛力和軟弱
許長生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玄娘離體的那一瞬,他便感覺到身體一空,差點摔倒在地。
這些時日的修行讓他體魄強健不少,但神道境神魂的附體還是讓他心神大耗,偏偏玄娘隨心所欲,想上他身就上絲毫沒有商量。
他不敢跟這位仙女姐姐爭辯什麼,這些時日的相處下來,他早就知道玄娘不是什麼仙女,至少比起那位紅衣的仙女姐姐林若微來說,完全不像是個正道人士。
被上身的時間裡,許長生的意識並沒有沉睡,反而更加清晰仿佛與天地勾連。
他看得清楚牧可可那粉雕玉琢的稚嫩肉體,但並沒有什麼悸動。
牧可可一來就在他面前失禁,再加上許長生被許憐霜調教這麼多時日,對這樣幼小的身體自然不感興趣。
丫頭片子一個,哪有什麼魅力可言。
恢復了精神許長生目光看向那飄在半空的紅衣仙女,衣裙飄飛之際,白皙玉脂般的雙足若隱若現,那微微上翹的腳趾在灰白的日光中更加吸引視線,紅艷的飄動中一抹奶白,想要不注意都難。
要不是那冷峻清冷的白皙臉龐一臉肅容,劍意凜然,總感覺更像是什麼紅衣女鬼。
似是感受到許長生腦海冒出來的促狹心思,林若微柳眉微蹙低下了頭,與他對視一眼,許長生尷尬地撇過視線。
「哼。」似是不滿他的怯懦,紅衣仙子又發出一聲冷哼。
許長生眉眼低垂,「仙女姐姐,是有人要闖進來嗎?會很厲害?」
「一個歸靈境圓滿的小輩,一縷煉虛殘魂,不足慮。」林若微冷聲道。
不知道怎麼的,她很受用「仙女姐姐」這樣的稱呼,但一想到底下這個混帳小鬼也是這樣稱呼玄娘,她又覺得十分不爽。
總不能讓這個小鬼喊她師父,資質太差,不配做她的徒弟,又沒有什麼更適合的稱呼將她跟玄娘區分開。
下意識的,林若微想保持跟許長生的親近,但不想他誤認為與自己親近,十分糾結的情緒讓她面色微惱。
林若微思索之際再度對上了許長生那眼巴巴的目光,心頭無名火起。
「看什麼看。」
許長生老實地說道:「你好看。」
「嘁。」林若微扭過頭去,心頭的不滿未消卻沒再多說什麼。
破空聲襲來,一道寬大的黑色劍體徑直越過院門,飛進了這處私人後院。
林若微雖然是神道境,但眼下沒有靈力供她驅使,她毫不猶豫直接進入了許長生的身體,朝半空一指。
「放肆!」
許長生面色冷漠至極,雙指爆發出耀眼的白練激射襲去,對方沒有絲毫反應便被擊中。
隨著一聲悶響,巨劍翻騰,一道身影徑直砸落到地面,濺起大片煙塵,巨劍流轉直接硬生生插進了青石地磚。
人影從砸落的巨坑中緩緩起身,劉海後梳露出大片額頭,囂張肆意的笑容,猖獗而自傲,看相貌竟與許長生年長不了多少。
「呵,有意思,靈智後期竟然能夠靈力外放,力氣還挺大。」來人輕鬆地將巨劍從地里拔出,甩動幾下發出沉悶的聲浪,「你叫什麼,報上名來。」
語氣輕鬆,但黑衣少年眼底已經多了幾分防範。
遮擋的左手正在微微顫抖,對方氣機不過是靈智期,看年齡與他相仿,境界卻天差地別,明顯資質愚鈍不堪,又是怎麼能看下他的?
難道是院內的防禦法陣,黑衣少年神色警惕。
被林若微操控的許長生負手而立,強風吹得衣衫獵獵作響,鬢髮飛揚,臉色卻冷漠得如同寒冰,毫不在意黑衣少年的行為。
這副氣質,倒是跟許憐霜有些相像了起來。
雲霧繚繞的半山腰上,獨居小院迎來惡客,兩位少年郎遙遙對視。
那冷漠的眉眼像是將他當成了螻蟻,喚醒了他曾經極為惱怒的回憶,心神被刺痛說話就帶上了火氣。
「說話!莫不是個啞巴!」黑衣少年怒聲道。
「獨闖私院,宵小安敢聒噪。」許長生冷漠回應,「滾出去,留你性命。」
「呵,那我偏要來試試!」
隨著黑衣少年話音落下,身影一躍消失在原地,巨劍攜遮天蔽日之威,巨量靈力裹挾猶如山嶽傾倒而來。
風壓吹得碎石飛舞,許長生依舊不為所動。
那躍起的身影巨劍揮舞,瞬間襲來數道靈力劍氣。
許長生靈力微薄,林若微根本使不了什麼招式,不過這並不影響她以大欺小。
抬手招來一節落在地上被吹得飛舞的枝條,許長生的氣勢逐漸攀升。
神識內部,許長生呆愣的看著這一幕,如同體驗沉浸式的留影,直到一聲冷哼。
「靜心寧神,仔細體悟,什麼叫劍術,別學這腌臢擺些無腦的架勢。」
林若微語氣一如既往的高傲,她也有高傲的資本。
許長生手持枝條,靈力升騰隨著劍術揮舞,一道劍光劃破長空,隨著清澈鳳鳴聲起,紅雲遮天。
揮來的劍氣如同廢紙被劍光輕易撕裂,窒息的恐怖聲勢朝著高天襲殺。
黑衣少年眼神驚懼,卻咬緊牙關不退反進,巨劍在身前一轉,渾身靈力沸騰,直朝金烏般的劍光斬去。
「喝啊!給我破!」
熱氣如浪如濤,黑衣少年竟然用巨劍硬生生將劍光劈開,氣勢稍頓,朝著地上的許長生借勢斬下。
巨劍帶著無匹的威勢想要將許長生碾成粉末,後者只是冷眼觀瞧,直到巨劍離他不過咫尺。
「丟人現眼的玩意兒,滾!」
「啪!」
胸口遭受到千鈞一般的力道,黑衣少年臉色一紅,嘴裡噴出一口血氣,朝著身後砸去。
巨劍沒了主人落到一旁,砸到地上再無之前那般駭人威勢。
從始至終,許長生沒有挪動分毫。
為破開鳳鳴劍威黑衣少年已經用盡全力,最後的一擊在林若微看來十分無禮。
如同泥蟲在土壤里掙扎,叫囂著我命油我不油天。
「看見了嗎,用劍,不是耍把式,每一劍都要直指本心,氣勢再強也只以一劍破之。」林若微還有心思教訓許長生。
神識內看見一切的許長生認真聽著仙女姐姐的教導,面色古怪。
如果他沒看錯,最後仙女姐姐是當鞭子抽在對方的胸口,這也能扯上用劍,這不是力大磚飛嗎?
半晌,那黑衣少年都沒有動靜,許長生疑惑道:「這人死了嗎?」
「怎麼?沒見過死人?」林若微沒好氣道。
許長生搖頭否認,在進入碧血洞天之前,他就見過邪魔外道的獻祭之法,死人不算什麼。
他只是沒想到這位小哥出場這麼狂霸酷炫,結果倒得也這麼乾脆。
林若微感受到他的困惑,難得有閒心解釋道:「他的氣機在逐漸恢復,那道殘魂似乎與他相生,正在運轉治癒他體內的經脈。」
說話間她脫離了對許長生肉體的掌控,那弱小的丹田內已經沒有絲毫靈力。
意識回到自己的身體,許長生臉色一白,這兩個仙女姐姐真是,每次都將她抽得一滴都不剩下。
許長生朝著被砸出的巨坑走去,看向底下那道趴著的黑影,「喂,沒事吧,還活著沒?」
「……豎子,噗額……」那道身影明顯說了什麼,估摸著就不是好話,許長生搖搖頭。
林若微出現在他身旁,雙手環抱,「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傢伙?我先提醒你一點,你那個姐姐的氣息在逼近。」
許憐霜要回來了?許長生蒼白的臉色逐漸動搖。
他倒不是擔心被發現這個黑衣人或者躲在房內的牧可可,主要是他現在身體虛弱,萬一許憐霜來了心思,他不一定扛得住。
底下那道黑衣身影突然掙扎著起了身,臉色蒼白沾了污穢,咬牙任由鮮血流淌,惡狠狠地看向蹲在巨坑旁的許長生。
「你到底是誰。」
「這麼快就能起身了?」許長生詫異開口道。
隨即他看見一道白煙從黑衣少年手上的戒指升騰浮現,逐漸化作一道白髮蒼蒼的老者形象,沒有腿,像是生魂,感覺極為淡薄仿佛隨時會消失。
老者顯得神色萎靡,朝著許長生略微躬身行禮,「在下玄黃界藥行,可否閣下放我徒兒一條生路,我二人立馬告辭離開。」
許長生抬頭看了身旁的林若微一眼,見仙女姐姐沒有發表意見的樣子,他無所謂地聳聳肩。
「想走就走唄,剛給你說了走你們不走,現在走得動嗎還?」
「慚愧慚愧,老朽汗顏。」藥行腰彎得更低了。
黑衣少年的儲物戒中顯露出一枚小玉瓶,藥行一招手,玉瓶便搖晃到許長生身前,任由他伸手落在掌心。
「此乃賠禮,感閣下善心,我二人現在就告退。」說完這位老者便御使靈力打算將黑衣少年拖走。
他怎麼可以使用靈力,許長生好奇地看向林若微,見後者一臉無聊的表情。
看見許長生的探尋目光,林若微表情有些不耐煩,但還是開口解釋起來。
「不過是煉虛螻蟻,剛化出神魂對靈力的依賴很小,能使用的靈力也就這麼一點。」
意思就是她是神道境大能,使用起靈力消耗過大,而且會支配大量靈力被人察覺,許長生心領神會。
不愧是仙女姐姐,真厲害。
林若微細不可查的嘴角微翹,兩人就這樣目送藥行離開。
直到小院門口,黑衣少年突然開口,「你到底叫什麼!」
許長生無奈滿足了他這個願望,問半天,他也煩了。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陳青山。」
「陳青山……我記下你了,我蕭煥必將報閣下今日之恩。」
蕭煥說得咬牙切齒,明眼人都知道在說反話,偏偏許長生隨意地招了招手,似是在表示不足掛齒。
如此輕視讓蕭煥臉色更黑,氣血攻心,口中竟然又吐出一口污血,藥行見狀眼神越發厭惡,只得儘快離開此地。
見人走遠,許長生無語地說道:「這人會不會太小氣了點,明明是自己無禮在前。」
林若微鄙夷地看著他,冷聲道:「幼稚,有禮無禮,皆是在於自身是否強橫,你有禮沒見贏過你那個姐姐?」
「仙女姐姐我一定好好修行,你可別說了。」許長生無奈道。
今日這輕描淡寫的一戰,來得快去也快,但卻在許長生的心底留下極大的震撼。
原來他可以這麼強。
錦雲圖錄在經脈中慢騰騰地運轉,許長生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遙遠的,難以察覺的劍氣。
許憐霜御劍回府了。
糟糕,牧可可還沒送走。
許長生連忙小跑回到房間,林若微見其這般慌張膽小的模樣,怒氣又被激了出來,冷臉跟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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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內因
玄娘倚靠在床幃邊,單手不斷在床上撥弄著什麼,房間內輕紗幔帳隨風輕搖,她臉頰兩側的秀髮跟著飄飛擺動卻不甚在意,手指勾連著微弱靈力散發出玄奧的氣勢,氤氳流轉之間藏匿細不可聞的柔媚呻吟,出自何人之口不做多想。
見許長生走了進來,她回過頭臉上帶著淡雅的笑意,「回來啦?」
語氣如同一個守在家中的賢惠美妻,神色端莊優雅目光溫柔似水沒有半分俗媚,賢淑良德之下偏偏是豐腴肥熟的嬌軀,衣衫裙擺之間勾人視線。
許長生的慌亂表情因為這一眼便平復了下去,那柔媚的姿態讓他心神蕩漾,默默走了過去。
「仙女姐姐,你在做什麼?」他一眼就看見了在床上廝磨的嬌小肉軀,牧可可此刻猶如軟玉在床上忸怩,渾身散發著病態的緋紅,一股莫名香氣從身體泌出,直叫人通體舒泰。
牧可可泌出的汗漬竟然蘊含如此濃烈的靈力,已經步入仙道的許長生自然看得見那流轉的靈氣光暈,猶如薄霧升騰,盡數被玄娘固鎖在床榻這片狹窄空間之中。
床上不斷傳來臉紅心跳的低吟淺唱,牧可可那白嫩肥軟的一線天在這晦暗的光線下映照出銀白的反光,無一絲雜色。
許長生神色飄忽,勉強將視線移走又被那勾魂的淺吟帶了回來。
聽見許長生的疑惑,玄娘淡然一笑,看向牧可可的眼裡流露出惋惜,「這丫頭體內靈力蘊藏過多,那脆弱的丹田早已承載不住,靈力在經脈中橫衝直撞不說,如此沖刷之下甚至影響了神魂,偏偏她六識缺一,不覺得疼,但如此下去只有神魂俱滅一途。」
這丫頭下場這麼慘?許長生面露驚懼心底的旖旎瞬間消散,震驚地看向那還在嘶吟扭捏的瘦小嬌軀。
腦海中突然浮現那些被向通明獻祭掉的人,當初他一度以為自己身處幻境,對那些人的死沒有感覺,直到向通明渾身殺意地搜索發出異響的他,才讓他有了對死亡的實感。
如今在他面前,這麼幼小的女孩就要這麼死掉了?許長生有些難以理解,略顯艱難地張口,「沒辦法救嗎?她父親不是洛緣府內門的長老?這洛雲峰都是他的,他怎麼不救自己的女兒。」
在他身後的林若薇面色不屑,對於許長生的心神波動兩人都有感知,本欲開口的她卻被玄娘搶先一步。
側坐在床榻的玄娘伸出了手,撫摸上許長生的臉頰,神魂之下的她觸摸並無實感,卻讓許長生有了一絲慰籍,「生死自是由命,那長老並非表面看著剛正不阿,對自己的親眷想必也並非上心。」
見許長生呆愣的模樣,林若薇不耐煩地打斷道:「你何不直接告訴他,這丫頭之所以是眼下這般模樣,本就是拜那個親爹所賜?」
「啊?!」許長生震驚地看向林若薇,又不可置信地想從玄娘那裡得到答案,見玄娘依然是那副溫柔似水的笑容,沒有出言反駁,他不得不相信這麼駭人聽聞的事實。
他一度以為仙人高高在上,皆是毫無凡塵俗欲的心如止水之人,許憐霜這樣的妖女只是意外。
眼下事實擺出來,還有那個許憐霜的前任師尊,嚴語凝,那個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為了修行連臉面都不要的下賤外女。
仙人竟然是這樣不顧一切的自私自利之輩,連親生女兒都不放過。
許長生悶聲問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玄娘微微一笑,手掌覆上許長生的手,「蘊靈體萬萬人難得一遇,雖不是上等的修行體質,但與我內媚之體,你另一位仙女姐姐的劍心澄澈一樣,都是少有的仙體,不同的僅是效用。」
「蘊靈體能源源不斷,不分晝夜地吸納世間靈力,而且無需淬鍊便可納入體內,只是這般磅礴的靈力,宿主只能調用很少的一部分,你那個姐姐的新師尊,故意在自己女兒幼時滅掉她的痛覺,又布下鎖靈法陣在她體內,明顯是將其煉作。」
說到這裡玄娘語氣一頓,目光直指許長生,神色幽幽道:「人丹。」
以人為丹,助其一步登天。
如此磅礴的靈力,紋靈境不過爾爾,配上無上仙丹,融靈境也可以一併破之。
不顧一切巧取豪奪提升境界,毫不在意根基是否穩固,牧長空是真的瘋了。
「這樣的人既被稱為人丹,也有稱之為,肉瓶身。」玄娘補充一句。
場間陷入沉默,許長生還在消化這樣驚駭的事實,林若薇皺眉道:「如果僅是如此,以先前觀測到他的骨齡天資,怕是吸納的時候就得爆體而亡,那卑賤之人不會不知道,理當還有後手。」
兩女互相一視,隨即落到許長生的身上,後者滿臉茫然,「怎麼了?跟我有關係嗎?」
林若薇眼底閃過一絲怒意,卻不是針對他。
玄娘嘆了口氣解釋道:「我二人擔心,他想奪舍重生。」
「奪舍?他能奪誰的舍?」許長生勉強能夠理解這個詞的含義卻不明白兩位仙女姐姐的眼神是什麼含義。
「予陰生女之精血,破築靈之道基,神魂顛倒墮入萬澤,以便鳩占鵲巢。」林若薇口吐一段莫名其妙的話,「他要的是那個愛徒,陳青山的命。」
這樣的行為無疑是邪魔外道,為天地正道所不容,哪怕玄娘這般離經叛道,也從未想過做出奪舍重生之舉。
陳青山的天資絕頂,不然也不會在百年之內踏入築靈境界,這已經是洛雲峰首屈一指的修行資質。
許長生再度驚訝出口,「啊?陳青山?」
「嗯啊……」
剛說完床上意識渙散的牧可可再度一聲高昂的嬌吟,嬌軀顫抖小翹臀激出一道水光,隨即倒在床榻上,一股糜香再度撲來。
許長生這次有些臉熱,在玄娘的擠眉弄眼下轉過了頭,隨即又撞上林若薇那不虞的神色。
「這還要持續多久啊仙女姐姐。」許長生低頭問道。
玄娘眉頭微挑,知道他在問自己故意湊到耳邊,水汽濕潤地吐露道:「快了呢小主人,是忍不住了麼?」
許長生低垂著頭否認道:「不是不是,我那個姐——那個妖女快回來了,讓她看見房間裡這樣,不太好。」
玄娘柳眉微挑,她自然也感受到了許憐霜的逼近,事實上她比林若薇更欣賞這個妮子,明明沒有魅惑的體質,一舉一動都自帶一股媚勁,偏偏人冷得跟個冰山一樣。
與外冷內熱的朱雀聖女不同,許憐霜是真的沒有把人當人看,除了自己這個小宿主。
見許長生神情局促不安,玄娘笑容多了一分無奈,看向林若薇後者也是撇過頭只當沒看見。
看來還是得想辦法讓小宿主吃掉床榻上的肉瓶身,讓他明白實力強橫能帶來的好處才行,不然實在是過於怯懦。
此外,她二人也不希望許長生過於追求境界,那與她們的所求又不相符。
片刻後,牧可可的春潮盡去,由神魂略微健康,可以遠離許長生的玄娘將其送走,由林若薇繼續封鎖這張床榻,說是另有他用。
許長生則被趕出了自己的房間,玄娘吩咐他,如果許憐霜提起,他必須將其引入另一處房間以免被察覺異常,對於玄娘的安排,他下意識的選擇了聽從。
重新站在院內,許長生仰望半空滿臉惆悵,不知怎麼的,自聽到玄娘口中那牧長老的謀劃之後,他對許憐霜竟然又淡化了幾分恨意。
比起罔顧人倫,使用邪魔之法的牧長空,許憐霜好歹還有正邪之分,在她的身下,只有自己受傷。
怎麼還可憐起這個妖女了,許長生搖頭將這恐怖的想法拋之腦後。
青色的劍光從天際滑落,沒有蕭煥那般誇張的排場,許憐霜以極其優雅乾脆的方式落到地面。
素白的銀紋雲履腳尖落地,衣裙飄舞之際,顯露出許憐霜那張對外冰寒冷厲的清顏,修長的身段被銀白的束腰勾勒得淋漓盡致,盈盈一握的酥胸曾被許長生無數次的把玩,如今卻依舊傲然挺立。
此刻的她猶如飛雪中傲然獨立的寒梅,清冷得遺世獨立,連靠近都會刺傷神魂。
飛劍幾度流轉最後自發歸於手中劍鞘,那淡漠的眉眼上挑,細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落在院內唯一的身影之上。
許憐霜看向四周,隨即發現院內的大坑,薄唇輕啟,冷得徹骨寒,「有外人來過?」
許長生並未回話,只是沉默地看著她,那眼裡莫名憐惜的神色讓許憐霜有些莫名其妙,總感覺今日的長生有些怪怪的。
許憐霜邁步走向了他,事關許長生安危,她正打算繼續追問。
許長生神色複雜地開了口,「總感覺有些時日未見了。」
「姐姐。」
許憐霜停下腳步,瞳孔微縮,薄唇微張,難以置信地看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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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重溫美妙
洛緣府眾脈相隔最少也是百里之遙,宗門占據了洛川界所有的仙家福地,由一界供養自然聲勢滔天。
此刻那藥行攜重傷未愈的蕭煥躲在洛雲峰以南,某處綠蔭山脈的天然洞穴中療愈傷勢。
林若薇一劍抽在蕭煥的胸膛,抽得人經脈俱損功法逆行本就只剩下一口精神氣,再被許長生那無所謂的表情刺激,那顆高傲至極的心瞬間破了心防恨意滔天。
「該死的,明明就只是個靈智期的廢物!一定是有什麼仙寶護身,一定是!不然我不可能輸得這麼迅速!」蕭煥還在不停地謾罵。
原本的傷勢便是極重,偏偏半路中,蕭煥心有所動抬頭看向天際,高天之上一道白影,恍若洛水神女般的身影驚鴻而過。
蕭煥眼底的驚艷還未散去,隨即又是心口一甜,吐出一口污血神色萎靡下去,才算是消停一陣。
眼下他躺在石台上難得動彈,一旁的藥行對他的話權當無視,冷淡地操控著身前藥爐。
直到一聲脆響,原本晴朗的天空出現了一瞬間的黯淡,藥爐隨之飄出一股草木清香沁人心脾。
香氣如霧搖搖飄蕩,很快便入了蕭煥的口鼻,他的眼神出現短暫失神,很快回復過來恍若未覺,眼神移向藥爐貪慾從眼底鑽了出來。
這藥戒中的器靈自稱是玄黃界煉虛境強者的一縷殘魂,只要他能突破嬰寧境,穿越界域抵達玄黃界便能得到無上傳承,由上古丹仙所留典籍,足以令他成為萬仙追捧的丹藥仙尊。
蕭煥原本只是山下凡人王朝某一落魄王爺的庶子,意外撿到這枚藥戒戴在手上,因有修行資質喚醒了器靈才得以踏上修行路,而不用像普通凡人那樣仰仗拳腳功夫,突然得來的力量讓原本怯懦的他改頭換面,將曾經欺辱自己的人殺了個乾淨痛快。
一劍抵在那枉為人父的男人眉間,蕭煥發出了此生最為猖狂的笑意,這一刻他便明白強大力量帶來的美妙滋味。
只是那皇朝帝王不識好歹,在朝堂之上剝奪了蕭家的地位,並且派遣軍隊強勢掌控了領地,蕭家親眷死走逃亡傷,讓蕭煥眼睜睜看見蕭家消亡,成為蕭家之主的夢隨之破碎。
剛剛靈智修為的他只能遠走他鄉尋求突破,為了更強的力量,他要更多的天材地寶,修行資源,對器靈藥行的依賴便更強烈了幾分。
「藥老,丹藥煉好了嗎?」蕭煥強忍著亢奮的心情故作冷淡地問道,只是眼下的他看著實在悽慘。
藥行冷淡的靠了過來,手上幾枚泛金的玄奧仙丹起伏不定,周身縈繞著暗紅靈力頗為神異,他一眼便看穿了蕭煥眼底的貪婪,嘴角莫名一勾將丹藥飄向蕭煥口中。
「兩枚燃魂丹,三枚生生造化丹,一枚生魄靈丹,吃下去你就能踏入築靈境,體魄更上一層也能擁有更強的靈力修為。」藥行的語氣幽幽,蕭煥未有多想,幾年的相處下來他早就習慣了藥老這般毫無生氣的說話方式。
先將幾枚丹藥服下,丹藥入口便化為精純靈力雖天材地寶的藥性在經脈流轉,通體舒泰之感流轉全身,蕭煥不由得閉眼發出嘶吼。
此刻他的神魂被固鎖在靈台三寸之間,神識閉塞完全無法感受到通體受爐火淬鍊般的灼熱痛感,而器靈藥行從始至終冷淡地注視著這一幕,眼裡的嫌厭和不屑毫不遮掩。
——
許憐霜心有所感移開了視線,視線之中並沒有任何異樣,隨即又收回視線看向近在咫尺的許長生。
她一度以為自己走進了幻境中,居然能聽見面前的許長生喊自己姐姐,許憐霜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喜悅情緒,反而面色更冷幾分。他這樣異常的行為,肯定是遇上了什麼事情才會出現,甚至有可能被人蠱惑,回想起先前察覺有人闖入,她身上那幾近突破的氣息隨著情緒波動沸騰,銳利得讓人睜不開眼。
心裡不斷浮現出各種猜測,最大的可能就是自己那位嚴師尊自己破開了禁錮,想將長生帶走,只是那個女人不過是築靈初境,現在的她可以與之匹敵卻不能做到悄無聲息地消滅乾淨。
雖然自己與嚴語凝定下約定,只要她不掙脫自己設下的枷鎖,就能成為許長生的精壺玩具,只要在洛雲峰和半月峰界內,那貼在她淫穴的符籙便會起效,許長生只要想到,就能肆意玩弄那嚴語凝的下陰,哪怕是尿液她也只能接下。
最壞的情況便是嚴語凝突破了,想要獨占許長生,這是她絕對不能忍受的事情。
情緒沒有在臉上顯露,只是眼神愈發冷漠,許長生感覺到危險下意識地想要後退,卻被一雙輕紗月袖下的縴手抓住,許憐霜再度開口,「那個女人來尋你了?」
許長生面色一愣,下意識地認為許憐霜發現了什麼,牧可可作為牧長生的女兒,她也肯定是認識。
他的遲疑讓許憐霜臉色一黑,手掌變換反手抓著他的手臂就要朝屋內走去,她沒有搜尋到其他人的氣息,卻能隱約感受到許長生的房間有什麼異樣。
見她腳步超向自己身後,許長生停下了腳步掙脫了許憐霜的手掌,後者眉頭緊皺回看向他,「怎麼?莫不是人藏在屋裡,你不敢讓我知曉?」
「本想著換了大院讓你自由活動一下,哪怕你背著我偷偷修行我也縱容,沒想到你倒是愈發得寸進尺,惦記上別的女人。」許憐霜冷聲道。
在長生面前她不顧臉皮百般迎合,讓他肏弄嚴語凝也只是一時妥協,沒想到還讓許長生惦記上了。
那個老女人有什麼好的,又不是處子,身材相貌樣樣不如她憑什麼被長生惦念,就這般不想乖乖成為她的雙修爐鼎?明明他想要什麼自己都願意給他取來。
想到深處,她已經忍不住想要再次破房進門,將那個腌臢女人丟出來。
許長生感受到許憐霜那股猶如實質的殺意渾身微顫,他不知道她在生什麼氣,但仙女姐姐吩咐了不能讓許憐霜進自己房間,他必須要想想辦法。
情急之下他環抱上許憐霜纖細的腰肢,絲毫不顧腰帶那些銀飾的堅硬貼了上去,許久沒有感受到這副肉軀的柔軟香氣,瞬間多了些亢奮。
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下身的肉棒不知何時已昂然挺立,直直戳弄頂住了許憐霜的小腹下寸,許憐霜清冷的臉色很快浮現出迷人的酡紅。
許憐霜柳眉微蹙看向緊緊抱著自己的許長生,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聽到埋在自己胸脯的長生在她雙乳間悶聲道:「我很久沒肏你了,能不能先去你的房間?」
面前孤冷的許憐霜勾引起他的性慾,許長生突然很想將這個冰冷的妖女騎在身下,就像以往那樣。
他想撕碎她這副裝模作樣的氣質,她明明只是那個不停地迎合自己抽插的淫浪女人,不停榨取自己精液的妖女。
「嗯?」這樣直白大膽的發言讓許憐霜有些難以置信的異樣感,身體卻習慣性地服從下來,任由許長生將其牽著走向屬於她的房間。
直到房門徹底關閉,昏暗臥房僅有微弱光線從頂上天窗落了些許,許憐霜任由許長生牽進房間,甚至將她推到床上從始至終一言不發。
許長生這麼主動且大膽還是頭一遭,她目光幽幽看著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弟弟,眼裡的冷光還未被情慾攻陷,許長生粗魯地撲了上來緊貼著那柔軟傲立的雙峰,在許憐霜的臉頰旁脖頸間斯磨。
明明兩人歡好了不知多少次,此刻竟然有些異樣的新奇。
許長生隔著那層輕紗錦衣用力揉搓起那對嫩乳,脖頸間香膩氣息迷人心智,沉重的呼吸在房間裡回想,偶爾穿插著幾聲嬌吟。
「嗯~太用力了……長生,長生,先幫我把衣服褪下……」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亢奮,許長生伸手摸到許憐霜的身後,後者挺起腰肢兩人貼合得更加緊密,由她指引著許長生的手解開腰帶,許長生急沖沖地掀開衣領,粉白色的肚兜顯露出來上面繡著雲紋鶴唳,兩大團乳肉沒有了衣裙腰帶的束縛,從旁側漏出好大兩團。
那熟悉的淫扉體香,浸入許長生肺腑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撲進那白嫩酥胸的中間,臉蹭著還帶溫熱體溫的肚兜,雙手已經急不可耐的從側面抓住兩團肥嫩乳肉肆意揉搓。
肚兜的絲線勾的緊繃,見許長生這麼痴迷自己的肉體,許憐霜那清冷的臉上除了情慾和紅暈,還有眼底的自傲與得意。
她便是故意餓了許長生這些時日,自己修為精進,氣質愈發飄渺出塵,加上小別勝新婚的新鮮體驗,足以讓這個還未成年的弟弟沉淪在她這青春靚麗的傲然肉體中。
只有她能滿足長生,嘴裡發出動人的呻吟,感受到許長生淌著口水口舌並用玩弄著她的肥奶,逗弄那兩粒粉嫩堅挺的乳頭,許憐霜不斷在許長生的身下扭動。
冷傲的氣質多了一股無法抵擋的熟媚,在許長生的胯下被肆意玩弄過的白皙肉體,纖細和肥軟並存,這一切都是他的手筆,每一處都留下過他的印記。
而且這還是他的親姐姐。
許長生再度沉淪在這樣深重的慾望之淵,直到許憐霜那纖細手指鑽進他的胯下,冰涼的指尖觸碰到火熱堅硬的肉棒,他發出舒爽的悶響,那手指有如活物,死死扣住棒身,還未開始擼動都讓許久沒有被侍奉過的許長生只覺得舒爽得輕顫。
他知曉許憐霜渾身的敏感點,不甘示弱的手掌下探,故意划過平坦光滑的小腹,停在那飽滿的恥丘之上,在那稀疏乾淨的絨毛間來回捻動。
「嗯~啊,下面點,長生,在下面點。」許憐霜被這般挑撥,輕易便陷入情慾中開始一如既往地哀求,雙手用力握住棒身,緊緻的觸感之下來回擼動,另一隻手著不斷把玩著兩顆碩大春丸,指尖在許長生胯下深處來回勾畫。
直到許長生突然襲擊,兩指並用毫無徵兆的插進那泥濘陰水的花徑,大拇指著壓揉上那肉唇間躲藏的蓮蒂。
「啊!噢噢!」此刻的許憐霜再無先前那般清冷絕艷,隨著許長生用力的抽插,花徑的陰水噴涌猶如淺潮,她渾身散發著迷人的紅艷口中淫聲不絕。
「母狗,賤貨,這麼久不回來,回來還給我甩臉色,明明只要吃我的雞吧就能修煉,還要去跟那些個老男人勾肩搭背,你這個淫賤的妖女,你是不是還惦記著那個陳青山。」許長生越說越氣,語無倫次地怒罵,露出與往日完全不同的情緒。
「啊啊啊!我!啊!我沒有!啊 長生!我要到了!我快到了!」
「賤女人!欠操的狗女人!」
「啊啊啊啊啊!」
隨著許憐霜劇烈的抖動,一泓粘稠的淫液噴涌而出,濕了許長生的手掌,而她倒在床上,嬌軀還在無意識地輕顫。
場間只剩下沉重的喘息,過了許久,仰面躺倒的許憐霜才幽然開口,語氣都帶著弱柳扶風的脫力感,「長生,是嫉妒那個陳青山了?」
「啪!」「嚶。」
許長生恨恨的一巴掌拍上那將肚兜擠在乳溝,傲然挺立的乳肉上,他才沒有嫉妒,他有什麼好嫉妒的,許憐霜這麼肆意玩弄他,他也有肆意玩弄這具肉體的權利。
想到此,不知道有何依仗的許長生脫了乾淨,囂張地走上床頭,兩腿之間的碩大肉棒就在許憐霜的頭頂。
「嘴張開,妖女,我還沒開始呢。」
——林若薇不知何時出現在兩人歡愉的床榻旁,冷淡地注視這對陷入情慾的姐弟。
對於許長生在床上的轉變,她的眼底閃過一絲滿意。
今日那一劍許長生學到多少她不知曉,但至少許長生知道自己能做到什麼程度。
有了底氣,做事也多了幾分硬氣,不再似之前那般怯懦。
雖然只是很弱的一點,但至少向著她滿意地方向轉變。
見許憐霜張開紅唇,準備迎接那碩大得異常的肉棒,嬌小的唇瓣努力吞下黑紅的棒身,發出沉悶的水聲響動,林若薇冷漠的表情浮現一絲異樣。
「咕,喔,咕咕……嚕,喔,額啊…喔……」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從嘴角流露出,許憐霜直直地看著許長生,口舌並用用力吮吸著帶給自己歡愉的肉棒,分泌的體液越來越多,肉棒進出得也越來越舒暢。
房間內溫度提升,三人都是慾望浮現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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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要長針眼嘞
許久沒有得到發泄,肉棒傳來的脹痛讓許長生難受至極,只有拚命抽插許憐霜那紅艷的小嘴才能讓他覺得舒暢,胯下的俏臉含住了肉棒被他毫不客氣的深入抽插,直接抵在喉嚨,還留有一大截裸露在外,許憐霜面色帶著一絲痛苦,整張俏臉顯得極為扭曲,即便如此她依然在用粉舌舔弄棒身,不斷分泌出唾液讓許長生更為輕鬆深入。
「咕,咕噥……咕噥……」
仙人的體質讓許長生不用顧忌,甚至一度深入了喉嚨的軟肉,許憐霜呼吸都極為困難他也沒有停下。
許長生換了個姿勢讓她靠在床頭,他則撐著床沿把許憐霜當成一個套子般用力抽插,水聲嗚咽聲不斷。
就這樣瘋狂抽插了幾分鐘,身下的嬌軀傳來一陣顫抖,竟然又是泄了身出來。
喉嚨的吸力突然加劇,濕軟溫熱的喉嚨腔道讓許長生舒爽地「嗯額」幾聲,隨即精關大開,瘋狂打入許憐霜的喉嚨。
溫熱的精液很快就占滿了食道,後者只能閉上眼睛拚命吞咽,一股糜爛的氣味從她口齒鼻間流露出來,那原本冷傲的俏臉悽慘得讓許長生的肉棒更硬了幾分。
「咕噎……咕嚕嚕喔……滋咕……」隨著許憐霜喉嚨滑動,許長生心頭的慾火總算消散下去,看見在自己身下模樣難堪的許憐霜,神色都多了幾分呆滯,如同被玩壞了一般,他內心的慾望得到極大的滿足。
他開始緩緩抽出自己的肉棒,泥濘地水聲響起,許憐霜竟然還有餘力伸出粉舌舔舐,像是捨不得肉棒的離開,上面殘留的精液混著唾液被她一縷裹走,肉棒只剩下晶瑩的水光。
許憐霜的胸口起伏不定,清冷的臉蛋眼下滿是媚意,見許長生冷靜了些坐到床上,她如一條美女蛇一般纏了上來。
他們倆從來都不會一次就能滿足,何況還沒開始,只是兩人小別勝新婚,許憐霜竟然奢求起了高潮愉悅之後的溫存,而許長生並未拒絕,任由她在自己胸膛輕吻舔舐,在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吻痕,隨後抬眼冷淡地瞥了一眼他,俯下螓首親吻上了陰莖的龜頭,吮吸起馬眼殘留的精液。
這樣的舉動讓許長生再度舒爽的嘆了口氣,沒一會兒許憐霜抬起身子緊緊抱住他,雪乳用力在他身前廝磨,而陰莖也在她平坦嫩滑的小腹上來回擠壓。
「感受到了嗎?你都插到我這裡來了,弟弟。」許憐霜靠在他的脖頸低聲呢喃道。
許長生一手撐著床,一手環抱上她把玩著那如綢緞般絲滑的頭髮,「你真的要跟那個陳青山成婚?什麼時候?」
「捨不得啊?是不是不想讓姐姐嫁出去?」許憐霜的聲音多了幾分調笑,兩人難得有這麼親密的對話,這都拜時間所賜。
兩人本就沒有什麼血海深仇,只是許長生被單方面的榨精,被許憐霜調教得無肉不歡,偏偏被許憐霜晾了這麼久,那個嚴語凝並非處子加上還是長輩,許長生下意識地不想用她。
許憐霜一番話讓許長生心頭又是一陣火,但在許憐霜口中爆發了一次,他的心思也冷靜了些。
「我只是希望你儘快嫁出去,我也能早點下山回家。」他冷笑道。
剛一說完,「嘭」地一聲悶響,許長生被壓倒在床上,許憐霜不復之前那般溫順的淡媚,神色恢復冰冷,毫無半分溫情地凝視著許長生,右手已經掐上了他的脖頸。
「你想走?」
許長生早已習慣她這喜怒無常的性子,並沒有多少慌亂,「從未忘記。」
「府中母親還在等我養老侍奉,許家家業不能落入旁支,我怎麼可能願意一直待在這裡。」
不知何時許長生已經成長了不少,沒有整天再罵著她魔教妖女,寡廉少恥,過於軟弱可欺,以至於許憐霜甚至一度忘記了這個弟弟是受過王府教育的嫡子,而她,還是那凡俗王朝的王府千金。
凡人貴胄的兩人如今赤身露體,面面相視,沒有情慾,沒有殺意。
許憐霜的眼底浮現出怒火,她早已自己不能再想最初那樣可以隨意地對許長生痛下殺手,身下的少年在她身體里留下的印記,即便她證得大道都消抹不掉,她刻意的想要遺忘這個事實,卻在許長生提出要離開她身邊時,再度從內心深處被剜了出來。
 流著血,帶著殺意,還有歇斯底里的癲狂,一併雜糅在一起,化作那冷漠至極的目光。
「你走不掉,你不可能離開,實話告訴你,這座小院依舊被我下了陣法,你雖然步入靈智期讓我意外,但你走不出這座院落。」許憐霜反覆重複著他不可能出去,手上的勁道越來越大,語速也越來越快,「為什麼要離開,那許府不過百年基業,遲早也會消散在茫茫時光,你我修行之人惦念這些做什麼,你以為我為什麼默許你在修行,你這麼說是還對我有所怨懟?是在故意氣我?」
「不可能的,我不可能讓你離開,你這輩子也不可能離開我,我給你了清白的身子,還拋棄了師尊,整日還得對那個臭男人面前曲意奉承,我都是為了你,都是為了你……」
許長生呼吸困難,眼神都開始變得離散,許憐霜似乎沒有發覺還在歇斯底里地宣洩壓抑多年的情緒。
如果許長生膽敢背著她離開她的身邊,她絕對會殺了他,然後再自殺,哪怕墮入無邊地獄,她也絕不會讓許長生離開她——
「你是為了你自己,為了你的大道。」許長生從嘴裡吐出這句話,「我不一樣,我還有母親。」
「許!長!生!」
狂暴的靈力瞬間爆炸開來,紅木大床轟然破碎捲起一地煙塵。
一旁看了半天戲的林若薇總算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許長生這麼硬氣地懟了回去,到底是生死之間壯了膽氣。
或者是對父母親族的眷戀?林若薇心裡突然泛起一股惆悵蕭索。
對於凡塵俗世,在她漫長的歲月里被磨得乾淨,沒有一絲波瀾,無情而空白。
至於許長生的死活,她並不擔心,有玄娘在只要許長生沒有神魂消散肉身殘缺,都能把人救回來,缺個氧而已,死就死吧。
「想什麼呢!雛女!怎麼不救小主人呀!」玄娘剛進門便嬌喝一聲。
林若薇頭也不回,「死不了慌什麼!」
玄娘面色帶著一絲緊張,即便她已經知曉煙塵中兩人的安危,但依舊顯得情緒不安,豐滿異常的兩座巨峰起伏不定,惹來林若薇厭惡的視線。
「你這是在獻媚嗎?顯得你很關心這小子?堂堂顛倒天元界眾仙的淫穢聖母,如今倒像是個純情少女。」林若薇忍不住長篇大論地譏諷起來。
玄娘聽完卻面色帶笑毫不在意,目光如水溫潤漣漪,「便是小主人這般男子才是最好,受再多欽慕我也只需他一人呢。」隨即掩嘴小小驚呼一聲,「哎呀都忘了,朱雀聖女大人還沒體會過男歡女愛,聽說在朱雀聖教從小都沐浴在鳳火中鍛鍊劍心,是沒男人要嗎?」
「別以為我現在神魂弱於你你就可以放肆!我現在依然能拔劍滅了你!」林若薇怒叱。
這紅衣的仙女姐姐,明明知道說不過還總想逞口舌之利,每次都被氣的不輕。塵埃落下,躺在碎木中的許長生能清晰地聽見兩人的鬥嘴,他都差點死掉了這兩位仙女姐姐還這麼有閒情雅致。
許憐霜終究是鬆了手,還用靈力保護著他,兩人現在平躺懸浮,離著地面還有一指節的距離,難免普通衣衫沾上灰塵。
她突然發現自己失算了,經歷種種的不只是她,許長生亦然,偏偏她還自作聰明留足了時間讓他可以認真思考,沒有纏著他抵足而眠,讓他多了新的心思。
她選錯了路,時間平等的對待所有人。
但還好,許長生依舊是她的那個,沉不住氣的弟弟,不再是突然消失,依然沉迷著她的肉體,沉迷這具嫵媚婀娜的肉軀。
只要這樣,她就還有機會。
眼下許憐霜後發披散,垂在許長生的臉上,兩人平靜對視,他的眼裡還有她的身影。
你認為我就是那般無情無義,不忠不孝之人,只為證道而活,為求修為可以做任何事,那我便依你。
許憐霜冷淡開口,「我就是這般,父母親族於我只是累贅,世間滄海桑田,唯有大道永恆不滅。」
「可那又怎樣,你反抗不了我,就算我放你離開這座小院,你也會再度被人抓走,另一個人不會如我這般好相與,你只會過上更為下賤的生活,到那時,你與我又有何異?」
許長生默然,嘆了口氣,還想說些什麼,許憐霜突然勾起一抹嫵媚的笑意。
「而且你也不像你說的那般對我毫無挂念,剛才你可是弄疼人家了呢。」說完俯下身子朱唇咬住了許長生的嘴,模糊不清地呢喃道,「剛才不是還在罵我,問我是不是跟外男有染,呃?你要真是毫不在意這裡的生活,又幹嘛說這些?」
「我只是覺得你下賤。」許長生咬牙道。
眼下又如當初他學會口舌侍奉那般,剛拿到一些主動又被許憐霜反手鎮壓了下去。
對於許長生這樣的話許憐霜不以為意,反而露出更加嫵媚的表情,低聲喃喃道:「那也無所謂。」
下賤罷,下賤也好淫蕩也好,長生你剛才在乎了我,不是痴迷我的臉,也不是渴望我的身體,僅僅只是擔心我會被人搶走,這就足夠了。
「不用擔心,長生,我只屬於你,這副肉體也只有你能隨意玩弄,剛才不是很快樂嗎?繼續吧,繼續好不好,不要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說話間許憐霜已經抓住了那始終昂然挺立的肉棒,依舊那麼滾燙堅硬,許長生的眼神又變得火熱對她充滿慾望,許憐霜眼底露出得意,嘴角微勾那清冷的氣質又出來了。
似是想到了什麼,許憐霜低下螓首,魅惑至極地說道:「長生,想不想,試試後面?」
「什麼?」許長生迷茫道。
而還在遠處鬥嘴的兩個神道境神魂同時停了來了,目瞪口呆地看了過來。
林若薇喃喃道:「這妮子剛才說什麼?」
臉色緋紅的玄娘聞言呆滯了一瞬,氣惱地白了一眼這個雛聖女,「走啦!還看什麼!再看下去會長針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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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臨戰突破
仙人仙人,以非凡人,動輒千百年的悠長歲月,讓他們眼裡凡人百年的時光流逝猶如白駒過隙,只是漫漫生命的一縷微光,沒了便是沒了。
他們高高在上,坐臥雲端,又如何能知曉地上凡人是如何千瘡百孔,小心翼翼。
許長生剛剛踏入修行,還未曾體悟過這些事情,他只是感受到了便利和異於常態的力量,在許憐霜面前多了幾分底氣,還想不到那麼深層的事情。
他甚至沒有想到府中那風華絕代的母親過世,許府煙消雲散是個什麼光景,只是單純地認為母親還在等他,家中親眷還需要他這唯一的子嗣。
許憐霜為了修行入了魔,可以不顧一切,但他還要回家。
飄遠的心思此刻被許憐霜一句「後面」驚了回來,許長生雖然沒有太多理解,但本能的陰莖挺翹打在面前女人的小腹上,慾望呼之欲出,許憐霜的話就像一味散發著甜膩味道的毒藥,勾引著人心最焦躁不安的心思。
許憐霜趴在他的胸膛上,纖細的手指在那瘦弱的胸膛打轉,袒露的雪膩雙峰被擠壓扁平,清冷的臉蛋此刻嫵媚十足,「裝什麼傻,你不是害怕我被搶走嗎?不想徹底占有我?」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臉頰亦是紅艷至極,隔著雙峰軟肉傳遞不出那緊張雀躍的心跳。
看見許長生迷茫卻又期待的眼神,她便滿足了,抵在他的下巴和脖頸間喘著粗氣用力擺動著小腹讓那火熱堅挺的感覺穿刺自己養育兒女的花宮。
「你還沒告訴我,想不想要。」
許長生猶豫半天最終還是從乾燥的喉嚨中蹦出一個音節,「想。」
許憐霜笑了,一如雪蓮花開,金光落在高聳雪山上,所有人只覺得聖潔高貴,無人可知其中深藏的、駭人的慾望和卑劣,以自己的肉體討好迎合一個男人,她瘋狂壓抑著心裡的不安,那股心知肚明。
「那去你的房間好不好,我房間床都沒了,你也不好盡興。」她舔舔紅唇,聲線都帶著一絲顫抖,是興奮是激動。
許長生一陣遲疑,正在不斷收腹廝磨那滾燙肉棒的許憐霜沒有發覺。
仙女姐姐說過現在不能去那個房間,但現在被許憐霜勾引的他慾火根本停不下來,偷眼看向一旁,原本偷看的兩人都不見身影,他只能在心底呼喚。
很快玄娘輕柔溫暖的聲線便在他心底響了起來,內媚之體僅是聲線就讓許長生慾火越發熾熱噴薄,「房間準備好了哦,小主人~帶著你那個姐姐過來吧~說不定今日小主人就能踏入歸靈境呢。」,輕佻的聲線時刻都在慫恿,還有鼓勵。
收到仙女姐姐的許可,內心本就稀薄的堅持分崩離析,許長生一把抄起懷中的許憐霜,後者如同樹袋熊死死抱在他的身上,有靈力的庇護兩人這樣的姿勢並不困難,愈發顯得淫穢,溫香軟玉滿懷許長生一邊撕咬玩弄著臉上嬌俏挺立的乳頭,惹得懷中嬌軀輕顫低吟,一邊推開門大大方方朝自己房間走去。
天為被地位床的事情兩人沒少干,這座小院半個月前就留下了兩個人無數歡好的痕跡,此刻青天白日下兩條赤裸的肉蟲雜糅在一處,恨不得融為一體,那不斷響起的肉體悶響讓人面紅耳赤,難以自恃。
行走之時下身傳來一股滑膩,許憐霜抬起玉臀,嘶嘶輕嘆下,濕滑緊緻的陰穴再度吞下了那堅硬碩大的肉棒,填滿的鼓漲感混著那股炙熱讓她仰面嬌吟,讓許長生愈發用力玩弄自己的豐乳好發泄內心的苦悶。
推開房門與往日沒有不同,牧可可留下的氣息蕩然無存,仿佛未曾出現過一般,許長生死命抓著那豐滿挺翹的雙臀,急不可耐地撲向床鋪。
「唔嗯,輕點,噢噢噢……」許憐霜還未反應過來,一雙長腿便被架在許長生的肩頭,衣裙還未褪下,雲履隨著許長生不斷挺入而顫抖蹬直,兩人的跨間一片泥濘,汁水濺射到衣衫雙腿兩人都不管不顧,只曉抵死纏綿享受那股刺激神魂的酸脹緊緻。
「喔…好爽…長生…不要了不要…」許憐霜面色滿是醉人酡紅,口齒呻吟呢喃之際假意拒絕,肉體卻不斷抬起玉臀,與之迎合,想讓身上的弟弟肏得更深一些,更快一些。
修長軟嫩的大腿任由他把玩摩挲,下身傳來的濕滑不斷包裹著他的巨物,甚至在花徑深處有一股吮吸襲來,更是爽的許長生停不下來,狠狠抵到了花徑深處,感受著如同活物的軟肉撕咬舔舐他的肉棒。
兩粒碩大黝黑的春丸瘋狂撞擊著許憐霜的嬌臀,對外冰冷含霜的女修士,眾人朝思暮想的許仙子,此刻雙腿大張,任由弟弟那異物般的碩大陰莖瘋狂抽插自己的陰穴,濺起無數陰液。
「肏,你這賤人,妖女,射了,都射給你,你不是要證你的大道嗎?用我的精液證去吧。」許長生悶聲怒喝,精關大開,無數灼熱的精液直直拍打進花徑,打在那嬌嫩敏感的花宮入口。本就嚴絲合縫靠著泥濘抽插的陰穴愈發飽脹。
許憐霜便在這股強烈的刺激下,雙腿繃直嬌軀亂顫泄出了身,「啊啊啊……長生…長生……」一股淫液猛烈地噴了出來,直直打在許長生的龜頭之上,兩人同時緊緊抱住對方,癲狂地親吻,舌尖相纏交換著清涎。
直到許長生緩緩抬起下身,粗壯肉棒沾滿著汁液,花徑發出泥濘不堪的悶聲水響,大股汁液流淌而出,許憐霜再度輕顫一陣竟然又小小地抵達了一次高潮。
「長生…吻我長生……」許憐霜幾近失神,無意識地索求許長生的溫存,床榻上再度滋滋水響,從兩人的口舌之間響起。
兩人從始至終都未曾發現,整個房間已經被布下陣法,以床榻為陣眼,牧可可體內被引導出來的大量純凈靈力正懸於整片天花,猶如細雨綿綿,在兩人歡好之際不斷灑下,兩人的氣機也在緩慢提升。
「唔嗯……長生……我還要……」軟膩的腔調響起帶著難以察覺的依戀,滿臉痴迷的許憐霜,伸手便抓住了那依舊堅硬的陰莖。
許長生面色一滯,「妖女……」
屋外,兩位神道境女修各自惆悵地坐在房頂之上,無所事事地遙望雲端。
「你今日怎麼不修行了?」玄娘突然開口道。
林若薇看都沒有看向她,一言不發地望著院落,目光遙遙眺望,還能看見遠處山巒雲海。
玄娘不依不饒地湊了過來,神色揶揄道:「不會聽到小主人的勇猛,心靜不下來了吧?」
林若薇冷視了她一眼,「自己心動了就下去,雖然嘗不到肉味,想來過過眼癮你也能得到些許滿足吧。」
「小聖女還真懂呢,跟貧瘠的身材可是不同。」
「你想死就直說!」
玄娘不顧林若薇滿臉的怒意,露出得逞的笑意環抱上那令她都羨慕不已的纖腰,「乖,讓娘娘我抱抱,小主人沒良心,撩撥得人家心痒痒極了。」
「抱我有什麼用,你還不如,唔?什麼東西這麼濕?」
日落西山,雲霧漸濃,轉眼又是薄霧升騰,日出東升,輾轉幾個晝夜,房內都不斷傳來淫聲浪語。
被玄娘侮了清白乾凈,林若薇這幾日渾身都是被凌厲劍意包裹,生人勿近,仿佛連自己都肌膚都要寸寸剝離。
玄娘氣哼哼地坐在鞦韆之上,隨著搖曳,那驚心動魄的身材也在不斷起伏,玉腿若隱若現。
「人家身子乾淨著捏,多少人惦記著都沒被人碰過,讓你占了便宜還不依好。」玄娘惱道,結果話音剛落一道劍氣便打了過來。
揮手打散,林若薇面色蒼白冷艷至極,「再廢話,我二人同歸於盡!」
「好好好,娘娘我錯了,你可別在這燃燒神魂了,疼不疼呀。」玄娘放軟語氣哄道,這妮子,怎麼動不動就要跟人玉石俱焚,同歸於盡,不就是讓她適應一下嘛,娘娘我命苦唷,獻身還被嫌棄。
「啊…輕點…」
場間劍拔弩張的氣氛突然一頓,兩人尷尬地對視一眼,各種站到小院的另一角落,互不打量對方。
遙望腳下雲捲雲舒,林若薇勉力舒緩著心思,手臂的通紅緩緩消散,幾日都在用清水凈洗劍意加身,她也乏了。
「一群渾帳。」低聲咬牙切齒道,林若薇盡力想要收攏神識,不去欣賞屋內兩人的淫行。
此刻許長生屋內,許憐霜趴在床榻上,粉背朝天,跪爬在床上如同最下賤低劣的女奴,抬起圓潤豐滿的雙臀,股間清溪熠熠微光,沒有一絲雜色,只有在盡頭的裂谷下一撥芳草萋萋。
許長生從未想過,出恭的地方都能拿來獻媚,他只覺得害怕,但害怕不重要,慾望更熾,如同烈火燎原燒盡了所有的理智,耳邊嘶鳴般的淺吟更是勾得他血脈僨張。
「長生…來吧……姐姐最後的地方都予你了……」許憐霜埋著頭悶聲道,似乎自己也明白自己此刻的下賤。
她本可以不這樣做,對於自己的選擇頭一次充滿迷茫,於是她低下頭,強迫自己不去想著退縮,她把凡人一切都忠貞純潔都給了身後的男子。
只希望他能留在自己身邊,同修大道。
她沒有說出口,此刻的他還只是她的爐鼎,身後熾熱離得越來越近,緊張情緒分泌出更多淫液,充滿褶皺的小口微微張合,仿若勾人。
她自是纖塵不染,辟穀潔身,幾近築靈的身軀即將再度洗髓凈身,此刻只剩下嬌嫩柔軟的香氣噴鼻。
怕是從未有如此卑賤的歸靈女修,對著男子如此迎合,想到此處,許憐霜更是抬不起頭。
「快…進來吧……」
「唔——!」
許長生已經抬起下身,伸手抓緊雙臀,絲毫沒有憐惜的意思,長槍刺穴!
碩大的龜頭抵穿後庭入口,「啊啊啊——!」許憐霜嬌軀亂顫,嘴裡不斷發出呻吟,比起歡愉還是痛苦更多。
許長生卻如同報復一般,故意死死抓緊雙臀,粗黑的肉棒緩緩消失在後庭深處,內里溫暖異常沒有花徑水潤,卻緊得他頭皮發麻,呼吸緊張。
「唔。」
「唔呃……啊,哈,啊哈……」許憐霜的身子徹底軟爛下去,臉趴在床上,氣息虛浮如同將死一般,神色渙散。
「好,緊…」許長生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忍受不住內心的暴戾慾望,仰頭開始盡情地抽插,感受那奇異,與陰穴完全不同的舒爽和緊緻。
無人可知之處,許長生下腹再度亮起微光,消失許久的月牙印記再度浮現,如當日許憐霜所拾的月牙玉佩如出一轍,且愈發神光燦璨,仿佛得到滋補。
先前兩人與嚴語凝淫亂之際,這枚玉佩悄然未覺地消失在許憐霜手心,如今竟然再度出現在許長生小腹。
他還在死命抽插,胯下親眷女修的嘴裡流露著無意識的呻吟,神色渙散之下似痛似爽,此刻,以他為原點,無數澎湃靈力匯聚猶如龍捲肆掠,卷得天地變色。
遠坐小院另一側的玄娘回首遙望,在那一瞬間,她察悟到了一縷熟悉的氣機,一如那枚與碧血洞天一同損毀的界石那般。
為什麼,此刻會突然出現這個?玄娘滿心疑惑,卻見院落另一頭林若薇已經飛身懸立半空之上。
這股澎湃的靈力一定會引來探查,而她兩人在此,就是為了遮蔽天機,保護許長生的突破不被人探查。
玄娘亦是飛身而起,與林若薇遙遙對望,後者俏臉含霜,手中劍訣流轉,氣機攀升根本不想搭理她。
見此玄娘露出無奈的笑容,看來自己玩笑開太大了呢。
不多時,風雲變幻,天地黯淡,青紫雷霆聲聲悶響席捲,烏雲漫天,天雷敲鼓,萬川山河傾倒之勢而來。
明明只是從靈智期突破到歸靈境,這個小主人,竟然引來這麼誇張的異象嗎。
林若薇冷眸微凝,傳音沉聲道:「不對,那女娃也要突破!」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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