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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z高達打開方式絕對有問題 (3-4)作者:不要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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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2:49:2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不要咖啡
我的z高達打開方式絕對有問題(三)
「是赤色彗星嗎?不可能。」
在另一處由鋼鐵和混凝土製成的大樓里,一位帶著電子眼鏡,面色沉重,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標有提坦斯樣式的男人開口說道。
看向面前的電子螢幕,他皺眉蹙額,臉上的脂肪都被堆積成一塊一塊,看起來就像是風乾了的香腸一樣滑稽。但即便如此,圍繞在他身邊的人卻都低下頭默不作聲,生怕這位軍官發起火來,看來他就是這個房間裡軍職最高的領導人,事實上他兇狠毒辣的威名早就傳遍了整個提坦斯,連聯邦的人都有所耳聞,他就是巴斯克·歐姆,僅次於賈米托夫的提坦斯二號人物。
「是新機型嗎?」在他的身旁,一位穿著西裝革履,面色比起凝重更像是心虛,身上不斷冒著冷汗的金髮男人試探著開口問道。
「那種機體是什麼時候.....」
「一看不就知道了嗎!不是大佐批准建造的機體!」
金髮男人還沒說完,就被另外一位身材又瘦又高,長得像根甘蔗似的提坦斯軍官打斷了。他和帶著電子眼睛的巴斯克站在一起,一胖一瘦,看上去正好搭調。
「是奧古。」
巴斯克篤定地說道,他堅決的語氣仿佛像是自己長了一雙透視眼,早就看穿了機體裡面的駕駛員究竟來自何方。
「為什麼他們要去青色諾亞1號?」金髮男人不解地發著問。
「為了收集高達MKⅡ的數據吧。」
「他們那樣也無所謂吧。」
金髮男人故作輕鬆的說道,究竟他是太過相信提坦斯的防衛技術,還是想通過把大事化小的精神態度讓面前的男人息怒,誰也不知道。
「維丹大尉,你不妥的發言讓我很不爽啊。」
巴斯克轉過頭來,幾乎是在明晃晃地警告著面前的金髮男人不准再出言不遜。被稱作維丹的男人嚇了一跳,只能默不作聲地退走兩步,臉上的冷汗又從粗糙的毛孔里滲出來兩滴。眼前這個懦弱膽小的男人正是卡繆·維丹的生父,此刻他一心只有讓自己的領導儘快息怒的想法,根本不知道遠在千里之外,自己的女兒在青色諾亞里掀起了一場驚濤駭浪。
「MKⅡ現在怎麼樣了?!如今不能讓他們回去了,因為他們看到了這裡的設施。」
巴斯克猛地站起了身,椅子被他大力的動作撞到身後,發出了刺耳的響聲。
「少佐,我們去青色諾亞。」
巴斯克簡單粗暴地下達命令後,便轉身向門口走去,事態戰況的發展,他必須親眼看到才能放下心來。
此時此刻,躲在草叢裡的卡繆並不知曉自己的父親即將來到青色諾亞的消息,她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如何離高達MKⅡ更近一點上面。
「喂!站住,你在這裡做什麼?!」
雖然卡繆已經足夠小心,但擋不住提坦斯人多眼雜。一聲喝令在她身後響起,卡繆渾身一顫,原本那顆激動顫抖的心也近乎跌到谷底。
「什麼嘛,你不是卡繆嗎?」
但好在另一位士兵在看清她的臉後,連忙把槍收了起來,並在不知不覺中給她解了圍。
「你認識她嗎?」
「認識。」
【看起來面前的這個士兵或許和自己父親有所接觸過,所以才能在見面的一瞬間就能認出自己的臉和名字吧。】
卡繆幾乎從未像現在這樣在心底感謝過自己那糟糕的生父,她乾脆將計就計,順著士兵的話往下講,把自己打造成一個可憐無辜的受害者。
「那個,似乎是在空襲,我想去見我爸爸.....」
卡繆故意低垂著又軟又長的睫毛,眼神里透著一股無助的神情,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不由自主地去幫助她。雖然卡繆在平日裡總是一副強勢的樣子,不過是因為大部分時間她都在皺著眉頭,再加上她倔強暴躁的性格,才讓人覺得她是個不好惹的傢伙,但只要少女換上一副安靜的面容,再加上她本就生的清秀美麗的外表,僅僅簡單的一瞥一笑都會勾動不少男人的心。
更何況一名年僅17歲的少女想必也做不了什麼出格的事,這樣想著,兩名士兵在不知不覺中放下了警惕,讓卡繆鑽了空子。青發少女在謝過二人後繼續向高達MKⅡ的所在地跑去,愣在原地目視著少女的兩人還在臆想著什麼時候再去找維丹大尉套個近乎,好再見上少女一面。
「檢查完三號機就立即出擊!」
在倒下的高達MKⅡ3號機面前,布萊德神色緊張地動員著在場的所有士兵,他幾乎是全程用肉眼目睹著聯邦和提坦斯被三台MS壓著打的局勢,即便是經驗豐富的白色基地艦長,面對少有的空襲事件和戰場上一邊倒的局勢也不由得覺得棘手起來。
「機師部署好了嗎?」
或許是布萊德急躁的語氣戳中了提坦斯軍人的自尊心,一位正在修理的員工不由得嘲諷起來。
「區區誘惑號的艦長也可以指揮嗎?」
「實戰時別來那套原則,太慢了!」
但布萊德只是反駁了一句,他的注意力又立即放在了從遠處氣喘吁吁跑來的機師身上。
「非常抱歉!」
直到機師站定在布萊德的面前,他才認出來面前的人是剛剛同他一起與傑利德爭吵過的艾瑪·辛中尉。
「艾瑪·辛中尉,你.....」
布萊德猶豫著開了口,他記得眼前這位穿戴整齊的女性還沒有經過足夠的MS實戰訓練,但他的顧慮被面前敏銳的女性一眼察覺了。
「我為能立即投入實戰而進行了訓練,請您放心。」
在兩人交談之際,一道青色的靚麗身影飛快地跑過二人身側,但這點把戲可不能騙過參加過一年戰爭的布萊德。
「喂,你是誰!」
布萊德怒喝一聲,在他的印象中,就算是囂張跋扈的提坦斯也不會沒有人性到讓一名未成年的少女來當兵的程度。剛從他身畔跑過去的青發少女並沒有因此停下腳步,她轉身爬上樓梯,布萊德還想再說些什麼阻攔她的話,但天花板此時又被砸了不小的洞口,把眾人的驚呼遮蓋起來。
「在幹什麼?三號機還不能出擊嗎?」
顯然注意到事態糟糕的並非只有布萊德一人,一位提坦斯軍官從車上慌忙跳下來,對著裡面的人發號施令。
「是那個傢伙,那個不可饒恕的傢伙!」
卡繆在他開口說話之前就迅速地指認出來,面前這個發號施令的提坦斯軍官正是剛剛在審訊室里隨意凌辱她身體的男人。憤怒的火焰瞬間在少女汪洋大海般的瞳孔中點燃,她本以為男人會在審訊室里被後續掉落的石塊砸死,但如今他像個沒事人似的站定在卡繆的面前,反倒讓正處在青春期性格陰晴不定的少女感到一絲笑意。
【上天真是眷顧我,復仇的工具,對象和舞台一口氣堆到我面前,接下來只剩開動高達MKⅡ.....】
「喂,你.....」
有個不長眼的傢伙剛碰上卡繆因憤怒而繃緊的纖瘦肩膀,就被怒火沖昏頭腦的少女一把從升降台上扔了下來。
「你在幹什麼?」
「不要瞎擺弄三號機!」
被扔下去的男人發出一聲痛呼,很快引起了布萊德和艾瑪的注意,但卡繆卻熟視無睹,只是自顧自地坐進高達MKⅡ的駕駛艙內。
「你.....」
「很危險的!」
艾瑪的話還沒說完,合金製成的駕駛艙門就被少女啪的一聲關上。
「她會操縱高達MKⅡ嗎?是個怎樣的孩子.....」
看見少女熟練的動作,艾瑪不禁發出疑惑。這麼年幼的孩子,理應是在學校里老老實實讀書才對,讓如此年輕貌美的少女坐上殘酷無情的戰爭兵器,反而更為人帶來一絲殘暴又矛盾的美感。
卡繆熟練地操縱著高達MKⅡ,看著眼前大大小小的螢幕一個個亮起,她不由得感覺到一絲安心感,曾經她在小型MS大賽上也是如此嫻熟地操作著MS,不過當時的她是為了贏得比賽,現在卻是登上凶暴的殺人機器,讓自己潔白的雙手染上赤紅的血腥。
「出來呀,很危險的!」
雖然高達MKⅡ已經被成功啟動,但艾瑪還是固執地站在機體上,努力地勸阻少女打開艙門。但此時的她卻並非為了提坦斯的利益而爭鬥,而是發自內心的希望裡面坐著的少女不要登上這台冰冷的戰爭機器。
【如果讓這名少女登上高達的話,她一定會被捲入到戰爭的漩渦,痛苦,受傷,說不定.....還會像一年戰爭時期中成千上萬個運氣不好的新兵一樣死掉。明明我和她只是初次見面而已,為什麼我會有這樣的感受?】
「她不願意出來嗎?」
在艾瑪迷茫的時候,布萊德也爬了上來,與面前的女軍人一同阻攔著少女。不知為何,他感受到坐在高達里的少女身上有種令人懷念的感覺,這種熟悉的感覺他曾經在阿姆羅·雷的身上也感受過,但是據他所知,他曾經的部下絕不可能在現在的時間段出現在提坦斯的基地中。
「你聽得到吧!打開艙門!」
【.....與之前見過的軍人不同。】卡繆靈活的啟動著高達,面板上形狀各不相同的按鍵與記憶里父親的電腦資料逐漸重合。
【和之前那種尖銳的感覺不同.....是一種更為柔和,更為溫暖的感覺,看起來他們是真心想勸誘我出去的。但是我已經選擇了另一條更為艱難的道路,就算結局會以失敗而告終.....我也不能後退了!】
「艾瑪中尉,下來!」
眼見著高達MKⅡ即將啟動,布萊德也只好不再言語,轉身勸艾瑪也一起下落到地面上,省的一會從機體上跌落受傷。
「你趕快下來!它不是那麼簡單就能開得動的!」
布萊德小跑兩步,從另一位士兵的吉普車裡拿出擴音器,對乘坐在高達里的少女喊話到。
「你胡說什麼,敵人已經到附近了。」
一旁的軍官還不知道發動高達MKⅡ的並非是提坦斯的機師,而是自己剛剛調戲猥褻過的少女。他急匆匆趕過來,讓布萊德不要多管閒事。
「她不是正規機師!」
「不是機師就沒理由能開動它!」
男人咬牙切齒地說道,看起來他已經完全不理會外界的善言,只會考慮自己認為理所應當的事。隨著高達推進器開始緩緩運轉,巨大的機器人坐起了身,開始在狹隘的廠房內掙扎脫身。
屋檐上結實的鋼筋因高達產生的外力開始逐漸掉落到地上,艾瑪嚇了一跳,儘管她內心清楚,現在乘坐在高達上的少女不會聽進去任何有關勸誘的話,但她還是想儘自己最後一把努力。
「住手,那不是小孩子的玩具!」
「你會受傷的,請你到外面去!」
出乎艾瑪的意料,與少女之前魯莽衝動的行為相反,少女不僅回應了她,還堪稱溫柔地叫自己到安全的地方去躲避高空墜物。
「那傢伙.....」布萊德眼看著高達即將站立在水泥組成的大地上,過去令他極為印象深刻的一幕和現在的時空奇妙的重疊在一起。
「那孩子是認真的,中佐。」
「對不起,艾瑪中尉,布萊德中佐!」
眼看著高達即將突破限制,布萊德連忙抓住在一旁目瞪口呆的艾瑪中尉,把她拉出了雜亂的是非之地。
黑色的高達順利地屹立在大地之上,金色的陽光照射在嶄新的機甲上,不由得讓布萊德想起在8年前,也曾有一位年輕人開動了眼前40米高的龐然大物,一舉改變了世界的流向。
「簡直就是阿姆羅再世,如果是那傢伙在操縱的話.....」
戰場上的空氣始終是瞬息萬變的,在卡繆還在好奇地打量著全周天監視器時,另外一台高達MKⅡ從天而降,順勢而來的還有在它身後追擊的三台力克迪亞斯。顯然,他們也注意到了原本平坦的地面上,又有一台高達MKⅡ屹立在大地之上。
「大尉,又來了一台!」
「又來了一台?」穿著紅色駕駛服的金長發男人警覺道。他迅速鎖定著另一台高達MKⅡ,但奇怪的是,這台高達MKⅡ上所散發出來的並非是軍人身上縈繞的濃重殺意和血腥氣,而是一種更加和煦耿直的稚氣,與此刻肅殺的戰場格格不入,宛如在沙漠中孤獨飄零的花朵一樣。
「紅色的MS?不就跟赤色彗星一樣嗎?」
顯然卡繆也注意到了那幾台來勢洶洶的機體,其中最令人矚目的是中間那台紅色塗裝的力克迪亞斯,不僅僅是它張揚的外層塗裝,她可以感受到裡面的駕駛員對自己殺意正逐漸減弱,換上探究的眼神正饒有興致地盯著自己機體的裝甲。
【比起高達MKⅡ,那台紅色MS里的駕駛員對裡面的機師更感興趣嗎?】
「別輕舉妄動,否則我會抓住你的。」
面對正處於疑惑的少女,紅色力克迪亞斯的駕駛員似乎是不想引起爭端才放下一句不輕不重的告誡。
「傑利德,是你坐在裡面嗎?!他們打算活捉二號機!傑利德?為什麼不來幫我!」
另一台高達MKⅡ的駕駛員大聲著呼喚著卡繆,企圖讓她幫自己一臂之力。但可惜的是,坐在高達MKⅡ里的並非是他的同僚,而是一個心懷怒火的年幼少女。
【他沒認出是我在裡面,好,趁他被紅色的MS盯著!】
卡繆飛快的搜尋著各個監視器的畫面,咬著淺粉色的嘴唇焦急道。
「那傢伙.....看丟了嗎?」
在少女話音剛落下的一瞬間,提坦斯軍官的身影就出現在一台監視器的右下角,他還在對身邊的士兵正說些什麼,全然不知危險正向他靠近。
「找到了!」
卡繆的嘴邊浮現出一抹殘忍的微笑,隨即踩動加速踏板,快速向提坦斯軍官的所在地駛去。
「在那裡嗎,你逃不掉的!」
卡繆駕駛著高達MKⅡ極速下落到慌張逃命的提坦斯軍官身後,強烈的衝擊感使他直接被彈飛到空中,重重的跌落到裡面上。
「那裡的軍警,我來讓你知道被迫脅和侮辱和恐懼吧!」
提坦斯的軍官以肉身面對著比他大數倍的機甲怪物,自然是害怕地拔腿就跑,但鐵了心要報復的卡繆怎麼可能會給他逃跑的機會,兩發火神炮下去,男人早已被嚇得如同被網住的老鼠般抱緊全身瑟瑟發抖,沒有當場失禁恐怕是他僅剩不多的尊嚴在維持著。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真是活該!!」見到面前這個曾經囂張的男人的醜態,少女壓抑的心情總算能夠釋放出來,她放肆的大笑出聲,但與那些嗜血的殺人者不同,青發少女只是單純的睚眥必報,還沒到置人於死地的地步,清脆又朗爽的笑聲從機體內部傳向外界,所有人都被卡繆突如其來的瘋狂舉動嚇了一跳。
另一台黑色的力克迪亞斯甚至架起了槍,只要他們口中尊稱的大尉一聲令下,他就會毫不猶豫的開槍擊墜面前充滿威脅性的高達MKⅡ。
「阿波利,住手,她不是敵人。」
「可是.....」
「把兩台一起繳了,我去和高達MKⅡ3號機的機師交涉,沒有我的命令不要隨意向3號機開火。」
「是!」被稱作阿波利的男人把槍口掉了頭,轉而指向了另一台高達MKⅡ。
「沒錯,我不是敵人!你們是奧古的人吧,我是和你們一邊的!」
卡繆清脆悅耳的嗓音在各個機體之前的傳音器中迴響著,但紅色的力克迪亞斯看起來並沒有徹底的放下心界。
【不願相信我嗎.....那就乾的再徹底一點!】
「我給你看證據!」
「證據?」
這句話讓紅色力克迪亞斯的駕駛員陷入困惑之中,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卡繆就開動高達MKⅡ迅速逼近另一台高達MKⅡ2號機,用一隻手把它緊緊壓制在另一座無人的高樓上。
「打開駕駛艙,否則就把你和整個大樓一起毀掉,那也無所謂嗎?」
伴隨著身後石材咯吱咯吱逐漸倒塌的聲音,高達MKⅡ2號機已經被逼入了絕境,少女略帶狠厲的威脅從兩架機體之間的通信設備傳入他的耳朵中。
「下來,中尉,你聽到了嗎,我是布萊德中佐。現在按照敵人說的做!」
「了解。」2號機的駕駛員早就出了一身冷汗,就算沒有布萊德的命令,想必他也會不顧形象地丟棄掉MS來獲取一線生機。只是如果他剛才在少女提出要求時再認真聆聽一下,就會發現敵人的緊張程度並不亞於自己,奪取一條活生生的人命,這件事對於一名17歲的平民少女還是太過於沉重了。
「我下去了,三號機,你聽到了嗎?」
「我知道了。」
「讓我下去!」
儘管身處劣勢,提坦斯的駕駛員依舊用了習慣式的命令口吻。
「不就是提坦斯嘛!」
這幅猖狂的態度自然引起了卡繆的不滿,但對方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命令爬出駕駛艙,自己也沒理由去襲擊一個手無寸鐵的人類。
「三號機的MKⅡ看來可以相信,羅貝爾特怎麼樣了?撤退!」
儘管卡繆身處密不透風的高達駕駛艙內,殊不知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身為新人類的紅色力克迪亞斯駕駛員看在眼裡。儘管兩人相遇的時間也不過寥寥幾分鐘,但紅色力克迪亞斯的駕駛員已經在心中勾勒出一個率直敏感又英氣十足,依靠感性和本能來付之行動的少女形象出來,更重要的是,他曾在少女身上感受到奇特的心跳聲和新人類的資質,那感覺就像是來自未來的鼓動一般,看來這次來青色諾亞真是來對了。
力克迪亞斯和高達MKⅡ2號機一人架著高達MKⅡ3號機的一邊手臂,在空中行駛著,另一台則在一旁飛速地解決著後方襲來的追兵。
「羅貝爾特,你沒事吧?」
「非常抱歉!」
被稱作羅貝爾特的男人還處在劫後餘生的震驚中,剛才一台吉姆差點射中了它,如果不是紅色力克迪亞斯的幫助,恐怕他這會已經化為一攤血肉了。
「我的家.....」
卡繆怔怔地盯著地面上被吉姆半身砸毀的一片廢墟,雖然外牆早就不成樣子,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裡曾經是自己17年間的避風港。曾經可以回去的地方如今變成一片殘骸,說不傷心是不可能的,只不過無論是順局勢所迫還是根據心之所向,她都已決意加入奧古。
「花!」
而距離自己家舊址不遠的街道上,一名同樣和他年齡相仿的少女無助地奔跑在街道上,那正是他曾在審訊室里日思夜想的好友——花園麗。花園麗渺小的身影和周圍四散的破落牆壁形成巨大的對比,讓卡繆的心也不自覺地揪緊了。
「怎麼了,你不跟我們走嗎?」
傳聲器里傳來紅色力克迪亞斯駕駛員低沉又帶著一絲急切的嗓音,卡繆這下才真正的下定了決心。
「不,我走。我討厭聯邦軍,而且我更討厭提坦斯。」
紅色力克迪亞斯的駕駛員笑了笑,這句話並不像是一名訓練有素的士兵說出口的,反而像是個正在鬧彆扭的小孩子隨口的氣話一樣。看著如此年幼稚嫩的學生投身於革命鬥爭的場景,不禁讓他感嘆自己確實算不上是年輕了。
「好,那麼你要拚命跟上來啊。提坦斯的追擊部隊馬上就會來的。」
說罷,紅色的力克迪亞斯一口氣提升了速度,轉眼間幾台MS就來到了殖民地的破口處,細小雜多的碎屑正順著氣流的涌動逐漸被吸進太空里,紅色的力克迪亞斯隨意地發射了一發修補膠粘在洞口上,不過由於開口太大,洞口並沒有封鎖完全,留下了一個較小的洞口露在外面。
「不要碰到修補膠。」
紅色的力克迪亞斯率先飛出了殖民地。
「三號機,你可以放手了,然後跟著我走。」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很正常的談話,卡繆卻感覺他的話中帶有一絲戲謔的味道。
「是。」
【.....不就區區一個洞!】
得過好幾次小型MS大賽冠軍的卡繆當然不可能被這點小問題難住,雖然內心有些許緊張,但她還是順利從殖民衛星進入到太空中。
不過跟著她前後腳出來的還有提坦斯的追兵,好幾台高扎古持槍飛躍到太空中,順著力克迪亞斯的軌跡緊跟在身後。
「竟然這麼厚顏無恥的出來了。」
其中在一眾高扎古中打頭的就是那位高傲自大的傑利德·梅撒中尉,他憎恨地盯著前方正在追擊的MS,如果不是突如其來的作戰命令,他或許已經找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青發少女。他用力踩下加速踏板,發誓一定要讓他們嘗嘗提坦斯的厲害。
後方的機體好心好意地勸阻他不要衝動,但被傲氣自大的傑利德通通當成了耳旁風。
「阿波利,發射信號彈!」
雖然力克迪亞斯逃跑的行蹤已經被發現,但身為奧古的精兵,手上還奪取了提坦斯重要的武器,他們卻不會在此放手。
不斷提速的高扎古終於把奧古的MS納入了攻擊範圍中,傑利德等不及身後開始攻擊的命令傳來,就率先舉起步槍亂射一氣,十幾發子彈打完,自己不僅沒有擊落下一機,反而還被對方損壞了左腿。隨著米加離子炮在上空炸開,更加猛烈的反擊襲來,自己的隊友傷的傷死的死,就算他再怎麼驕傲自大,如此巨大的火力差距一看就明白了,無奈之下,他只能選擇撤退。
被追擊的MS們也開始返航,雖然中間卡繆駕駛的三號機不慎被流彈擦中,索性少女用自己的智慧解決了事端。
「怎麼樣?」
「沒事,大概還有多久才能安頓下來?」
「大概30分鐘吧。」
「30分鐘.....」
「有什麼事嗎?」
「我不太習慣宇宙。」
卡繆坐在駕駛艙內放鬆下來,眼前艦船的燈光已經變得肉眼可見,一片片璀璨閃爍的星光縈繞在自己周圍,不知為何,少女突然從心底湧起一股莫名的親切感,仿佛是回到了母親充滿羊水的子宮裡,不斷地帶給她平靜祥和的感覺。
【.....或許自己來到宇宙中並不是個錯誤的選擇。】
我的z高達打開方式絕對有問題(四)
「我在地下刊物上經常看到新人類阿姆羅·雷的名字。」
卡繆坐立不安地坐在接待用的沙發上,微皺著眉頭,謹慎地說了出口。她看上去有點緊張,這也難怪,畢竟和她同處一室的還有剛剛自我介紹過的庫瓦托羅·巴吉納大尉,奧古的司令官布雷克斯·弗拉准將和漢肯艦長。與組織的領頭人直接面對面,這是她始料未及的。
「青色綠洲的地下刊物啊.....」
坐在卡繆正對面的漢肯艦長一副輕浮的表情,大概是因為卡繆所在的青色綠洲上有提坦斯駐紮的部隊,所以他覺得這句話並不可信吧。
「青色綠洲本來也不是軍事基地啊。」
「多虧你的幫助,我們得到了兩台MS,這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布雷克斯准將放下手中的茶,一本正經地向卡繆道謝,他的眼神中飽含讚許和欣賞的意味,反而讓卡繆有些謙遜了起來。
「只是偶然碰對了而已。」
卡繆依舊低著頭回應著,就算得到了誇獎她也沒有絲毫開心的表情,雖然奧古的人們已經用足夠的和善來安撫著初來乍到的少女 ,但亞伽瑪上嚴肅冰涼的氛圍不會騙人,出於陌生環境的不適應和現在並不樂觀的處境感到擔心,卡繆的神經從進入港口開始就時時刻刻緊繃著。
「我相信這種偶然也是需要人類的力量的。」
布雷克斯准將朗爽地用笑聲一概而過,正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一旁的公用電話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離它最近的庫瓦托羅順勢拿下了聽筒,幾次簡短的交談後,幾人交換著眼神,紛紛站了起來。
「雷科雅少尉,卡繆就拜託你了。」
「是,布萊克准將。」
站在沙發一旁的是位身材高挑的成熟女性,橘粽色的短髮整齊的梳在腦後,高聳細長的眉毛,鼻樑挺而直立,鼻尖小巧,本就薄粉的嘴唇塗上一層艷紅,更凸顯出她的女性氣質。不知為何她並沒有穿軍服,而是外套一件綠色的工裝大衣,領口敞開,露出裡面深色的裡衣,外套採用修身的設計方式,每一處的收針都彰顯出穿戴者性感又韻味十足的女性身材。
也許是眼前有著與自己一樣,身為女性且沒有身著軍服的人存在,卡繆稍微安下心來,向她打探著情報。
「是敵人嗎?」
「是啊,現在部署在這片空域裡的只有我們,其他的都可以認為是敵人。」
名叫雷科雅的女性直爽地回應了卡繆的疑問,並主動向卡繆介紹起了自己。
「雖然沒有穿著軍服,不過我也是奧古的一員,要問理由的話,那種輕飄飄的感覺不是我能駕馭的類型,不過那種類型說不定卡繆你穿上去後會很好看哦。」
雷科雅自來熟地坐到卡繆的身側,毫不掩飾地用眼神打量著面前這位緊張的少女。
【怎麼回事.....有種被狐狸盯上的感覺,這個人想在我身上索求什麼東西嗎?】
卡繆被注視的有些心虛,乾脆把視線投放到另一側的投影屏上,裝作漫不經心地回答道:「是嗎,不過我也討厭裙子那種類型的衣物,不過對一介平民說出這種話,是布雷克斯准將讓你這樣想的嗎?」
雷科雅稍微驚訝了一下,也收回了正準備放在卡繆肩頭上的手掌,嚴肅的神情一閃而過,當卡繆再次看向她的時候,雷科雅又恢復成了一如既往地微笑表情。
【雖然庫瓦特羅大尉和我提過這孩子的感覺特別敏銳,但沒想到能洞察力能強到這種程度。新人類都是這樣的存在嗎?不過,強裝成熟的性格我倒是不討厭,雖然現在只是個孩子,當她成熟後又會變成怎樣的人呢.....】
「是我過分期望了嗎?雖然我希望她是新人類。」
亞伽瑪的電梯間內,三個男人共擠在一個狹隘的場所。站在中間的布雷克斯准將用帶繭的手指不經意地磨挲著下巴上的鬍子,若有所思的問道。
「柯瓦特羅大尉有何想法?」
漢肯艦長用手肘戳了戳帶著墨鏡的金髮男人,催促著對方的回答。
「新人類不是超能力者,因此,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不同,但我感覺到了她的潛質。」
「我也有同感,給我好好照顧她。」
叮咚一聲,電梯門緩緩拉開,三個人各奔向自己負責的崗位,在亞伽瑪不遠處,月神2號的戰艦正在一片漆黑的虛空中沉默著注視著他們。
沉靜的宇宙中,隨著燈光閃爍,一台台MS牟足了勁向遠處的白色戰艦進發。
「還沒法看到嗎,混蛋奧古。」
苦悶的駕駛艙里,一位來自聯邦軍的女兵正趁著無法通訊的情況獨自一人大吐苦水起來。她就是這次行動的帶頭人,名為萊拉·米拉·萊拉,年紀輕輕就憑藉著優異的MS的駕駛技術和雷厲風行的執行手段,已經坐上了大尉的交椅。
不過在這片廣闊的宙域裡,長著眼睛的人可不止她一個,奧古很快捕捉到了來自敵軍的信號,見通過避開航線的作戰風險太大,於是乾脆決定正面應戰。
「停戰信號?」
正準備呼叫MS機師出擊的艦橋上,透亮的玻璃映出了橙色的停戰信號,很明顯就是剛從鋪捉到敵軍MS上傳來的。
「看來對方不相信我們是奧古啊。」
「因為對方不是格林普斯的法斯古部隊。加里波第來了!」
在漢肯艦長和布雷克斯准將談話的期間,從月神2號而來的MS故意挑釁似的飛過艦橋的窗外,在眾人眼前只留下一道青藍色的尾焰。
「聽的見嗎,表明貴艦所屬,如果不服從我方命令,我將擊沉你們。」
艦橋上的一扇監視屏里,敵軍的MS正虎視眈眈地注視著亞伽瑪。漢肯艦長和布雷克斯准將不愧是多年相處的老同事,僅僅一瞥就讀懂了對方的內心所想,事到如今,奧古唯有一戰!
「我方是奧古,不會聽從你的命令!」
「了解了,那就擊沉你們!」
早已在力克迪亞斯中等待出擊命令的庫瓦托羅自然不可能讓敵軍占了先手,他駕駛著MS一躍而起,用光束步槍猛地攻擊向對方的機體。
幾次交手過後,雙方都了解到對方並非是等閒之輩,隨著奧古MS隊的出擊,戰場的氣氛頓時被炒熱起來。然而在不遠處的聯邦軍艦里,被拿來當人質的卡繆雙親對此一無所知。
「卡繆偷走了高達MKⅡ,是真的嗎?」
寬敞的等待室內,卡繆的母親——希爾妲帶著憂慮和不確定的語氣問道坐在正對面的富蘭克林。本就消瘦的她此時因為突如其來的變故更是顯得精神萎靡,眼眶深邃。
「我怎麼可能知道。」
富蘭克林不耐煩地回答道,或許對於這個男人來講,自己家人的生命遠不如被劫走的兩台高達MKⅡ重要。
「你.....一向都只顧自己的事。」
「現在我正在考慮法斯古有何圖謀,想搞清楚這種反常情況是怎麼回事!」
「誰知道啊,你是在想著那個叫瑪爾加麗塔的年輕女人吧。」
或許是被希爾妲扯下了自己虛偽的面紗,面前的男人突然變得怒不可遏起來,直接站起身來給了自己的妻子一巴掌。希爾妲只能被動著承受這一切,她的內心裡比誰都要清楚,面前這個無用的男人也就只敢欺負自己家人。
「這是機師用的宇宙服嗎?我穿著沒問題嗎?」
卡繆好奇打量著雷科雅剛給自己換上的嶄新服裝,不同於普通棉麻的充實觸感包裹住了她柔軟的全身,再加上雷科雅細長敏捷的手指在她全身上下到處摁壓撫摸,讓她不自覺地害羞起來。
「沒辦法啊,這裡只剩下這麼一件了。」
雷科雅把專用的頭盔拿出來,叮囑卡繆穿戴整齊。
「這樣我看起來也能像機師一樣去戰鬥了。」
「傻瓜,穿上宇宙服就代表著你有能力去戰鬥嗎,戰鬥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哦。」
「可是我.....」
【我就是為了戰鬥才來到奧古的啊!】
卡繆還沒把這句完整的話說出口,就被雷科雅嚴厲地打斷了。
「不要說了,你要麼待在這裡,要麼待在剛才的房間裡。」
「雷科雅少尉!」
儘管她聽見了卡繆在身後的呼喊,但雷科雅還是頭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少女一人回味著剛才交談的內容。
【果然.....雷科雅少尉和之前遇見過的軍人都不一樣,她看上去並不是因為無聊的政治原因或者是喜歡軍隊才待在這裡的,這樣的女人為什麼會選擇參軍呢.....】
這種模糊的思緒並沒有在卡繆腦子裡盤旋太久,她很快就被外面的閃光所吸引了,被鐵欄杆框住的透明玻璃外,能清晰地看到幾台MS正近距離地進行著格鬥。隸屬於奧古的紅色力克迪亞斯剛擊墜了一台MS,就因為對方發射出來的撤退信號不得不放下了槍。
「他們撤退的如此迅速,你有什麼看法,艦長?」
「法斯古出來牽制住我們,在此基礎上進行第二波攻擊吧。」
漢肯艦長和布雷克斯准將都密切觀察著戰場的局勢,撤退信號發出來的那一刻,兩人都鬆了口氣,卻又因為這反常的舉動重新打起精神來。深知提坦斯根劣性的兩人明白,對方不會就這麼簡單放過他們的,此時的撤退多半是緩兵之計,恐怕下一次奧古迎來的是更加激烈的惡鬥。
然而無論是奧古的軍人還是即將出戰的提坦斯駕駛員們,都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要面對的正是臭名昭著的要挾人質的作戰手段。
剛被命名為這次作戰隊長的艾瑪·辛中尉駕駛著僅剩的一台高達MKⅡ在黑暗中穿梭,身後跟著三名駕駛著高扎古的小隊隊員一起駛向奧古,與心懷疑惑的艾瑪不同,乘坐在高扎古里的傑利德可是雄心壯志地想要一舉報復之前被奧古擊敗的仇恨。心中各懷其想的別動隊很快就逼近了奧古,但與之前萊拉大尉的來勢洶洶不同,這次他們主動減緩了速度,並在奧古的視野內亮起了代表著停戰意味的燈光。
「什麼!」
「瘋了嗎?!」
漢肯艦長和布雷克斯准將面面相覷,完全不明白狡猾的提坦斯這次又是玩的什麼花招,但毫無疑問的是,對方絕對不會懷著好意來主動接近奧古。
不過介於亞伽瑪的主引擎還沒完全修好,為了拖延時間,漢肯艦長和布雷克斯准將商量一番後覺定接受提議。
隨著高達MKⅡ的入港,艾瑪·辛主動承擔了與奧古交涉的責任,她獨自一人走出艙門,對著面前奧古眾人不卑不亢地宣布道:「我帶來了法斯古大佐的親筆信。如果有人接近這台MS,我身後的高扎古會進行狙擊。」
身為提坦斯的女兵隻身一人與奧古交涉,這個消息很快就被大家七嘴八舌地傳播開來,其中不妨有帶著惡意的眼光去上下打量跟在庫瓦托羅身後的艾瑪的人在。在由無數道質疑和敵意組成的聚光燈下,艾瑪只是默默地低下了頭,她內心清楚,在血淚組成的戰場上,敵對雙方的士兵會對另一方抱有露骨的恨意也不離奇,但是受到如此多惡意的侵蝕,還是讓她感到有些不自在。
不過在穿過走廊一半路程的時候,艾瑪感覺到了一分不同於周圍的人怨恨的目光,那雙眼睛傳遞過來的情感只有著純粹的好奇,或許.....還多了一些善意?與周圍人所施加過來的壓力格格不入,更像是一種友善的接納。艾瑪馬上又打消了這個荒唐的想法,這裡可是奧古,據她所知,奧古的士兵們大部分都是牴觸聯邦和提坦斯的宇宙居民,要不就是曾經被他們欺辱過的人,有了這樣的經歷又怎麼會對權利獨大的提坦斯擁有好感呢。
但艾瑪還是想憑藉這微妙的感知,在人群中尋找著剛剛看向她的人。她不過是剛把頭抬起來,就和隱蔽在士兵肩膀後面的卡繆四目相對。
【啊.....是那個開走高達MKⅡ的孩子.....】
艾瑪怔怔地想到,也是,在奧古除了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又有誰會對自己抱有善意和包容的態度呢?
【但願這次突然到訪奧古沒有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艾瑪·辛很想給面前的青發少女一個淡淡的微笑,但礙於周圍有這麼多雙眼睛在注視著她,她也只能與少女隔著人海遠遠地相望了一眼,然後跟隨著庫瓦托羅的腳步去往走廊盡頭的房間。
當然,這短短一瞥也被庫瓦托羅精明的雙眼捕捉在內,他隔著密不透風的墨鏡隔空打量著艾瑪和卡繆兩人臉上的表情。不知為何,雖然他了解這倆個人應該沒見過幾次面,但他總覺得這兩位不曾相識的人之間有種微妙的聯繫,似親似友,仿佛是被命運的織線捆綁在了一起,庫瓦托羅自己都覺得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有些荒謬,便不再去想,專心考慮目前與提坦斯的談判。
【是個叫艾瑪·辛中尉的人.....】
卡繆並沒有把剛從自己眼前路過的提坦斯軍人歸到厭惡的那一欄中,或許是因為她還記得艾瑪苦苦勸阻自己不要登上高達的模樣,如果連那時候她對自己的擔憂也是敵人的偽裝,那恐怕世界上就沒幾個會真誠相待的人了。
「請您立即回復法斯古·奧姆大佐的親筆信。」
艾瑪翻出了信,遞給站在他面前的布雷克斯准將,但面前這個身材高大壯碩的男人只不過是草草掃了兩眼信上的內容,手指就開始不受控制似的顫抖起來,連庫瓦托羅都在意起來,究竟信上寫了什麼內容才能讓布雷克斯准將在短短几秒鐘內就變了臉色。
「真是不知廉恥,中尉你知道信上寫了什麼內容嗎?」
布雷克斯轉手就將信傳遞給了站在一旁的漢肯艦長,並帶著責怪的神情看向艾瑪,而艾瑪中尉漂亮的臉蛋上則是一臉茫然的表情。
「不知道。」
「所以你才能顯得若無其事!」
艾瑪不解地從庫瓦托羅手上接過信來,但僅僅是草率的讀了一遍,上面所述的內容就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
「如果不能把高達MKⅡ連同卡繆·維丹還回來的話.....」
「就要殺死卡繆的父母。」
也許是信上的內容太過殘酷,艾瑪嗡動著嘴唇想要讀出來,卻發不出一絲聲音,還是庫瓦托羅出聲幫她補上了後半句。
「真是提坦斯一貫的做法啊。」
布雷克斯准將冷靜地評判道,看來他已經接受了事實,不得不著眼於接下來的交涉上。
「怎.....怎麼可能,法斯古大佐怎麼可能會這麼做.....」
艾瑪不禁辯解道,不過聲音越說越小,她一直以為提坦斯是為了消滅吉翁殘黨而存在的組織,絕不可能做出和過去吉翁軍一樣殘酷的事來。但在如同鐵證一般的手寫信下,艾瑪善良的心靈劇烈地動搖起來。
「提坦斯就是這樣的組織,就算名義上是地球聯邦君的分支,但他們的本質早就變成了靈魂被地球引力吸住的人們的僱傭兵!這也並非是恐嚇或宣戰信號,法斯古他一直就是個手段殘忍的人,為了彰顯他的力量,他會說道做到的!」
布雷克斯准將似乎是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憤怒,在眾人面前大聲地痛批了一頓法斯古禽獸般的所作所為,被布雷克斯言語震懾的不只有屋內的幾人,也不慎被屋外偷聽的一般士兵了解了全貌。
「聽說提坦斯手上有人質,那位卡繆的父母。」
「要用MKⅡ來交換人質嗎?」
得到消息的奧古整備員阿斯蘭治自然是管不住嘴巴,把這件事悄聲告訴了身旁的同伴。這點走漏的風聲很快就被卡繆敏銳的察覺到了,正巧著也有其他人在打聽此事,她感覺肩膀一重,一個讓她驚愕失色的消息從陌生人的口中準確地傳到她耳朵里。
「喂,你知道嗎,聽說那小鬼的父母被抓為人質了!」
「小鬼是.....」
卡繆當然知道,男人口中說的小鬼就是指自己,不過她還不願意接受自己父母徘徊在生死邊緣的事實,下意識地在逃避著現實。
「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嗎?!」
「不.....那個.....」
一向急性子的卡繆自然等不及面前磨磨唧唧的男人把話說完,她驀地推開對方,抓住公共扶手急速趕向停放MS的倉庫。
艦橋里的大人們對此一無所知,他們面前的事態也同樣萬分火急,在距離亞伽瑪不遠處的空域內,發現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太空艙,從監視器傳來的斷斷續續的影像中,可以模糊地看見裡面隱約有個人影的形狀。正當漢肯想把卡繆叫到艦橋內讓她確認太空艙里的人影時,高達MKⅡ3號機出動的消息也傳入了他的耳朵里。
「高達MKⅡ3號機啟動了,是卡繆在駕駛!」
「那個孩子.....快制止她!」
儘管庫瓦托羅幾乎是以飛奔的速度趕到機庫內,但高達MKⅡ早已駛離了港口,在場的只有一臉茫然的維修員們。
「為什麼.....媽媽會在那種地方。」
卡繆一個人駕駛著高達飛向閃著危險紅光的太空艙,雖說她也覺得自己此時的行為很魯莽,但她不敢拿至親的生命去做任何一場豪賭。從她一開始登上奧古就明白,雖然這個處處與提坦斯作對的組織雖然行事溫和,但不代表他們就不是個整齊有素的軍隊。而在提坦斯那裡吃過苦頭的卡繆內心清楚,當軍隊里的集體利益和個人利益發生衝突時,自己母親的性命被他們無視拋棄也不算什麼過分的舉動。
「那台高達MKⅡ3號機想奪取太空艙嗎?!」
守衛在太空艙一旁的傑利德自然不會錯過高達MKⅡ的動向,他舉起步槍摁下扳機,卻被巧妙地躲開了。
隨著太空艙和高達MKⅡ之間的距離不斷縮短,卡繆也終於能看清在一片無形的隔閡中,自己母親驚恐慌張的面容,如同一隻被抓緊籠子裡無助地掙扎著翅膀的小鳥。此時的母親還穿著沒有一絲褶皺的工作用西裝,卡繆很少看見自己身為女強人的母親露出如此軟弱的表情,這讓她本就焦急的心情變得更加不安起來,心中本就積怨已久的思緒也在不自覺中釋放出來。
「總是這樣.....總是這樣.....總是這個樣子...」
【既然身為大人的話,這些事情用不著身為子女的孩子來幫忙吧?!那為什麼要用現在這個樣子出現在我面前?明明能用這麼奇怪的理由現身,之前在學校組織的家長會上,在小型MS大賽的領獎台前卻都到處都找不到你的身影.....】
「你在那種地方做什麼啊?!」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在高達MKⅡ的手指即將觸碰到太空艙的外壁之時,傑利德早就在遠處架好了步槍,在舞台外興奮地注視著一切。
「和炸彈一起消失吧,三號機!」
隨著步槍內射出的火光,太空艙並沒有如他所料釋放出強烈的火焰和光照,反而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是用來連接上下兩層的玻璃碎裂開來,如同垃圾一樣隨意地散落在太空中飄零。
「啊.....」
卡繆用木然的雙眼注視著面前的一切,自己的母親.....已經不再是母親了,現在的希爾妲已經變為蜉蝣在太空中的一具冰冷的屍體,四肢僵硬著在空中隨意擺動,驚慌失措的雙眼已經變為漆黑一片。那個生而為人,只知道用工作來麻痹自己的失格母親.....已經再也不會醒來了。
「什麼?什麼都沒發生嗎?怎麼回事,MKⅡ的裝甲沒有任何損傷嗎?」
傑利德慌張地升起頭盔上的面罩,想要確認高達MKⅡ裝甲的損傷情況,即便他已經用肉眼目睹了全程,卻仍沉浸在自己一廂情願的妄想中不願醒來。還沒等他來得及多想,戰場上的某些氣息突然從四面八方裹挾住了他的全身,從內心深處勃發而起的殺意毫不掩飾,幾近要化為實質性的利刃直衝著他的性命而來,讓傑利德不禁生出了一身冷汗,全身開始不受控制似的不住顫抖。
「什麼?這種不快感究竟是什麼?」
【是那台高扎古!如果不是它突然開槍的話.....母親就不會死!明明太空艙里有活人在,卻直接用光束步槍進行直擊,這種人.....無論從感情或是理性上都不能原諒他!】
卡繆任由眼角落下的淚水漂浮在頭盔狹小的空間內,此刻她的所以注意力都放在高扎古身上,連艾瑪讓她不要輕舉妄動的指示也熟視無睹。她拔出光束步槍,踩下加速踏板,直衝著高扎古而去。
「是這傢伙.....是這傢伙.....是這傢伙乾的!!」
卡繆舉起光束步槍,子彈直衝著駕駛艙而去,傑利德在如此強大的精神壓制下只能倉促應戰,被動地到處躲避。
「是你這傢伙把我媽媽.....!」
「媽媽?你這傢伙在說什麼啊!」
傑利德的腦子裡完全是一片混亂,正當他以為自己的生命就要終結的時候,正巧提坦斯趕來的增援部隊幫了他一把,幾枚流彈發出,雖然兩台機器分開了一段距離,但高達MKⅡ還是不依不饒地追了上來,牢牢擒住高扎古,用拳頭爽快地給了他一拳又一拳。
「我沒有.....殺過人!我沒有殺過人!」
卡繆崩潰地大喊著,由於機體和機體相貼,傑利德終於發現了坐在高達MKⅡ3號機內的駕駛員就是曾經被自己強迫侵犯過的少女。
「卡繆嗎,沒想到竟然跑到奧古去了,自己竟然被那種女人.....」
傑利德一時間氣上心頭,在他這個大男子主義的提坦斯軍人眼裡,被自己曾經征服過的女人再次打敗是一件極其恥辱的事情。他奮力掙脫卡繆的制衡,兩台機器誰也不讓誰,再度扭打到一起。
「卡繆,傑利德,你們兩個分開吧。」
「別攔著我!」
剛經歷了失去至親之痛的卡繆怎麼可能聽得進艾瑪的話,殺母兇手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她說什麼也不能讓傑利德活著回去!她顧不得在一旁勸架的艾瑪,情急之下拔出了光束軍刀就向高扎古刺去,但是被躲開了。此時,來自聯邦的萊拉大尉也帶著增員加入了現場,局勢開始向對奧古不利的方向划去。
「你要我按照法斯古說的去做嗎?!那個法斯古已經干出這種事了!」
亞伽瑪艦橋上,庫瓦托羅和布雷克斯准將隔著一層牆壁,通過機體上的通信電路開始了商談。
「艾瑪·辛中尉不希望造成戰鬥。」
「這誰知道!提坦斯值得信用嗎?!」
「她值得相信,而且奧古有著她追尋的東西,她會和卡繆·維丹一起回到亞伽瑪的!」
庫瓦托羅想起艾瑪在走廊上對卡繆看似不經意卻包含著渴望的一瞥,堅定地說道。而在一旁的漢肯艦長也同意了這個要求,畢竟此時的奧古還沒有和提坦斯打正面戰的能力,就算把那兩台高達MKⅡ送回去也要避免正式開戰。
得到准許後的庫瓦托羅立刻返回戰場,不顧卡繆,傑利德,和正在勸架的艾瑪三人混亂的局面,連接上艾瑪機的通訊電路:「算了,這樣只會更刺激卡繆!」
「但是......」
「我們把高達交給你,中尉,拜託了。」
艾瑪點了點頭,現在不管從哪方面的層面來講都對奧古不利,能做出這樣的決定也在情理之內。不過那個庫瓦托羅大尉真的甘願把高達MKⅡ和卡繆·維丹還給提坦斯嗎?亞伽瑪.....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既然富蘭克林·維丹還活著就絕不能浪費,將來可能會把他拉到我們這邊來,是這樣意思嗎?」
布雷克斯准將目睹著庫瓦托羅走進艦橋,沖他點了點頭,又再次把目光移回宛如深淵巨獸一般的月神2號。
「如果您同意的話,就請這麼認為吧。」
庫瓦托羅面無表情地回答道,他剛剛親手給敵軍送去了自己的戰果,雖然是無奈之舉,但他此時的心情肯定不是特別好。
「艾瑪·辛是新人類嗎?」
「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她肯定不是提坦斯的人。」
庫瓦托羅正對上漢肯艦長似笑非笑的眼神,篤定地說道。
「還沒好嗎?」
「她從裡面反鎖了,我已經輸入了解除密碼。」
艾瑪略帶著焦急的語氣詢問著一旁的維修員,比起高達MKⅡ的情況,顯然她更在意的是駕駛艙內的少女。
隨著閥門一聲悶響,艾瑪幾乎是衝到了駕駛艙門前,眼見著面前的少女在肉體上完好無損,著實讓她鬆了口氣。
「終於見到你了,卡繆。」
艾瑪像一條在水中的魚般靈活地鑽進了駕駛艙,她嘗試著讓自己的語氣更加平和,好希望藉此撫慰卡繆受傷的心靈。但卡繆只是一言不發地呆坐著,無論他人怎麼呼喚都沒有反應,好似被抽走了魂魄的木偶,艾瑪在現在的卡繆身上看不見任何的生命力,這不經讓她害怕起來,害怕著自己不久前的臆想會變為現實,卡繆會變得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既然言語傳達不到,那她只能借蠻力來換回少女的意識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狹隘的駕駛艙內不斷迴響。
「回答我,希爾妲中尉在裡面嗎!」
卡繆這才如夢初醒,她琉璃般的雙眸還有沒散去的水霧,如同剛下過雨的清澈湖泊,艾瑪的身影倒映在其中,泛起陣陣漣漪。
「你看下三號機的手指不就知道了嗎?」
卡繆近乎是嘶啞著嗓音才說出了這句話。艾瑪轉身看向高達MKⅡ的手指,已經乾涸的暗紅色遍布了整個前掌,摸上去有種粗糙的質感,毫無疑問,這是人類的血跡。
「放開我,劊子手!我自己會走!」
兩個提坦斯成員把卡繆硬拉出了駕駛艙,粗魯的舉動自然招來了卡繆的不滿,她甩開提坦斯成員的手臂,用力地把自己戴的頭盔摔在駕駛艙的踏板上,以此宣洩著怒氣。
「父親.....」
站在高達MKⅡ外迎接她的正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少女染藍涅皂的瞳孔顫動著,一方面是為了自己的父親還活著而感到欣喜,另一方面則是因為父親臉上一副遊刃有餘的表情而感到氣憤。
卡繆靈巧地落到地上,向自己的父親走近,事到如今,自己還在期待什麼呢,反正比起自己和母親,面前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更在意的是他在地球包養的情人吧!
「爸爸,母親死了。」
「欸?」
看見富蘭克林臉上的所表現的面具出現了一絲裂痕,卡繆的內心隱約感受到了幾分報復似的快感,少女陰暗不明的臉色上露出了刀鋒般的微笑,像是要藉此來作為攻擊手段似的,卡繆不顧富蘭克林臉上的動搖,繼續說了下去。
「她在軍隊的作戰中被殺害了,我看得清清楚楚,爸爸和媽媽是人質啊。」
富蘭克林的臉上立刻湧現出了驚恐的表情,他努力壓制著不讓自己的情緒外漏,但額頭上滲出的冷汗在無聲中說明了一切。
「這樣你就能和年輕的情人逍遙快活了,她是叫瑪爾加麗塔吧。」
「住口!」
為了不讓卡繆繼續開口,為了掩飾自己丑惡的一面,富蘭克林再次動用了暴力,他對自己的親生女兒用了之前對待自己妻子時同樣的態度和行動。他扇了卡繆一嘴巴,但他忘了,卡繆和希爾妲就算是母女,也終究是兩個不同的人,少女不像她的母親那樣態度軟弱,在對事對物的態度上反而更加激進。
「這是事實吧!」
富蘭克林呆怔地看著眼前的少女,仿佛她不是自己的女兒一樣。在他為數不多有關家庭的回憶中,希爾妲和卡繆向來是不敢忤逆自己的命令的。在富蘭克林的久遠的印象里,自己的女兒應該還是像小時候乖順可愛,吵著鬧著要父親留在家裡陪伴自己,而不是變成現在這幅叛逆少女的模樣,用諷刺的語氣去激怒自己的父親。
富蘭克林突然發現自己的女兒變得陌生起來,原本圓滑幼態的臉頰此時變得纖細分明起來,兩顆鵝卵石般飽滿的雙眼也逐漸變得凜立細長,眼尾微微上翹,身材高挑,因為充血而艷紅的嘴唇此時看上去格外誘人,像是塗上一層薄薄的唇彩,帶著鶴立雞群的孤傲氣質,短俏的青色髮絲,和被駕駛服包裹下的白皙肌膚,略微隆起的胸部,挺翹的屁股以及修長瑩潤的姣好身材。
他不得不在心底承認,眼前的少女與其說是個孩子,倒是更像女人幾分。
富蘭克林的思緒不禁倒轉回幾年前,那是卡繆剛上中學的時候,自己像往常一樣喝醉了酒,搖搖晃晃地進了家門,那是一個悶熱的夏夜,本就被燥熱和悶臭纏身的中年男人自然是想趕緊洗個澡去睡上一覺。
但當他大力拉開浴室的門才發現,在一片白茫茫又潮濕的水霧中,一位幼女正對自己投以憤怒又羞赧的熱情視線,短短的青色髮絲被清水打濕後,柔順的貼在微微泛紅的粉嫩臉頰和細藕一般的脖頸處,原本白嫩的皮膚因為蒸騰的熱氣被染成嬌嫩的櫻粉色,水漬浸滿了全身,在暖色燈光的照耀下宛如一塊上好的寶玉,小巧綿軟的雪白乳肉在空中劃出完美的曲線,可惜兩點讓人垂涎三尺的紅櫻被藏匿於蓮藕似的纖細胳膊里,盈盈一握的纖瘦腰肢和還沒有長毛的白虎幼穴。富蘭克林的下體幾乎是立刻有了反應,此刻他被酒精灌滿的腦內早已拋棄了家庭倫理,逐漸被原始的獸慾所替代。如果不是希爾妲正巧在家,真不好說他會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做出什麼事情來。
富蘭克林這才發現,他本以為自己過去對親生女兒產生性興奮的衝動不過是酒精麻痹大腦的效果,但現在再度看來,他的腦子裡一直都掩埋著這個陰暗的想法,如今加上希爾妲死去和卡繆的挑釁這雙重刺激下,這個惡魔般的念頭又再次復甦了。
「抱歉,讓我和我的女兒單獨聊聊。」
提坦斯的維修兵面面相窺,雖說富蘭克林現在是提坦斯的俘虜,但他的軍銜終歸還是大尉,是他們這些小兵恭維的對象,所以他們也不敢提出異議,只能對富蘭克林把卡繆帶進會議室的行為熟視無睹。
「放開我!我們兩個之間沒什麼好說的吧!」
卡繆被強硬地拉進了室內,她拍開富蘭克林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用一臉不耐煩的態度面對著自己父親。
「卡繆.....我知道你在為希爾妲的死而難過,但是就算你再怎麼發脾氣,事情也不會變得更好。」
「說的倒是很好聽嘛,那你來講講現在該怎麼辦?!」
「卡繆,總之你先冷靜下來。」
比起剛才的虛張聲勢,卡繆更討厭自己的父親一臉賊眉鼠眼的模樣,而且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自己的生父正在用露骨的骯髒眼光盯著自己的身體,那副模樣簡直就跟之前姦污過自己身體的提坦斯軍官沒什麼兩樣.....
卡繆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雖然自己的父親生性膽小,只敢在家裡人面前霸道橫行,又喜好淫樂,每隔一段時間玩膩了就重新換個年輕漂亮的情人.....但再怎麼說,也不會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手吧。
富蘭克林自然是看出了卡繆眼中的警惕和動搖,但他天真自傲地以為只要用父親的名義對面前迷惘的少女多加誘騙,他垂涎許久的美妙肉體就能輕鬆到手。
「卡繆,我知道你在提坦斯那裡受委屈了,把駕駛服脫下來,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你.....你在說什麼啊!」
卡繆立刻堅定地拒絕了這個無禮的要求,就算對方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她也知道長大了就不能讓異性隨便看自己的身體,哪怕是血脈相連的家人也不行。
「卡繆!我只是在作為一名父親擔心自己的女兒啊,如今希爾妲已經不在了,所以我才想盡到父親的責任。你的傷口一直藏著掖著萬一發炎了怎麼辦?別耍小孩子脾氣了!」
「我沒有受傷,用不著你來擔心我!何況17歲的女兒在自己的父親面前坦胸漏乳不覺得很奇怪嗎?沒其他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卡繆靈敏的感覺到富蘭克林態度的變化,她轉身想逃去室外,卻被自己的父親牢牢地握住纖瘦似柳枝一般的手腕,強留在原地。
「我可不記得自己有這麼叛逆的女兒啊,都怪希爾妲那個廢物,連自己的孩子都教育不好,身為子女就該對父母的命令百依百順,再頂嘴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
富蘭克林梗著脖子沖卡繆嚷道,他早就等的不耐煩了,這幾年的時間他在腦內深處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不斷地遐想,再加上被綁到提坦斯後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泄火,現在的他如同飢餓的窮人看見上好的麵包一樣,恨不得當場把面前的少女吃干抹凈。
「我才不要!給我鬆手.....啊!」
卡繆尖叫一聲,吃痛的摔倒在地上,渾身無力的蜷曲成一個球形,手臂的肌肉還在不自覺地抽搐著。富蘭克林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居高臨下盯著面前已經成為獵物的親生女兒,右手裡還攥著一個黑色的長方形,中前端呈空心的器械,仔細看的話,兩頭中間還時不時地閃過劈啪作響的電流。
「呼.....呼......本來是打算在危機時刻防身用的,沒想到能在這裡派上用場。這一切都是你的錯啊卡繆,如果你乖乖聽父親的話,就不會遭受到這種痛苦了!都是希爾妲對你太嬌生慣養了,從現在起,我要把你教育成一個合格的女兒!」
然而這時的卡繆早就因為過量的電流而意識恍惚,根本沒聽見富蘭克林的話,她只是覺得自己的意識似乎飄進了遙遠的太空里,正和無數星辰追逐打鬧著。
富蘭克林自然不會在意這些細節,鼠目寸光的他一向只注重眼前利益,他飛快地脫掉卡繆身上的駕駛服,露出少女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線來,他身下的醜惡肉棍早已經蓄勢待發,在整齊的西裝褲下支起一個帳篷來。
既然是不好容易才得到的親生女兒的肉體,自己這個做父親的自然是要好好享用。富蘭克林先是把鼻子湊到卡繆纖細修長,宛如白天鵝一般的脖頸上猛吸起來,介於幼女和成熟女人之間青澀香甜的乳香味輕易捕獲了他的嗅覺。他用粗糙的舌頭舔舐著少女的雪膚,將肌膚上的香汗盡數捲入口中細細品味,直到嬌軟的皮膚被舔的通紅。
他先是侵占了少女芬芳的雙唇,如果凍般飽滿柔軟的唇瓣讓富蘭克林不禁用舌頭舔了又吸,直到把櫻粉色的唇瓣吸成艷紅色才忍不住撬開了女兒的貝齒,與小巧潤滑的舌頭糾纏在一起,狠狠地吸取著少女口中清香的涎水,不斷地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嘖嘖聲響。
當然,富蘭克林的雙手也沒閒著,他的手掌緩慢地撫摸著卡繆色氣凹陷的肚臍和柔滑細膩的腰窩,感受著女兒小幅度的掙扎和顫抖。手掌不斷向上延伸,直至緊緊包裹住兩個軟綿乳糯的肉感球體,像是把玩上好的古玩一樣在手中隨意扭曲成各種形狀,連連挑逗著那挺翹凸起的兩顆含苞待放的桃紅色花苞。
昏迷中的卡繆並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覺得自己的小腹逐漸發燙髮熱,變得酥癢難耐起來,就連下面剛被開苞不久的柔嫩小穴也自動分泌出晶瑩透明的愛液出來,她下意識地想擺脫難受的感覺,在富蘭克林的油膩肥臭的染指里不斷地掙扎,可惜這點力氣並不能幫脫離苦海,甚至由於自己女兒白嫩滑膩的翹臀在下體處不斷摩擦,肉棒變得更硬幾分。
富蘭克林舔舔嘴唇,終究是沒有耐心繼續等下去了。他把那根雖然短小但是粗壯的挺立肉棒措不及防地插進卡繆的纖纖玉腿之中,把已經潤濕的內褲拉到一邊,用力地用腥臭的龜頭頂弄著白嫩柔美的陰蒂和陰戶,把自己肉棒上分泌的惡臭液體通通沾染到親生女兒的雙腿之間。
「哈啊.....哈啊.....女兒的第一次就應該獻給父親,這才是合格的子女啊!」
富蘭克林沉溺在自己的狂想之中,他早已把倫理觀念拋棄到了腦後,只剩下瘋狂占有面前純潔無瑕的親生女兒的想法。他用力握住卡繆的優美曼腰,一個突刺就把整根肉棒埋入濕軟柔嫩的蜜穴花心之中,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女兒白凈粉嫩的下體並沒有滲出腥甜鮮紅的處子血來,反而是條件反射似的收縮著體內的軟肉,仿佛跟沒吃飽似的。
富蘭克林傻了眼,他本以為卡繆的光潔粉滑的穴口內會慢慢流出鮮血,可現在什麼都沒有,軟糯陰道里的肉壁還在諂媚似的吸附著自己的肉棒,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此刻就算愚昧無知的自己也明白,自己的親生女兒早就不是清純潔白的處女了。
一陣陣怒火侵襲著富蘭克林的腦子,對於他這種喜淫自大的官僚階級來說,自己女兒的初次當然只有自己能碰,但是現實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在他印象里,那個潔白無瑕又天真可愛的女兒早就被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男人肏成了婊子。
他怒氣上頭,直接惡狠狠地給了無意識的卡繆一巴掌,像他這種以自我為中心的人渣,自然是認為是卡繆自己不好好保管珍貴的處女膜的錯,從巴斯克那裡承受過來的怒火,他又原封不動地傾瀉在自己女兒的身上。
卡繆則是因為臉頰傳來的刺痛感而驚醒過來,但她剛睜開迷茫的雙眼看見的第一幅景象,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用肉棒大肆侵犯自己的畫面,她只恨不得讓自己再暈過去,好有個理由逃避如此悲慘的現實。
「哈啊❤️......唔❤️......不行......快拔出去......你可是我的親生父親啊!」
卡繆抬起包含淚滴的雙眸,試圖喚醒自己沉浸在獸慾里不斷墮落的父親。可如今的富蘭克林哪裡聽得進卡繆的話,不僅如此,卡繆勸阻的話語他還曲解成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嫌棄他雞巴太短,根本無法滿足自己的慾望。富蘭克林勃然大怒,兩隻手緊緊掐住卡繆細長雪白的脆弱脖梗,力道之大幾乎可以感覺到動脈血管在手掌之下鼓動。
「都是你的錯!如果你不去開動高達MKⅡ的話,我怎麼可能落到如今這種地步!」
「不.....不要!媽媽,救救我!」
富蘭克林肆意地沖卡繆發泄著內心的壓抑和不滿,面目可憎地像是從地獄而來的惡鬼,聽見卡繆寧願無助地尋求著已死之人的庇護,也不願對他唯命是從,他的火氣更上漲幾分,握住卡繆脖子地雙手越收越緊,隨著氧氣的缺失,卡繆嗚咽著流下失神的眼淚,顫抖著試圖移開富蘭克林的手,就連不斷掙扎的雙腿中的白嫩蜜穴也抽搐著夾緊了裡面勃起漲大的肉棒,在瀕死的快感中無聲到達了高潮。
此時的富蘭克林才注意到卡繆蒼白的臉色,連忙放開了手,他只是想用暴力讓自己的女兒如同過去的希爾妲一樣臣服,而並非用蠻力殺死她。久違呼吸到新鮮空氣的卡繆劇烈地咳嗽起來,青色的劉海蓬亂地貼在光潔的額頭上,臉上浮現著病態的紅暈,只差一點,她就要被自己的父親親手殺死了。
看著血脈相連的親生女兒被自己的獸慾摧殘到現在這副模樣,如果心底再沒有一絲愧疚的感情,那恐怕已經不是人類了吧。他感受到卡繆用如同針刺一般的視線正盯著自己,仿佛自己並非是她認識的人類,更像是偶然路過垃圾桶里的蛆蟲和樂色。
「咳.....咳.....」
雖然卡繆什麼也沒說出口,但富蘭克林已經讀懂了那個眼神里包含著的全部意味。那是目視著恨之入骨的仇人的目光。他盯著卡繆細長的脖頸上一個個駭人的青紫色抓痕,視線開始游離,此刻他知道,自己的家人已經全部離他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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