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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葦山河謠 (43) 作者:奶茶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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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4:36: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葦山河謠】
作者:奶茶當酒
2025年3月20日發表於pixiv
================
第四十三章 【禍首】
金城關中迷霧籠罩,可見不足五步,迷霧之中隱有唱誦之聲,畢再遇想聽個真切,聽後卻覺頭疼欲裂。
他搭肩前行的夏兵突然轉過頭來,肩臂未動,頭顱轉了半周,與畢再遇面面相覷,十分詭異可怖。畢再遇饒使早知三牲咒詭異此刻也被駭了一跳,那夏兵的臉赫然是歲榮的臉,咧開嘴一臉獰笑,看得畢再遇心口發毛。
「畢再遇,你真是個小人,徹頭徹尾的騙子。」「歲榮」一臉獰笑,眼神甚是鄙夷,「你滿口的仁義道德,實則比任何人都冷酷無情,不愧是畢進的兒子。」
面對「心魔」,畢再遇面容冰冷,神色從容,這倒是一個了解自己的好機會:「榮兒,世界並非非黑即白,利用你不假,對你的情誼亦真。」
「歲榮」勾著冷笑繞著他上下打量,畢再遇此時赤身裸體,面對審視無從躲避:「情誼?你且好生說說,你對我有何情誼?你的喜歡從何說起?你來學藝時我才八歲而已,不過是你父親耳提面命讓你千般順從百般討好,好讓我白鹿莊助你神機營渡過危機。」
畢再遇深吸一口氣,冷風灌入肺腑,猶如冰刀在刮:「愧疚。」
「正因如此,我對你心生無法彌補的愧疚,在我心中,你的地位變得愈發重要無法替代……」
「哈哈哈,好一個無法替代,無法替代的心魔?」
「……」
「嘖嘖嘖,畢將軍,你的真心好可怕啊,口口聲聲虧欠我要彌補我卻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計我,利用我,這樣的愛,比沈星移都不如,你跟沈星移根本蛇鼠一窩,天造地設。」
「榮兒……」明知對方只是自己虛妄的心魔,畢再遇卻不由自主地急切解釋:「需知天下無數男女相配均是利益共生,又有幾個相愛?許多人甚至成親時才得以見面,卻依舊能相伴一生。動機和結果往往並不相關,真心愛上你,惦念你,這是過程也是結果,情之所起,不需動機!」
「不需動機?」心魔貼過來,撫過他的堅實的胸脯,捏住他的下巴:「沈星移待你真心,這時,你怎又不問結果只論動機了?」
「……」畢再遇整個噎住,萬想不到,自己的心魔口才絲毫不輸歲榮本尊。
心魔卡住他的脖子,漸漸施力:「你的愧疚非但無法償還,反而越欠越多,所以你自輕自賤,自我懲罰來抵消罪過,你可問過我答不答應?」
畢再遇腦袋嗡嗡直響,面對逼問,他的大腦亂成一鍋粥,記憶也越飄越遠,直若困死在死胡同里,找不到出口。
「哈哈,又硬了……」他碩大的白玉槍桿在「歲榮」纖細的小手中漲挺勃發,面對詰問,他的鈴口竟然濕得一塌糊塗:「畢再遇,你根本就是一條騷狗,什麼狗屁贖罪,根本就是給自己變態慾望找的藉口。」
「唔……不……不是……我……榮兒我……」玉將軍厚實白皙的胸脯浮滿汗珠,整個脖領都緋紅滾燙,分明又臊又疚,這種時候,他粗碩的淫根偏偏跟他對著干,忍不住在那雙滑膩小手中討好抽頂,好似一條朝主人搖尾巴的狗。
「歲榮」雙眼微眯,狠戾地咬住他的喉結:「賤公狗,我要你拿命賠我!」
畢再遇兩眼失神,渾身肌肉狂顫,腹肌塌成一個倒扣的碗,囊袋抽搐,大股大股的精漿不受控制地噴涌而出:「呃啊……好……賤命……賠給……哼呃……賠給榮兒……」
「歲榮」勾著輕笑,五指收緊,拽著畢將軍那條還在噴薄的巨大肉棍如牽著狗繩往迷霧深處走去。
城牆上立著兩人將一切盡收眼底,一個戴著鴿子面具,一個戴著豬頭,赫然是嗔痴二天。
「這麼輕巧?」鴿子懷疑有詐。
豬頭亦是不信,卻聳了聳肩膀:「饕餮的本事,你是有數的,且不論那小子心魔如何,饕餮可是色界十八天之首,倒也不足為奇。」
「哼,也是……」鴿子抱著雙臂:「入了三屍陣,中了三牲咒,天兵天將也奈何不得我們。」
豬頭若有所思,鴿子又問:「城外那鬼祟小子又如何對付?」
「守株待兔。」豬頭躍下城樓,隱入迷霧之中。
……
地道之中,驅屍魔的鐵靴剛踏上第三塊青磚,牆縫裡突然射出一排淬毒弩箭。走在前面的綠袍弟子慘叫著被釘成刺蝟,腸子順著箭杆滑落在地。老怪慌忙甩出招幡抵擋,幡面卻被勁弩射得千瘡百孔,腐屍味混著鐵鏽味在地道里炸開。
冥河老祖持拐杵地,深厚內力順著龜裂蔓延,將牆上機關盡數震裂。
「黃龍老狗,貫使這些下作伎倆!」驅屍魔咬牙切齒,恨不得拆了這地道。
冥河老祖按住驅屍魔肩膀讓他不可妄動,反朝身後黑袍女人笑問:「這地道乃黃老教根基,其中四通八達,埋伏了許多機關,尋人可謂大海撈針,尊駕可有計策?」
女人一身黑袍兜頭罩面,僅一張紅唇露在外頭:「雕蟲小技。」
語罷自袖中抖出巴掌大小一隻羅盤,纖掌輕拍,羅盤飛旋嗡嗡作響,「天地定位,山澤通氣!「羅盤脫手灑出,一分二,二分四,頃刻間散成無數,好似星河乍現,在地道之中來回碰撞,霎時激活全部機關。一陣疾風勁弩過後,地道一片狼藉,飛灰散盡,重回平靜。
女人攤手,羅盤飛回掌中,赫然牽出一條極細銀絲連著地道之中漆黑盡頭,女人拈著銀絲撥了撥:「找著了,順著羅盤走。」
饒是狐面太子精通易數也不得不嘆服:「尊駕不愧無所不通。」
黃龍真人扶著歲榮,聽得動靜回頭,見一隻閃著銀光的羅盤飛旋而來,拂塵掃出想纏住羅盤,羅盤卻將拂塵上的靈狐尾毛剔了個乾淨。
「不好……眾弟子掠陣!」
「諾!」
黃老教一眾弟子在狹窄甬道之中擺出五虎擒羊陣拖住羅盤,黃龍真人扶著歲榮往地道深處走。
「還要躲!交出小崽子,免得你黃老教白白送命!」
身後一陣悽厲尖嘯,一股濃煙灌滿地道,似潮水湧入蟻穴,瞬間鋪天蓋地將黃老教弟子全部籠罩其中。
黃龍真人滿頭大汗,單手一拍石壁機關,千斤斷龍石轟然下墜,將地道完全阻隔。
「無恥老狗!竟然罔顧弟子性命!看你龜縮到幾時!」
語罷,斷龍石後傳來陣陣悽厲叫喊,猶如無間地獄之中厲鬼嘶喊,雖不得見,亦能想像弟子慘況。
「師父,這要躲到何時!不如跟那四個老賊拼了!」白袍客此刻已然憤怒到了極點,刀柄捏得咯咯作響。
「不可……你們不是對手。」黃龍真人將歲榮交給燕北二鬼,雙手在石壁上連按,機關觸發,降下數百斷龍石將地道分隔成無數密室。
千斤斷龍石朝著黑袍女人當頭砸下,冥河老祖一句「當心」還沒脫口,只見她藏在袍中的手只微微一抖,頭頂的千斤閘驟然懸停,突然自己抬升三尺。四怪看在眼裡皆暗暗咋舌,這等內力深不可測,已超出四怪認知。
「那羅盤何物?甚是詭異,竟如此輕巧就尋到了我們的行蹤?」青衫翁不知那女子深淺。
「鎮星的『萬象璇璣』,天下奇門盡出璇璣,世上沒有她破不了的局……」黃龍真人越說越生出一股絕望,旁的也就算了,
偏偏來的是她。
「鎮星?嘶……莫不是那三人一龍之中的龍尾?」青衫翁頓覺周身寒徹,九曜星中就數宴君樓三位最強。
黃龍真人按著胸口呼出一口濁氣:「正是……無所不通的李顰萍……能拖一時是一時罷……」
「我來……」歲榮一腦門兒冷汗,渾身陣痛好似五臟六腑都揪在了一塊兒,拇指按住氣海穴強行將降痛壓至一處。
「莫要亂來!鎮星實力可比四梵!你……」黃龍真人用盡天才地寶才將他一口氣釣著,若他死了,歷天行催動鼎印,自己只會生不如死。
「退後。」歲榮目光堅定,玄天真氣在周身盤旋。
歲榮咬破舌尖,腥甜在喉間炸開。他強行運轉玄天一氣道,周身浮出蒸騰虛影。氣海處的降痛如萬蟻噬咬,他卻生生將痛覺凝成冰錐,刺進任督二脈強行沖穴。青衫翁在旁看得心驚,分明看見少年七竅滲出黑血。
黃龍真人剎那失神,突然回過神來,他面前這位從來都不是需要人保護的嬌小子,這位可是曾經收三教退四梵的小太歲。
「小子,你……當心!」
歲榮嘴唇慘白,點了點頭,一記掌風將他與燕北二鬼推到深處石室,腳尖一勾,千斤斷龍石被挑得飛起。
黑霧頃刻灌入,百穢仙和驅屍魔身影自黑霧之中盪出,兩人同出一掌直衝歲榮心口打開。
歲榮左腿後蹬,右臂聚氣一扯,二怪身上一輕,好似靈魂都被猛的一抽,回神時胸膛皆被印上一掌,稍稍一動便周身筋骨絞痛,赫然被震碎了五內。
黑霧被通明掌掌風吹散,甬道之中一地斷肢狼藉,黃老教眾被殺了個乾淨,正是四怪做的好事。
歲榮看過歷天行如何對待極天城的弟兄,看四怪如此對待極天城的舊人,面目更加森冷。
「好小子,功力不減反增。」冥河老祖杵著拐杖,眼神閃爍,亦有驚喜。
「為何出爾反爾?」歲榮目光如炬緊盯著她。
冥河老祖亦懶得廢話:「你承諾幫我尋不死藥我才肯助你,我履行了約定,你卻反說我出爾反爾?」
「我被靈寶大法師封印了記憶,並非有意賴你!你為何不肯多等些時日!」
冥河老祖臉色一沉,目光狠戾:「那是你的事!我只要不死藥!」語罷拐杖應聲炸開,明晃晃一把杖劍直刺而來。
歲榮兩掌團球護在身前,強橫內力鎖著杖劍進退不得。
老怪二指點中肘彎渡氣硬頂劍身不放,整個身子亦被歲榮連著寶劍一同按死:「老狐狸!動手!」
狐面太子本不想動手,見老祖催他,不得不動,兩掌一搓算幡,噹噹銅錢激射。
歲榮無手招架,只能任由銅錢打在身上,霎時周身濺起血花,不光皮開肉綻,渾身大穴更被打過一遍,內力亂竄不聽使喚,尤其一束真氣湧向氣海,拽著降痛好似鈍刀剜心,痛得渾身發酸使不出力氣。
「上啊!拍他百會穴!」冥河老祖滿額青筋暴起,再撐一刻,手臂就要被玄天一氣道攪斷。
狐面太子掌中聚氣,徒又放下:「傷了他,大羅天若嫌棄這肉身,你不是更拿不到不死藥?」
「傷不了他!」冥河老祖看出他不肯幫忙,陰陽混冥功催到極致,周身大穴突突直跳,兩道強橫內力在狹窄甬道之中橫衝直撞,整個地道都在狂震,眼看就要塌陷,冥河老祖擠出一絲力氣問那看戲的黑袍女人:「尊駕還要看到何時?」
李顰萍並不打算插手,只勾著紅唇:「與其尋那些補藥養他,不如讓他吸光你這幾十年功力更快。」
「你!」冥河老祖頓知上當,原來自己也成了毒計一環,欲要泄力,周身真氣卻不自主地往掌心狂涌:「玉璧神通!!!你這小子!!!」
歲榮意識已然飄遠,力竭之際全憑本能,玄天真氣在玉璧神通的催動下旋成氣海,似毒蛇般死死咬住冥河老祖前臂。
「老狐狸!救我!!!」冥河老祖嘶聲咆哮,狐面太子正猶豫著斬斷她胳膊,卻見她渾身驟然一縮,簌地變作了一條肉乾。
「噗!」
冥河老祖數十年功力吸入,滯濁真氣不識新家在歲榮體內亂竄,玄天一氣道緊追著它要將它馴服,兩道真氣橫衝直撞,幾乎要將歲榮身體撕裂,原本就虛弱無比的身體在真氣衝撞之下好似捱了無數重拳,歲榮再撐不住,噴出一口心血軟軟暈死過去。
李顰萍摘下兜帽,現出一張驚世絕倫的妖冶面龐:「得來全不費工夫。」
狐面太子被這突變局面震得無法思考,眼珠一轉,朝著李顰萍伏地下拜:「恭,恭喜尊駕……老兒願為尊駕鞍前馬後……肝,肝腦塗地!」
李顰萍卻不看他,纖細鋒利的鮮紅指甲划著石壁:「你可知始皇帝千辛萬苦尋得不死藥後為何不吃?」
狐面太子趴在地上,大腦飛速運轉:「老兒不知……」
李顰萍輕嘆一聲,雙臂環在身前,一對挺翹酥胸白花花露了大半在外頭,深陷溝壑深不見底:「不死藥即肉靈芝,服用後與宿主融合共生,肉靈芝永生不死,卻會漸漸占領宿主身體。」
「這不是跟茅山術中的奪舍一般?」
李顰萍眼裡精光四射,瞥了一眼地上瑟縮的老頭兒,笑道:「故而,始皇帝絞盡腦汁想尋一個獲得肉靈芝永生能力卻不被占據身體的方法,終於,他想到了。」李顰萍挑眉看向躺在地上昏死的歲榮。
狐面太子如遭雷擊:「肉靈芝,亦稱太歲……怪不得叫他小太歲……」
「聰明!」李顰萍指甲輕輕滑弄歲榮那滑嫩臉頰,眼中貪婪好似在瞧什麼珍饈美味:「泰山府一繫世代傳承的玄天一氣道,皆源自這肉靈芝的力量,始皇帝將其種到一女弟子身體中,靠世代繁衍來稀釋那顆肉靈芝的野性……眼看著,就要長熟了。」
「難怪……」狐面太子恍然大悟:「泰山府君得河圖洛書,卻沒有得到不死藥……」
李顰萍站起身來:「將他帶走。」
狐面太子伸出手去,剛要碰到歲榮,地道突然劇烈震顫。李顰萍手中羅盤發出刺耳尖嘯,盤面裂紋如蛛網蔓延。
「阿彌陀佛「,沙啞佛號響起,斷龍石如豆腐般碎裂。一道黑影足尖點著碎石破空而來,周身衣袍鼓脹如帆,所過之處石礫盡數崩解。
飛灰捲起,現出一朵模糊黑蓮,蓮花正在,魁梧身影昂然而力,一手背後,一掌豎在胸前。
李顰萍一攏衣袖,卻被飛來石塊砸中胸口,登時口噴鮮血。
「不准碰他。」男人聲音低沉,帶著不容拒絕的壓迫。
李顰萍抹去唇角血沫,左手猛拍地板彈起,萬象璇璣脫手灑出,羅盤嗡嗡震響旋如快刀,擦過石壁立現豁口,好似切豆腐般輕巧,鋪天蓋地齊襲那黑影而去。
黑影只慢悠悠在空中一抓,輕柔好似摘束柳枝,紛飛羅盤被他盡收掌中,李顰萍拽動銀絲卻拉扯不出,倒是那黑影一帶,李顰萍整個人倒飛過去。
「神塵!」狐面太子倒吸一口涼氣,那和尚功力更勝從前,不過一招就降住了鎮星。
大和尚一身破衣爛衫卻絲毫不掩英俊絕塵,右掌鐵鉗一般鎖死李顰萍纖細脖頸,隨她如何掙扎亂蹬都無法掙脫,直憋得一張妖冶俏臉脹成了豬肝涕淚橫流。
「大師,我……」狐面太子又想效忠,神塵一記須彌孑掌打來將他拍到了牆上。
神塵一手托著李顰萍到歲榮身邊蹲下,探了探脈搏,左手按在歲榮胸口徐徐渡氣,只聽得歲榮周身一陣啪啪脆響,周身大穴盡數被沖開。
「哈!!」歲榮猛吸一口氣醒轉過來,如一條瀕死的魚被丟進了海里。
神塵冰冷狹長的眼角微抖,小心地將他摟進懷中。
「師……師傅?」歲榮只當自己死了,眼前這張好看至極的臉分明就是神塵,可神塵怎又會在這處。
神塵喉結滾了滾,大手托著歲榮背心繼續渡氣:「莫要說話,交給本座處置。」
「不……要殺……我……」李顰萍一張俏臉從脹紅變得煞白,摳撓神塵右掌的手指也漸漸無力,眼看就要被和尚掐死,神塵突然鬆手,在她胸口拍上一掌,霎時萬劍穿心,痛不欲生。
美人兒脖頸印著分明指印,此刻卻只顧著捂住胸口,蜷成了一個蝦仁兒,顯然痛到極點,看著好生可憐。
「六度劍氣……」李顰萍痛不欲生,半點顧不得臉面,抓著和尚小腿求饒:「饒命……認輸……求,大師……放過我……」
神塵冷著一張臉,看也不看眼前這嬌滴滴的絕世美人兒,只挑眉看了一眼懷中的徒弟。
歲榮疲憊地點了點頭,李顰萍號無所不通,留著有大用。
神塵二指飛速點過美人胸口三處大穴,變掌為爪輕輕一拔,李顰萍周身一松,力氣全無,只癱躺在地上大口喘息,好似從鬼門關里轉了一遭,再不敢對這和尚生出什麼逆反的心思。
「金……金城……關……」
神塵左臂摟緊歲榮,右手一抓,李顰萍才堪堪喘了口氣又被隔空吸入掌中箍死喉嚨,被和尚拖死狗一般拖出了地道。
……
三屍陣中,畢再遇跪在高台之上,頭頂插滿雞毛,他雙眼翻白,口涎自微張的唇角不住滑落,任由身前那矮小的黃衣神棍在他白皙健碩的身體上畫面符咒。
毛筆蘸著硃砂滑過他敏感的肌理,每一次都落筆都能引得俊俏將軍渾身一陣抽搐戰慄。
「嚯……又流了……」豬頭好奇地湊攏去瞧,只見那根白生生的大傢伙顫巍巍地直噴白漿,腥白的精汁滑過玉將軍依舊沉甸甸的囊袋滴到碗中,竟又快積滿了。
蛇頭吐出猩紅舌頭吮咬著畢再遇碩大的喉結,兩隻枯柴般的手握著兩塊方正似雪磚般的大胸肌按揉,中食二指夾著那兩粒粉紅乳珠輕輕搓弄撥彈,直至整個乳暈都充血腫起,隱現青筋的健壯胸脯上全是他留下的緋紅指印。
「嘖嘖,端是個尤物……這樣俊俏壯碩還如此敏感。」鴿子頭拔下一根羽毛,自那杆白玉長槍的腹側輕掃至陽鋒,直癢得那根威猛玉龍兒不住地抽彈脹跳,「都瀉了十餘次了,還這樣粘稠……那小太歲端是好福氣啊,這樣俊俏地精壯郎君一片痴心,難怪沈家少爺惦念不忘。」
鴿子腦袋瞧著那杆仔姜般誘人的巨根,饞得滿口生津,正想一口含下卻被黃衣神棍一掌推開。
「星君~」鴿子不敢忤逆日曜,只得撒嬌抱怨。
日曜二指托著畢再遇陽鋒,毛筆在莖身寫下符咒:「莫要弄花了咱的符咒,待咱將他練成肉傀,有的是時間任你們耍弄。」
舌頭勾起獰笑,搓著插在畢再遇太陽穴上的銀針越插越深,細長舌頭舔著畢再遇緋紅的耳廓,輕聲細語:「小騷狗,把你的身子練做肉傀好不好?」
「好……呃,好……」畢再遇渾身痙攣,此刻就是一陣風吹來都能惹他渾身戰慄:「做成,做成肉傀……給,榮兒,玩弄……」
細長舌頭鑽入耳孔,噗嘰噗嘰地在耳蝸打轉:「把你的雄精都瀉給榮兒好不好?」
「呃呃呃……嗯啊……好,都榮兒……雄精……都給榮兒……都給……呃呃呃……」畢再遇握著腳踝的雙臂徒然收緊,瓣瓣分明的二頭肌脹到極致,蜿蜒的血管好似隨時撐破,一聲低吼,精漿又飆了出來。
專心畫符的日曜被噴了滿臉,氣惱地抽了畢再遇雄根兩記耳光,捏開鈴口,將毛筆整隻捅了進去。
畢再遇渾身雪白筋肉畫滿紅符,油潤的身子曜著玉髓般的光澤,撩人至極,簡直美不勝收。
日曜蠟黃手掌忍不住按揉俊俏將軍那兩片飽滿胸脯,鋒利食止戳中乳中,狠狠一點,畢再遇暴起一聲嘶吼,如遭雷擊,霎時渾身肌肉緊繃成束滾起。
「天圓地方律令九章,五今下筆萬鬼伏藏!」日曜含住一口公雞血朝著畢再遇當頭噴出,血點似臘梅在雪地綻放。
畢再遇渾身驟然一松,再抬起頭來,雙眼瞳仁都散了開來。
「星君?這是成了?」豬頭饑渴難耐,恨不得現下就將這尤物吞吃入肚。
日曜並不應他,二指夾著一張黃紙在空中繞畫,旋即一指祭台空地上立著的石筍:「成沒成,試試才知。」
三天不知何意,只抱臂看戲,畢再遇渾身僵硬,行屍走肉般往石筍挪動,繼而跨立在石筍上方,兩掌握住自己的粉白圓臀掰開,露出了自己粉紅的雄穴,腰身收緊,往那石筍上狠狠坐下。
粗糲石棱劃開陽穴嫩肉,將軍的雛菊被硬生生豁開,殷紅血跡當即飛濺,饒是三天狠戾,見狀也面露不忍。唯畢再遇神色木訥,僵硬地不斷蹲起,任那石筍侵入自己柔嫩陽心,越坐越深。
「哎喲喲!這俏相公,可真真是浪死我了!」豬頭再忍不住,一個閃身晃到畢再遇身後,替他掰開翹臀,整張豬臉埋入畢再遇那對翹臀之中,那陣仗恨不得將臉嵌進將軍臀瓣里般。一張油嘴將畢再遇陽穴整個含住,肥膩的舌頭在穴口褶皺打轉,嘬得畢再遇那未經人事的粉嫩雄穴吱吱作響,恨不得能嘬出蜜來。
口水打濕了肛毛,畢再遇神色木訥雙手抱頭,穴眼卻受不住刺激一陣收縮夾緊,健康年輕的男子的陽穴帶著一股子濃郁的膻腥,好似積澱百年的雄麝,越吮越上頭,豬頭貪婪,舌頭頂進將軍肛眼又刮又卷,恨不能將這俊郎君的雄味兒舔盡,直吸得畢再遇被石筍颳得鮮血淋漓的後穴又紅又腫,肛肉充血微鼓,已是不能自禁,身前那杆白玉長槍昂然直立,顫巍巍地甩著晶瑩涎絲。
看著豬頭吃得痛快,貪嗔二天也顧不得矜持,蛇頭霸佔畢再遇兩塊厚胸,張嘴咬住將軍腫脹乳首嘬吮,一手掐住另一顆拈扯,指甲似刀,掐著乳孔割開,好端端兩顆黃豆大小的粉紅乳粒被他硬生生玩成了兩顆殷紅的葡萄,又紅又腫,凸起老長,托在那兩片白花花的飽滿胸肌上,更顯得無比下流。舌頭吮著乳血似飲乳汁,血液流干他便再割一道,可憐將軍完美方胸被他糟蹋得一片狼藉。
鴿子搶到陽根,張口便整根吞下,粗碩的莖身撐得他下頜差些脫臼,油潤的龍頭拳頭般卡住嗓子眼兒,洩慾的本能讓畢再遇不自主地按住鴿子腦袋往更深處頂弄,直嗆得鴿子涕淚橫流。
這副奇異美景撩得日曜亦渾身燥熱,看著那俊美的英偉男兒同時被三個獸首人身的怪物褻玩,好似一朵白蓮上頭落了三隻綠頭蒼蠅,半是噁心又十分刺激。
「放開小白臉!」卻聽一聲暴喝,一口火盆翻甩著火星子砸向日曜。
日曜微一側身避開火盆,火盆砸在祭台的桌子上,熊熊燃起大火來。
歷天行左等右等等不得信號,終是按捺不住進來尋找,日曜見他自投羅網,手中黃紙一揚,便隨口訣紛紛洒洒:「引兵招將靈為力,鬼使神差出地獄!」
城關之中游離的守衛紛紛駐足望向歷天行。
「疾!」
日曜一聲令下,守衛們潮水般向歷天行撲來。
歷天行抬掌愈打,卻見撲來守衛凈是極天城的生死兄弟,實在下不去手,使不出內力只能躲避,偏偏守衛眾多,四面八方不要命地撲來,歷天行避無可避,只能任他們抓撓撕咬,本就身無寸縷,筋肉皆暴露人前,很快周身便布滿了牙印,血跡縱橫,顯得他那健碩體魄如同浴血修羅。
「啊!!!」歷天行脖頸青筋畢露,暴起一聲痛喊,原是一人咬住了他的乳頭,咬就罷了,偏偏還如惡狗一般擺頭撕扯,臼齒連著乳暈一同死死咬住,胸肌霎時飆出血花。
推開一個,撲來一雙,歷天行兩塊厚實方正的胸肉成了最大目標,若不是有輪迴先天功淬鍊肉體,怕是乳頭都被他們啃了下來。
歷天行狼狽不堪閃轉躲避,擋住胸前,命根又被一口咬住,痛得他厲聲罵娘,莫說救人,想要靠近日曜都是不能。
日曜冷笑不再看他,指甲劃開食指將血滴入清水碗中,口中念念有詞,顯是為畢再遇準備的最後一道禁制。
鴿子情動不能自己,眼看俏郎君就要被做成行屍走肉,只想趕緊與他好好溫存。鴿子吐出龍屌,褪下長褲,扒開腚眼就要對著那白玉巨龍坐下。
三怪沉浸,絲毫沒聽到畢再遇身上發出啪啪兩聲輕響,原是他入陣時就預先點了自己穴道,待時辰到時自動解開。
鴿子握著將軍雄根在穴口研磨,俏相公男根碩大也成了困擾,拳頭大的龍頭撐在穴口如何都塞不進去,正要運功頂開肉壁,脊椎一涼,畢再遇二指探到他背心命門狠狠戳入,勾住脊椎一扯,鴿子腦袋痛叫一聲摔倒在地,已是四肢無法動彈。
這變故起於瞬息間,二怪縱情享受畢再遇完美雄軀,全然不查同伴異動,只當鴿子縱樂過度自己耍痴。
畢再遇瞳仁兒已變得清明,電光火石間,帶血鷹爪划過蛇頭脖子,千斤重掌直拍豬頭百會。
色界三天縱橫花叢數十載,終於栽在色字中,不過轉瞬間,兩死一殘,連日曜都不及反應。
畢再遇強忍周身劇痛就要拿他,日曜拋出黃紙躍至桌上,黃紙紛飛,遮天蔽日隱沒去了身形。
「好個小子!當真狡猾!」日曜暴喝一聲,海嘯般怪力震得滿場東倒西歪。
行屍守衛們摔成一片,歷天行窺中時機縱身躍至高台,於畢再遇並肩而立。
畢再遇濃眉緊蹙,嫌棄地瞥了他一眼:「說好看我信號莫要莽撞!」
歷天行俊臉一燙,狡辯道:「我亦說過,只等你兩柱香。」
「莫廢話,小心應戰,那廝不好對付。」
「不用你說!」
黃紙紛紛落下,鋪滿了金城關,桌上卻不見日曜身影。
「天靈靈,地靈靈,拜請仙佛菩薩眾神明。弟子誠心三柱香,化作祥雲叩請降。北斗星君照四方,南辰仙師護壇場。神兵神將聽吾令,祛邪扶正顯威光。急急如律令!「
日曜立於城樓之上,口訣念畢將三支香吞如肚中,霎時周身股脹如球,枯柴般雙手充氣如蓮藕,高高躍起,重重砸下。
畢再遇與歷天行分身躍起避開,日曜那一記重掌拍在祭台之上,當即將那三丈見方的八尺石台拍成一地齏粉。
歷天行駭然,這是何功夫?莫不是真請了神靈上身?這等怪力,莫說自己此刻用不了內力,饒是有內力也經不住方才那一掌。
畢再遇躍至城牆石壁,借力一蹬,整個身子化作離弦之箭,運起指法直戳日曜雙眼。
「呔!」日曜雙掌下壓,周身湧起氣浪,畢再遇當頭撞上無形金鐘,邦的一聲,頓時眼冒金星,再看手指反貼在手背上,已被震得連根折斷。
日曜探掌一抓就要鎖住畢再遇喉嚨,一道拳風襲來,生生將他撞開。
「不要亂來!」畢再遇按住胸口,方才那一震,不光手指,肋骨也被震斷了。
歷天行已管不得那許多,丹田聚氣,周身關節啪啪脆響,渾身骨肉波浪般翻鼓,整個身子越脹越大。
「嗨喲!」日曜雙眼放光:「好小子,還有一招法天相地的功夫?」
「受死!!」歷天行麥色頭髮被澎湃內力沖得根根立起,不過眨眼間,身體已漲成一丈還高,周身筋肉更是成團鼓起,團團暴筋,好似座小山里摳出的熔岩巨人,全身肌肉燒得赤紅騰著滾滾白氣,麒麟粗臂緊握成拳,照著日曜當頭砸下。
「收!」日曜渾身一縮,身子薄如紙片,隨風飄起直衝天行胯下,雙手攀著巨化肌肉巨人攻城錘般的命根兒朝身後一帶。
咚地一聲,天行雙膝跪地,命根被狠狠拽得反折身後,夾在岩石般雙股之間。
天行奮力站起,日曜握拳狠砸他兩顆碩大陽丸,飽滿巨球噗噗連響,已然快碎,更是痛得天行兩腰如浸陳醋,酸得生不出絲毫氣力。他法天相地之姿空有萬鈞蠻力,面對日曜卻沒半點辦法,好似棕熊被靈巧猴兒戲耍,只能白白浪費力氣。
「哼,兀那畜生,若是乖乖叩首認降,你這壯實身子當可做得本星君坐騎。」日曜二指併攏,指尖燃氣符火。
天行哪堪受辱,咆哮一聲,二次運功,骨骼一陣噼啪亂響,身子漲得更大。
龐然巨物日曜抓握不住被一下甩開,身子飛在半空被天行腳後跟踩住,整個身子都被碾在腳掌之下。
畢再遇咳出一口血沫靜關其變,天行右腳狠狠踩死陡然發力,整個地面裂開龜背裂痕,塌出五尺深坑,恨不能將這神棍一腳踩進十八層地獄。
「笨狗笨狗。」日曜雙臂抱胸,搖頭恥笑,不知何時,竟出現在城樓之上。
天行抬腳,腳心赫然只印著一疊黃紙。
「赫赫陽陽,日出東方。吾持此咒,萬邪伏藏。五雷轟頂破魔障,三昧真火焚凶殃。天蓬力士聽吾令,妖魔鬼怪速逃亡。急急如律令!「
日曜拋出一疊黃紙往空中一撒,轟隆一聲,城樓塌下,飛灰之中聳立一座高塔般巨人,再看他,已長成兩丈還高,比巨化天行還高出一個頭來。
「你……」天行駭然,這神棍有意變化成巨人模樣,似要讓他輸得心服口服。
「孽畜,看拳!」日曜轟出一拳,天行不敢大意,抬拳對轟。
兩道怪力撞在一起,暴起狂雷般震動,方圓五里猶能聽見,兩拳對沖,捲起狂風,滿場守衛連帶著畢再遇都被狂風捲起撞在城牆之上。
日曜唇角勾起獰笑,對比天行咬緊牙關,顯然遊刃有餘:「我當極天城如何威風,不過如此,想來厲刃川也強不了許多,不如你父子二人同拜入我門下,做對看門的狗兒,免受那些顛沛之苦。」
「放屁!」天行暴吼,澎湃內力齊聚右臂,霎時筋肉塊塊墳起,血管似樹根盤虯,萬貫重力彷佛能擊穿地心。
日曜無意與他對拳,只是故意激他,見他使出全力,身子陡然一縮,又成一張黃紙。
天行一拳打空,內力帶著湍急血流反衝心口,心臟瞬間好似萬馬齊踏,泫然欲破。
日曜飛至他頭頂,重重一掌拍他天靈。
當的一聲,天行只聞一聲古鐘長響,雙耳嗡嗡蜂鳴不止,瞳仁兒被他一掌拍散,龐然之軀轟然倒地,趴在地上陣陣抽搐,他周身真氣亂竄已然走火入魔。
日曜站在巨人頭上,口中嘖嘖不斷,直嘆可惜,抬眼一掃畢再遇,笑道:「如何?還有何招?」
畢再遇雙眼微眯,雖知力扛不智,此刻也別無他法,周身經脈齊震,就要與他拚命。
「哼。」日曜輕哼,蹬地飛起,右手掐劍訣指天,左手握本師訣貼腰:「抬頭觀青天,師父在身邊。陰陽兩界通,神力附吾身。腳踏七星步,掌推八卦門。魑魅魍魎退,正氣鎮乾坤。「
黃袍翻卷,遮天蔽日,好似一隻巨碗將金城關當頭罩下。
畢再遇運足內力托天硬頂,強橫怪力卻壓得他渾身關節響做一片。
眼看就要將他活活壓死,轟隆一道掌風擊來,好似流星劃破夜空,生生將黃袍撕成兩半。
日曜驚駭,避開掌風,卻看整個金城關都被方才那一道掌風從中間豁開一道裂縫。
襤褸和尚翩然落地,左臂摟著一個小光頭,腳邊丟著一個黑袍女人,赫然就是鎮星。
「無色界神通……」日曜喃喃自語,驚出滿背冷汗,這和尚怎生進步如此神速?明明之前還功力盡失,現怎得玉璧神通大成了?
神塵垂首看向懷中歲榮,似在詢問日曜死活,歲榮點了點頭,日曜陡然暴怒,自己的死活,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小崽子決定了?他神塵再強也不過四梵,想要他的命還沒那麼簡單。
日曜袍中黃紙盡數揚起,左手托掌朝天,右手虛握如持印狀,配合步法踏北斗七星:「翻天印,鎮八方,九霄雷火降天罡。吾奉元始天尊令,妖邪魑魅盡消亡。左手持印開冥路,右掌揮雷破穹蒼。急急如律令!「
驚雷破空,狂風大作,天地驟暗,憑空扯來萬片烏雲齊齊壓向城關。
「看你還……」
日曜話音未落,神塵已至面門,分明方才還在百步之外,眨眼間已欺至身前。
「你讓本座看什麼?」神塵神色未變,俊逸臉頰如覆寒冰。
日曜張開嘴,低頭一看,和尚右手已捅進他胸口,鮮活滾燙一顆心臟完整地托在他掌心泵跳。
「你……你……」
神塵右掌收緊捏碎心臟,身子微偏擋住血點免得沾到徒弟身上。
日曜身子自神塵手上滑落,歲榮身上陡然一輕,降毒已清。
「師父,快救救他們!」歲榮生怕畢再遇與歷天行兩人有個好歹。
神塵微簇劍眉:「不救。」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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