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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服從 (15-29)作者:拖更的叄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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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2:31: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十五)離開他,離開沙島
與其說是個人資料,如果再加點個人敘述和心理描寫,都可以當作個人自傳了。
粗略的看完了,任殞咋舌,這個女人一生還是很「豐富多彩」,小時父母離婚,送去房地產的舅舅家,不受待見又去了奶奶家,父母又都有了各自的家庭,到了高中又被同學帶入歧途,差點沒上的了大學,大學又被騙借了裸貸,好在有個好友把她拉了回來,在大學期間努力考會計,一路靠這個朋友她才躋身進入名流公司。
看來這個朋友很了解她呀,到時候易容後恐怕會被很容易認出來。
「篤篤」,正思考如何能瞞過這五個月,余雨過來告訴她可以現在動身去隔壁市了。她現在要把有關於她身份的物品全都留在了這裡,留戀的看了眼任閻的照片,在余雨的催促下關了機。
洛州片場,葉伊對這個搭檔實在頭痛,在戲中吃她豆腐,差點就NG了,想再來一條導演又說趕時間。這劇恐怕播出去又是一片罵聲。
她的搭檔趙燕卿平時對她多有照顧,可娛樂圈魚龍混雜,誰又知道是不是一片赤心呢,況且在戲中又對她騷擾。
就在她頭疼什麼時候能趕緊拍完這個古偶劇時,趙燕卿又過來了。
「小伊,等下拍完一起去吃火鍋怎麼樣,給周影帝捧捧場。」周致在鬧市區開了家火鍋店,這幾天就要開張了,周致開玩笑說現在誰想去一律免費,後面店紅火了只能打對摺了。
她才不想和他這個怨種一起去。
「不好意思啊,我朋友還在醫院,我得去看他。」臨時找了個蹩腳的藉口。葉伊猜測趙燕卿能看破她的想法。
趙燕卿的確知道她躲著他,可他就想今晚搞定了她,至少不能讓這幾天的照顧白費了心思。
「不然我同你去,既看了朋友,我們又能一起吃飯。」
拳頭硬了。葉伊差點破防。
「好啊,我先給朋友打個電話,不能太唐突。」強壓著煩躁,在手機上扒拉著通訊錄。突然看到「准金主」叄個字,內心忽地生出希望,並祈禱著一定要幫她擺脫。
撥通後,一聲聲的嘟聲令她越發心涼和絕望,她真的不想看到這個男人,雖然有著當代人最追捧的神級容顏,可真的不感冒,也不想一夜情啊喂。
就在45秒的嘟聲停止之後,她放下手,頗有些認命,今晚只能見招拆招了。
剛轉過身,手機在她手裡震動,眼裡又燃起了希望,是君妄打了過來。
「喂?君爺?」葉伊低聲軟軟的試探道。
家庭醫生在給君妄換繃帶,就在換藥的時候手機響了,君妄的二把手羅沐不在,誰也不敢動他的手機。
擦完了藥,手機鈴聲停了,他看到來電眉頭一挑,還以為她是怕了,沒想到是想通了。
接起就聽到對面嬌軟的聲音,又想起那晚她的嬌喘了。
「嗯?什麼事?」
對面聽起來有些猶豫,「我,你不是生病了嘛,要我去看你,我等下去找你,你等著我。」
君妄一聽到她說生病,立馬起了警戒心,眼神轉變凌厲。
「你怎麼不說話了呀。」對面發覺君妄一直沒有回話,會不會猜測她是神經病啊。
「你來吧,我叫你去接你,你在哪裡。」聽著君妄平靜冷漠的嗓音,她松下一口氣。
「我還在慧谷鎮拍戲,現在你那邊趕過來是不是不方便哇。」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知道地址?」葉伊立刻閉上了嘴。
「就這樣,你等」君妄還沒說完,葉伊打斷道。「等等,我這邊有一個人,朋友也想跟著我一起走,來著。」不樂意的說出朋友二字,趙燕卿不配做她朋友。
「隨你。」隨後對面就掛斷了。
悄悄的呼口氣,轉身笑道,「我朋友找人來接我們了,等下一起去。」趙燕卿微微變了臉色。
「你和你的這個朋友關係這麼好?不過剛剛聽你說話不太像好朋友。」
估計是心虛,自覺反駁無力,「好朋友一定要說笑?他也是我的良師。」
「來接我們多麻煩,我們直接去醫院不可以嗎?」趙燕卿看她兇巴巴的維護自己朋友,目前還不想把關係搞得很僵,遂轉移了話題。
「他心疼我啊,而且我又不常開車。」
道具師和場務還在收尾,工作人員稀稀拉拉的經過,趙燕卿讓自己的經紀人先去公司了,葉伊的經紀人那會也被拉走了,留下葉伊欲哭無淚。
晚上九點,場務過來放最後的東西時疑惑的看了看二人,問道,「葉老師和趙老師還不走嗎。」
葉伊看了眼時間,苦笑,「在等朋友,估計還要一會。」
場務點點頭,放好最後的物品擺擺手,「那葉老師趙老師我先走了。」
葉伊沖他拜拜手,又心焦的看了眼時間。
怎麼還沒來呀。
趙燕卿也有些等不及了,說道,「不然我們直接去醫院吧。」她沒心情回他,在手機上戳著。
剛準備發簡訊問君妄,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來,她迅速接起,「喂?」
「葉小姐,我們在片場外面,馬路對面黑色的賓利就是,我們在車邊等您。」
「好的,我馬上就出去了。」葉伊一手拎起包,戴上帽子和口罩,沖趙燕卿招手示意快走。
葉伊看到一個黑色襯衫男子站在車旁,馬上沖他招手。
羅沐眼神極好,一眼就看到了,也回應的招手。
「我們少爺在等你。」羅沐看了眼後視鏡的趙燕卿,目光對上有些怔愣的葉伊。
葉伊反應過來,「噢噢,君哥傷勢怎麼樣了。有沒有好轉?」
「好多了,但是很期望,您,去看他。」羅沐把後面四個字咬的很重。
趙燕卿則在旁邊驚訝,少爺?難不成是在葉家沒落前的朋友嗎,可是聽說葉家破產那會沒有一個人去幫扶一把。這個少爺又是誰?
「這樣,那我同事去會不會很唐突?」葉伊還是沒摸透剛剛君妄說的隨你兩個字什麼意思。
羅沐看了眼後視鏡,勾了勾唇,沒說話。
車內就此沉默了很久,直到郊區的天悅府莊園,就是君妄的住處。
「葉小姐到了。您和您的朋友隨我來。」
莊園覆蓋面很大,晚上燈火通明,一路上卻不見一個菲傭,羅沐引導著二人去了大廳坐著。
剛坐下,一個穿著黑白菲傭服的傭人端上兩杯熱茶,葉伊略顯拘謹的揉搓著帽子和口罩。
後悔剛剛在等待的時候沒化妝,現在素顏朝天,會不會讓准金主對她失去興趣。
羅沐站在一旁,葉伊問他,「君哥現在在哪,我去看看他。」
羅沐頷首,引著她去了大廳旁的亭廊,穿過偏廳,就到了休息區域。但是羅沐站住了。
「葉小姐,您得自己去,直走後看到油畫,旁邊的房間就是。」
葉伊咬唇,微微鞠躬,「謝謝你。」
一路上深呼吸給自己做足心理準備。
走廊沒有多長,每一步卻好像走在刀尖上。
(十六)老公~
她看到那副油畫了,《珍珠少女》。旁邊的走廊里就一個房間,房門是古歐風格,她聽不到一點點的聲音。
硬著頭皮,手指發顫的走到門前,還沒敲門,看到有條窄窄的門縫,門縫裡一片漆黑。猶豫著是敲門還是直接推門進去,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扯住她的手臂拽進門裡,她驚嚇的叫了出來。然而房門已經將她的聲音隔絕門後。
「上次不是警告過你們的主人嗎,怎麼又不知死活的敢來我家?」
冷漠絕情的語氣第一次聽到,無形的威壓令她心頭升起恐懼,脖頸處也感到冰冰涼涼的一條線,她打賭一定是刀,不然她就跟趙燕卿約會。
的確是一把蝴蝶刀,雖然很小但是足夠鋒利。君妄手下的軀體微微顫抖著,緊接著聽到女人強壓著哭腔,低低的說,「我不是,我沒有懂你說的意思,我只是不想受到趙燕卿的糾纏,我不喜歡他。」
「所以才找上我?想借我甩掉你的追求者?嗯?乖乖告訴我。」雖是疑問句,一字一句卻是敘述於她。
「我不知道以什麼藉口來找你,甚至在想你會不會記得我。今天只是借趙燕卿來找你。僅此而已。」
這是葉伊曾經產生的想法,在經紀人每次問她和金主進展如何的時候,都在擔憂的問題,然而在君妄看來,不過是拙劣的藉口。
收起蝴蝶刀,她僵住的身體告訴他並沒有什麼身手,也沒什麼肉,不禁咂舌,現在演員怎麼都是瘦的可憐。
房間很黑,放大了葉伊的感官,當刀刃鬆開的那一刻,她不禁腿軟,雙手反手抓緊了君妄,靠在他的懷裡,但很奇怪,對死亡的恐懼過後竟然在他的懷裡感到成倍的安全感。
「君爺,今晚我就住你這裡可以嗎?」葉伊轉身,手臂搭在他的肩背上,由於貼的太近,她的鼻尖抵住了君妄的側頸,嗅到了他身上雪松柏香,剛巧是她最喜歡的香水。
「盛情難卻,恭敬不如從命了。」君妄也不囉嗦,將她抵在牆上,抬起一條腿,兩人下體貼的緊緊的,葉伊主動的上下摩擦蹭動,君妄吻住她,相互糾纏。
不一會兩人的衣服已經攤了一地,二人光腳站在地毯上,葉伊摸到一柱擎天的肉莖上下擼動著,馴服好這頭蓄勢待發的猛獸,扶著慢慢擠進已經愛液洶湧的蜜穴里,巨大的尺寸仍然令她不適,即便有愛液潤滑,進去仍然有些費勁,強烈的撐漲感夾雜著絲絲疼痛讓她鬆了手,在君妄耳邊撒嬌,「人家弄不進去,君爺啊~」撒嬌的話還未完,肉莖卯足勁捅了進去,小穴被突如其來的入侵者驚嚇猛地收縮,君妄被夾的低吟一聲。
「呃.....」
被貫穿到底的葉伊抻直了脖子,小穴被塞得滿滿的,無與倫比的快感衝上頭頂,肉棒緩緩的抽出去,又重重的撞進去,抽出來,撞進去,速度慢卻足夠深,
累積迭加的快感已經不能夠讓葉伊滿足,她主動搖著臀部,配合他的抽插。
兩人的粗喘交叉在一塊,葉伊氣喘吁吁的趴在他的耳邊嬌喘道「君爺,快一點,太慢了。」
「我好心照顧你,不知天高地厚。」君妄咬著她的耳垂,壓著的身體一陣顫抖,肉棒又一次受到了擠壓,驚喜的發現這是敏感點。難怪不打耳洞。
他舔舐著她的耳垂,葉伊承受不住一次次的刺激,高聲嬌吟,「君爺,別舔了,啊呃~」她控制不住的往上蹦的踮腳,每每耳垂處傳來的癢意都能化作微電流傳遍她全身,最後集中在花穴口,想要把積攢的快感一噴涌盡。
君妄一邊輕咬她的耳垂,身下同時也加快了速度,逐漸是毫無章法的蠻幹,在她的小穴里橫衝直撞,小穴內壁被碩大的龜菱一次次的剮蹭,葉伊受不住,長腿支撐不住的彎了下去,小穴里的肉棒被她的動作猛地撞到了一塊軟肉,她再也沒忍住,一大股蜜液從宮口噴涌而出,全都淋澆在正勤奮開墾的龜頭上。
「呃啊~~」眼前好像出現了白光,聲音被強烈的高潮扼止住,支住的那條腿又一次繃得直直的,綿長的高潮令她呼吸不得,長達一分鐘,君妄笑她,「這就泄了?我可還沒好,夜還長。」
君妄說什麼她聽不清,待她泄完,身體如一灘爛泥就要往地上倒,好在君妄眼疾手快,索性把她兩條腿勾在臂彎里,加快速度,二人的精液滴滴答答的滴在了地毯上,小穴剛經歷了一波高潮,君妄壞心眼的直戳剛剛那塊軟肉,葉伊自覺又一陣快感在迭加,控制不住情緒的哭,「啊呃~親愛的我受不了了~放過我~嗯啊......」葉伊此時腦子已經是一團漿糊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親昵的稱呼他,君妄可都聽在耳里。
現在先不調侃她,只是直愣愣的用力撞那塊嬌嫩的軟肉,直到宮口鬆開,耳邊她的喘氣越來越甜膩,他知道她又要高潮了。
速度越來越快,像打樁機一樣又快又重,撞得葉伊搖頭哭喊著「太快了太深了,啊.....肉棒進去了.....肉棒捅進子宮了」
馬眼溢出的精水就像是導火索,抵住宮口釋放噴射滾燙的精液,隨之又一陣蜜液爆發出來,奈何被龜頭堵得嚴嚴實實,在高潮之餘,葉伊仿佛有種突然懷孕的錯覺,小口裡的津水順著嘴角淌了出來,身體不停的抽搐著。
她的第二次高潮來的快,去的也快,僵直的身體沒挺多久就攤在君妄身上,此時她的腦袋暈暈乎乎的,什麼話都敢說。像小孩子一樣夾著聲音道,「老公~人家懷寶寶了嗎~怎麼肚子漲漲的。老公~~」
君妄剛釋放完精液就聽到她這麼說,哭笑不得,托著葉伊走到床邊,肉棒還堵在裡面,盛不下的精液滴了一路。
在他行走時,肉棒淺淺的抽插著,引得葉伊哼哼唧唧。在床頭柜上拿起手機,調出來錄音,扔在桌上,用低沉的聲音哄騙她,「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葉伊低著頭在他脖頸間蹭著,拐著聲音撒嬌,「老公~~人家懷寶寶啦~~老公動一動哇~」
君妄只覺得好笑,把她放倒在床上,肉莖還插在軟爛的穴里,小小的抽動著,「我這就給你。」
(十七)何會淇鍾喬惟
嬌艷的臉蛋上表情似愉悅似痛苦,一雙大長腿盤住君妄滿是緊實的肌肉腰,整個身心都沉浸在情慾的控制中,小幅度的動作逐漸大開大合,此時君妄的性致才被徹底打開,壓著她,用最傳統的傳教士姿勢將又一次甦醒的慾望捅入泥濘的花穴里,重複上百次,其中葉伊又哭又呻吟著喊,「不行了太麻了小穴已經壞呃啊」帶著沙啞,兩片花瓣已經被陰囊拍打的腫痛,即便在恆溫的房間裡,身上已經布上了一層薄汗,過於持久的男人和小穴她都受不了了,小腹漲的隱隱發痛,下半身仿佛已經脫離了大腦的控制。
君妄拉著葉伊操弄了一晚上,中途都撐不住了,可憐巴巴的拉下環著君妄脖頸的手臂,「人家想去廁所,想噓噓。」君妄把她轉了個圈,讓肉莖繼續留在她的小穴里,兩隻手打開她的雙腿,像給小孩把尿一樣,邊走向洗手間叼住她的耳垂說,「就這樣上。」本來這個姿勢她就尿不出來,更何況肉棒在穴里作亂,又在琉璃台上折騰了許久。
天將將亮,二人下體才分開,將半疲軟的肉棒從穴里「啵」的抽出來,堵在裡面的精液混合物像是打開了水龍頭,控制不住的流到地上,疲憊不堪的女人趴在君妄身上,直到小穴里的混合物流的差不多了,才抱起她放進蓄滿熱水的浴缸里,他站在淋浴下草草沖洗完。果不其然,葉伊趴在浴缸邊睡著了,明艷的臉蛋被熱氣烘的通紅,沒有妝容的臉上乾淨光滑,吹彈可破的樣子。
把她從浴缸里撈出來,裹上浴巾往床上一丟,她都沒醒,一點動靜都沒有,君妄微微皺眉,思索不會給玩壞了吧,手掌貼上額頭,比常人的溫度稍高,呼吸平穩,或許只是很久沒有做過劇烈運動了吧。
想到此處,神色才恢復正常,拿起手機停止了錄音,耳朵忽地一動,是手機震動的聲音,在地上一攤衣服里扒出來手機,將她的鬧鐘關掉了,目光頓時停留在上面多條簡訊上,都是她口中的趙燕卿發的,不知道前面幾條是什麼,只能看到最後一條是「你該不會看朋友看到人家床上去了吧,不想讓我等就直說,何必讓下人趕我出去。」
眉頭一挑,把手機給她放在床頭,穿戴好衣物離開了房間。
外面已是大亮,羅沐站在房間走廊口,是昨晚目送葉伊的那個地方。
「她現在是在哪個導演劇組裡?」二人往外走著。
「是在拍了幾部網劇的趙師的組裡,不過網劇都不怎麼受眾,葉小姐目前拿到的劇本是網絡小說改的劇,聽說是為了襯托趙燕卿的。」
「葉家沒落了,所以沒人敢找她拍戲了?」葉家是在葉伊剛在劇組演戲的時候破產的,小時候還是人人追捧的童星,現在卻悽慘到拍流水線網劇了。
「是,現在也就是不是很出名的導演會來找她拍一些未經打磨的劇本,或者是這種不出叄個月就能拍完的劇本。」
要麼說葉伊一直想要找個靠山,還找到他這裡了。
「曹曉什麼時候回來。」找合適的導演和劇本只有曹曉最合適了。
「曹少那邊沒消息,聯繫過,一直沒有回消息。」羅沐把手機遞給君妄,面色冷峻。
不管是消息還是郵件,都沒有回,一直處於未讀狀態。君妄擰著眉,把手機還給了羅沐。
他不是沒有消失過,只是這次走前沒有留下消息,如果說要接應,那沒有相應策略,只怕凶多吉少。
「君爺,A國的那位要來了,11點就到。」顧不得消失的曹曉,二人大步流星離開,驅車去往總部。
下午叄點,葉伊朦朧的睜開眼,只覺得身下的被子絲滑舒適,枕頭也軟的恰倒合適,只是下半身過於酸痛,小腹還隱隱作痛,摸到手機半睜眼粗略的掃過所有消息,猛地坐起。
完蛋完蛋完蛋!!!葉伊顧不得身體不適,慌忙的撥到給她打了十幾個電話的導演,眼睛到處尋找自己的衣服,昨晚明明丟在門口的,怎麼找不到了啊啊啊。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電話那邊是憤怒的導演,「好哇你葉大小姐,沒什麼名氣倒耍起大牌了,電話不接,微信不回的,要全劇組就等你一個人,你要是四點趕不到片場,我就馬上換女主,想演女主的多了去了,你算什麼。」導演說完就把電話撂下了。
葉伊不服也得咽下去,打碎牙齒也得咽下去,還沒成績,一定要愛惜自己的羽毛。
好在這部劇不是很出名,應該沒有什麼營銷號,把眼裡的濕潤眨下去,吸了吸鼻子,餘光看到床的另一邊放著整齊的衣服,不過不像是她的,思考再叄,她拿起衣服瞧了瞧,她貌似能穿,從裡到外都是配套的。
急急忙忙穿戴好,拎著高跟鞋就往外小跑,氣喘吁吁的終於跑到莊園院子,偌大的莊園,她好像找不到出口。
好在一位菲傭端著盤子往這邊走,她快步走過去,禮貌問道,「請問大門口在哪裡,應該往哪個方向走。」
菲傭按住藍牙耳機小聲彙報情況,聽到對方回應,才微笑回答,「葉小姐在此稍等,司機馬上就來。」說完離開了。
坐上車的那一刻才開始一個一個消息慢慢回復。
到了片場還是遲了,不過只是被罵的狗血淋頭,好在導演並沒有要換掉她的意思,暗暗鬆了口氣。
只是趙燕卿看她的眼裡多了幾分鄙視,對她冷淡許多,這讓葉伊放鬆了許多。
任殞到了任務目標的家裡,熟悉著每一處,根據最後把她送來的特工說,晚上她的「閨蜜」就要來,讓她儘快熟悉,別被看出破綻。
閨蜜,一個說出來陌生的詞彙。
手機把她思緒拉回來,來電螢幕上是「大喬」,想來應該是她的「閨蜜」鍾喬惟。調整好狀態,「病怏怏」的接起。「喂?」
鍾喬惟一聽她低沉沙啞的聲音,忍不住說教她,「你不會還沒去醫院吧,姐姐,你讓我省點心好吧,我就說讓你早點請假請假,非要病倒才請,我一時半會回不來,給你叫了車,你現在別開車了,坐叫的出租去醫院。」
「我已經拿了藥回來了,你就放心吧,我不想在醫院打點滴,就拿了藥回來了。」
只聞電話對面一聲嘆氣,「那也行,別想著工作了,好好在家躺著,我晚上去給你帶粥,還有在家別喝咖啡,聽到沒,讓我省點心。」
任殞吸吸「堵塞」的鼻子,撒嬌道,「好~我的親姐姐~親媽~」
鍾喬惟才掛了電話,任殞很喜歡這個「閨蜜」,打開了相冊,看以往的照片,更多的是工作需要的照片,真正的何會淇不怎麼喜歡拍照。
把偽裝妝容修整好她,對著鏡子一遍遍的模仿何會淇的面部表情和行為動作。
(十八)初次見面
「叮咚」,微波爐停止了工作,取出來一碗稠乎乎的燕麥,一邊吹一邊小口小口的抿著吃,現在已經下午六點半了,鍾喬惟應該下班了。在等待的空當,她隨手翻著手機里的備忘錄,裡面有一條標題是「十八 夜色彙報」點進去就是規整的數據。
這條沒頭沒尾的數據引起她的興趣,眯著眼思索著,她首先猜想到十八有可能是日子,點開日曆,翻看著每個月的日程,一無所獲,時鐘裡面也沒有關於十八點的鬧鐘,把猜到的各種答案各種嘗試,還是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放棄了鑽牛角尖,她把目光對準「夜色」兩個字,稍作猶豫,打開了地圖搜這兩個字,果不其然,在海城最繁華的市中心坐落著一家名叫「夜色」的酒吧。不過,什麼彙報能彙報到酒吧里了。並且去酒吧這件事好像並沒有在資料里看到。
開門鎖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苦思冥想,下意識的就要翻身躲避,剛翻越過沙發突然頓住,她的思路終於跟上了動作,門已經被打開,一個長相溫婉頭髮鬆鬆的綁在頭一側的女子提著一大堆東西低頭換鞋,嘴裡還絮絮叨叨的說,「今天還好領導都不在,我早早的溜了出來給你做飯,不過超市的人是真的好多,我還搶到了低價草莓,才九塊九一斤,你......」鍾喬惟在看到她時嘴裡的話戛然而止。
任殞莫名的心裡有點慌,她也是第一次偽裝成另外一個人,也不知道像不像。鍾喬惟放下東西,眯著眼,帶著審視走了過來。
想起真正的何會淇緊張的時候會把手指關節抵在牙齒上,任殞搓著手指慢慢的抵上門牙。鍾喬惟圍著她轉了一圈,審視的目光對上她略帶緊張的眼睛。
「你怎麼生個病還好看了?我記得你以前不是病西施啊,真奇怪。」鍾喬惟抱著臂臉色怪異的站在她面前。何會淇應該是個長相平庸的女性,眼睛沒有任殞這麼清亮,是稍微帶一點腫眼泡的,然而怎麼化也遮不住她眼裡的光芒,任殞無可奈何的放棄了。
「你就行行好,放過我好嗎。」帶著沙啞的聲音終於讓鍾喬惟放過她了。
她率先走到那一堆東西面前,在袋子裡面挑挑揀揀,撈出兩盒草莓,旁邊一隻手奪過她手裡的一盒草莓,任殞疑惑的看她,鍾喬惟把那盒草莓放進冰箱,「晚上少吃點,等下還要吃飯呢。」
一臉「委屈」的任殞坐在流理台旁一口一個草莓看著她做飯。
資料裡面並沒有過多的寫鍾喬惟是個怎麼樣的朋友,這使得她只能在以後的生活中小心翼翼,避免在任務結束之前被發現。
鍾喬惟很有賢妻良母的品質,做的應該是香菇雞肉粥,只單單聞著就足夠引起一個「病患」的食慾。
「好想吃啊,好香哇。」任殞屁顛屁顛湊到鍾喬惟跟前,拿起調羹就要嘗一口,鍾喬惟囑咐她說「小心燙。」
入口即化,飯的清香在口腔里四溢,她咂吧咂吧嘴,拿起碗就盛了滿滿的一碗,鍾喬惟提醒她「不淡嗎,鹽還沒怎麼放呢。」
生怕有人搶走她的吃的抱著碗就到餐桌旁,嘴裡回應道,「可以可以,這樣就可以,我今天都快餓死了。」身後的鐘喬惟看她和往常無異,終於把懷疑的念頭拋之腦後。
旁人只認為何會淇是冷漠古板的,在鍾喬惟看來她單純,像個小孩子一樣需要人照顧,沒有自制力。
任殞吃完就要去洗碗,鍾喬惟放下啃了一半的蘋果,拿過她的碗,「你先去吃了藥,洗完澡早點睡,你明天還要上班呢。」心裡突然被一片溫暖包圍住,像是躺進軟綿綿的棉花里一樣。她沒有接觸過組織外的人,今天以前的她都是圍繞著她的叔叔,可是叔叔不會安慰她,曹曉雖然也會關心她,但因為性別不能無微不至,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一個女子的關懷。眼裡攢了些淚花,從背後抱比她矮半頭的鐘喬惟,鍾喬惟好像習慣的拍了拍她的手臂,任殞撒嬌的蹭蹭她,「有你真好。」
鍾喬惟嗔笑道,「你啊,快點找個男朋友,省的禍害我了。」
她不禁代入何會淇,被她的溫暖所感染。
小鬧了小會兒,鍾喬惟眼看時間到了九點半,她掙開「何會淇」的魔爪,拎起包往玄關走,「我不同你鬧了,趕不上最後一班地鐵了,老徐一會等著急了。」
任殞從角色中清醒出來,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鍾喬惟沒有聽到身後人的聲音,站在門口轉身看到幽怨的「何會淇」,失笑,」你怎麼耍小孩子氣了,明天再來給你熬粥,早點睡,我先走了。「
她忘記了鍾喬惟還有一個未婚夫,已經訂婚了。那這樣一來,最後任務結束牽扯進來的人只多不少,她不免對善良的鐘喬惟有不忍之心。
心事重重的翻看手機里的相冊,記事本,儘可能的將「何會淇」演繹的完美。
「何總監?何總監?」助理拿著文件微微弓著腰在「何會淇」耳邊提醒,餘光瞥了眼她手裡的平板,是他們正在彙報的Q2季度財務情況分析,但是現在講的已經是下個月的財務預算。其他同事也看向她。
太多的數據她有些接受不過來,可又不能讓周圍人發覺。
裝作回神,目光又回到投影屏上,示意他們繼續講,助理低聲說,「講完了,現在你這邊要不要總結一下。」
「何會淇」沉吟,掃視了一圈,「你們先回去,等下挨個找你們。」同事們不解的眼神相互交流,陸陸續續的出去了,只有助理在一旁整理電腦文件,任殞埋頭仔細翻看開會內容,聽到門禁「嘀」的響,以為是剛開會的同事忘記拿自己開會的材料了,沒有抬頭。
「戴總好。」助理不高不低的聲音讓任殞迅速的站起身。
戴玉書溫潤的目光落到了任殞身上,忽變得銳利,「何總監還要用會議室?」明明是疑問的語氣,任殞莫名感到咄咄逼人。
助理也感受到了不同,戴總簡直就是整個公司的夢中情人,同所有員工說話都是平易近人,人又長得斯文爾雅,工作能力又讓公司男性佩服,籃球器械玩的好,完全不需要謙讓的完美。
何總監是他的直屬下屬,平時也不這樣啊,怎麼今天一個兩個都這麼奇怪?
「何會淇」微笑應答,「不用了,您先用。等下再找您彙報總結。」拿起平板就要離開。
助理也把材料抱起來跟在「何會淇」身後。
「小陳你先回去,讓何總監就在這把開會的內容總結了。」助理放下材料,同情的看了眼動作呆滯的「何總監」,也不敢猜測離開了會議室。
氣氛頓時不妙起來,維持不住的微笑垮了下來,手指緊張的摩擦,戴玉書把她的動作收盡眼底,走到她身邊拿起平板。
「怎麼不說?開會走神了?」他放下平板,彎腰看進「何會淇」閃爍的眼睛。
「並不是,只是昨天......」她鼓起勇氣直視的眼睛看到戴玉書一霎那被吸引住。初次見面,卻猶如相識多年,好像下一秒就能喊出來對方的名字。
(十九)原來是命中注定呀
真奇怪,自己第一次見到他,為什麼會有這種錯覺?她搖搖頭,退了兩步將二人距離拉開。
暗下告誡自己不能露出馬腳,垂下眼眸,模擬原身的冷聲道,「戴總自重。」
空氣凝滯片刻,戴玉書終於不在咄咄逼人,又恢復以前的溫潤模樣,坐到旁邊的會議椅上,雙手交叉搭在膝蓋上,抬眼充滿玩味的看她,「何總監昨天生了病怎麼和換了個人似的,還是說,」靠在靠背上的身體湊近的直起身,「昨天一天不夠,還要回去好好養病。」
她攪著手指,何會淇不是能言善辯的人,此時陷入了說多錯多的局面,她現在哪裡露出了破綻也無從得知。桌面散著的材料和亮著的平板提醒著她的身份,「戴總言重了,等下我把開會內容匯總好就送您辦公室。」
說完把桌上的東西抱在懷裡迅速出了會議室,自覺再呆下去就要被戳穿了,快步的走到辦公室,途經過幾個下屬向她打招呼,也只是匆匆點頭經過。
會議室中,戴玉書仰躺在會議椅上,他試圖去回憶,但是搜遍整個記憶,都沒有見過那雙眼睛,那雙眼睛清澈堅毅,是他夢裡常常看到的眼眸,是他在夢裡到處尋找的眼眸。不過只是想視察最近的工作,卻意外找到了夢裡的場景。第一眼就看出平凡的外貌下換了人,內心深處生出一股欣喜,步步緊逼,只是為了讓她卸下偽裝。
現在細細想來,他太過急切了,她離開前冷漠的眼神像一陣寒氣經過他熱忱的情緒,讓他清醒過來。
不急,慢慢來。
助理在一旁寫會議總結,她還在梳理著PPT,看到複雜的數字之處,兩指揉了揉鼻樑,助理敏銳的發覺她疲憊的情緒,起身給她續上了咖啡,動作輕巧的把散落的文件整理好。
「小陳,你把剛開過會的同事挨個叫進來,我復盤下剛剛的數據。」助理出去後,緊蹙的眉頭微微放鬆下來,得了喘息的機會,看了眼助理寫的總結,心裡才漸漸理清思路。
再次一個一個聽同事的彙報,她慢慢的跟上了節奏,手下的計算器敲得飛快,左手劃拉著平板,儼然與何會淇認真工作一個模樣。
中午十二點的鬧鐘響起,助理起身輕聲問低頭認真工作的女人,「何總監,我先去食堂了。」何會淇頭也不抬,低低的「嗯」。
她把公司每個季度的報告仔細的過一遍,利用為數不多的時間把公司的數據摸透,絲毫沒有注意到門口看她許久的戴玉書,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來掃去,身姿,動作和以前無兩樣,就連只戴一隻耳環的習慣一模一樣,何會淇在思考時左手會支著頭揉左耳垂,而面前的女人到底是換了靈魂還是換了張臉無從得知。
「戴總,」戴玉書的特助拎著飯盒過來,他下意識的叫稱謂,戴玉書豎起手指比了噤聲,接過他手裡的飯盒,走進辦公室。
坐在女人對面的椅子上,手裡的飯盒壓在她要伸手去拿的文件上。
手下的文件突然抽不出來,抬頭看到來人,臉色立馬垮了下來,據戴玉書描述,那是見了瘟神的臉色。
「你怎麼來了?」
「食堂沒有看到你,想來你應該還在工作。」雖然以前再忙也會準點在食堂看到她去吃飯。戴玉書沒有繼續說下去。
兩人心照不宣的沒有提起早上的事,她懷疑的看著面前的飯盒,萬一裡面的飯裡面放了藥物,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猶豫中,戴玉書看見她眼中的猜忌,大概的猜到她在想什麼,好笑的把筷子遞給她,「放心,我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麼,所以就只是在食堂買了份面。」
「何會淇」抿著唇,分辨著他的話的可信度,現在是在公司,等下助理也回來,他應該不會對她做什麼,想到這裡,關上平板,把手邊的材料放到一旁,優雅的儘量不發出聲音的吃飯,戴玉書則拿過她記錄的筆記翻看起來。
辦公室里只有細微的吃飯聲音,眼睛還時不時的瞟戴玉書溫潤的臉龐,快吃完的時候無意瞥見他皺眉,連忙擦了嘴,在抽屜里拿了片薄荷含片放進口中,繞過桌子看他手裡的平板。
「這個明顯的錯誤,你是怎麼忽略的,匯率算錯了,所以你後面才看不懂。」戴玉書指出她筆記中的錯誤,她恍然大悟的睜大眼睛,難怪她後面算的數字和已經訂定的季度報告不一樣,甚至都懷疑往年的是錯誤的。
助理拎著飯盒進了辦公室就看到戴總坐在椅子上,何總監像個認真聽講的學生站在他的身後,辦公室還瀰漫著淡淡的飯香味,眼尖的看到文件後的飯盒,輕手輕腳的退出辦公室,把帶的飯盒放進茶水間冰箱裡。
回到辦公室,戴總已經離開了,何總監又繼續研究往年的會計報表,她就回到自己的工位上繼續做自己的分內工作。
「小陳,戴總有沒有女朋友?」突然的提問讓助理以為自己幻聽了,直起背看向何會淇,何會淇半天聽不到回應無奈的抬頭,又問了一遍,「我說,你們有沒有看到過戴總有談戀愛的痕跡。」
驚訝之餘,助理迅速的回答道,「沒有,至少我沒觀察到,戴總平時下班就在樓下籃球場和同事打籃球,手上也沒見帶過戒指,早上也來的蠻早,當然這就是在公司能看到的。」
「何會淇」雖然低著頭看報表,但心思早就轉了好幾圈,目前僱主要她把競品資料泄露出來,造成背刺老東家的假象,而現在戴玉書一直關注著她,她必須要在這個月底發布競品前完成任務。
「上個月你在公司看到過幾次戴總?」
「具體的記不清了,大概就是一號到十叄號,接著就是十九號到月底前那幾天吧,其實每個月都大差不差這幾天。」助理的八卦心被勾了起來,邊說邊觀察「何會淇」。
「何會淇」在日曆上當日十五號劃了個圈,如果沒什麼大問題的話按理說今天不該來,是因為月底要開新品發布會嗎。她若有所思的點著筆尖。
「話說我們公司沒人追戴總嗎,現在都是孤家寡人不應該啊。」在她看來,戴玉書溫俊清貴,就如他的名字一般,似古書知無不曉,又看不透;又好似一塊上好的溫玉,相處起來舒適極了。
助理聽到笑話般,忍著笑,「何總監開什麼玩笑,我們好歹還是有自知之明,一個打工的怎麼會肖想嫁入豪門,況且也沒那個福氣去消受。」
「何會淇」聽聞助理的話,想到那個人,意有所指的感嘆道「對啊,怎麼敢去肖想那樣完美的人啊。」
(二十)心知肚明
她也翻過了面前的日曆,上面只有都每日工作計劃,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只能暫時作罷,聽聞助理說戴玉書是突然來公司的,又聯想到戴玉書早上突如其然的闖進會議室,如此蹊蹺。她懷疑有人進了基地高層,步步阻礙她的行動。
手指緊緊的攥住,她怎麼現在才察覺到,能夠擾亂她的任務,她現在不僅要對外謹慎行動,對內的彙報都要留幾分。
基地里,余雨把任殞放在沙島上的物品都帶給了任閻。
「老大,都帶來了。」
「嗯,下去吧。」任閻拾起任殞的手機把玩片刻,都收進他的抽屜里,以往任殞出任務都是把手錶手機隨手放到走前的房間裡,都是任閻等她出發了再帶到辦公室,回來彙報順便就把她東西都給她了,這次也不例外。
她雖做了讓他無法饒恕的事,但始終他們是親人,是可以把真心交付對方的親人,對於她無法坐視不管。
這次的僱傭也屬於機緣巧合,需要身手和身姿相同的特工短期潛伏,整個系統匹配下來只有任殞匹配度最高。他也希望任殞能夠冷靜一段時間,也給他一個可以思考的空間,不然每每見到任殞,腦海總是她躺在他身下嬌喘的場景,下身好像還能回味到花穴的緊緻感。
打住自己的衍想,把下一步的計劃同步給了這個僱主,電腦螢幕閃了一下,男人眼神凝重,面目嚴峻的在鍵盤快速的敲擊著,電話響起,按下擴音又繼續操作著。
「老大我們網絡系統被攻擊了。大多IP是柬埔寨的。」
「嗯,現在先截止所有消息發送,減少損失。」
.......
「安全人員已經介入,現在反擊嗎。」
「嗯,馬上反擊。」
辦公室里敲擊鍵盤聲不斷,不時切換的頁面映照到任閻冷寒嚴肅的臉龐上,跟信息人員的打配合下,這場無硝煙的戰鬥叄個小時後才結束,比起以往要慢了些,不過也返還給對方一份「大禮」。
「嚴查這次的入侵,怎麼這麼久才發現,我要明早就看到結果。」說完他掛斷了電話,鬆了口氣背靠在椅子上,短暫的放縱自己五分鐘,再度起身繼續工作。
「戴總,您為什麼還不走?」「何會淇」無奈的停下手裡的工作,轉頭瞥了眼窗外黑黢黢的夜色,冷漠的睨著戴玉書,她知道為什麼看著戴玉書眼熟了,上輩子有仇吧。
戴玉書坐在她對面,嘴角噙著笑,溫潤的眸里蘊著無辜,「想與何總監共進晚餐,可是何總監一而再再而叄的拒絕邀請,想來是我不夠有誠意,索性在此誠心等待何總監。」
助理早就在下班的時候走了,助理一離開她還沒來得及跑路戴玉書就進了辦公室,這就導致任務已經擱置一周了。
她本來要去設計部安放竊聽器的,現在卻被這廝纏了一周了,自從那日差點被揭穿,就開始了痛苦的你追我藏,其中好不容易有一次中午提前尿遁,助理卻進了衛生間來尋她,一臉的意味深長,「何總監,戴總說您是不是病了,需不需要給您買點藥。」
天知道她有多無望,眼神無力的坐在馬桶蓋上,整理好心態才出去。
躲又躲不開,閉眼深呼吸,睜開眼裡全是視死如歸的堅決,「好啊,今晚我們去哪裡。」
男人嘴角的笑意加深,「已經定好位置了,跟我走。」
起身幫她一起收拾桌上的文件,手指無意碰到她的手背,不曾想她如觸電般猛地縮回了手,見她反應這麼大,戴玉書疑惑的抬眼看她,「何會淇」不自在的把耳邊散落的髮絲別在耳後,勉強笑道,「不好意思」。
他只是無意碰到的,又一次的確信眼前的人不是何會淇,何會淇沒有這麼敏感,更不會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猛地跳開。
儒和一笑,表示理解,腦中已經在部署下一步取證了。
戴玉書帶她去了一家小有名的黑珍珠餐廳,晚上的氛圍還是很不錯的,暖黃色的燈光恰到好處,烘托出溫馨的氣氛。
「何會淇」觀察到服務生稱呼他為戴先生,座落至位置,她環視一周,見周圍沒了人,托腮挑眉問對面滿眼笑意的男人,「戴總為什麼近日對我如此感興趣。」
目不轉睛的盯著女人平庸的面容下靈動的眼眸,從他見了這個女人那一刻,他就有種撕下這副面具的衝動,每天都隱隱期待起來上班打卡。
「我只當這幾天的提醒你,你能夠想起來。」
心跳停了一拍,支撐著腦袋的手緩緩的放在腿上,她忘記了什麼事?腦中迅速將所有看過的原身資料過了一遍,除去那個備忘錄里的信息不明的那句話,也許就是那句。
瞧她迷茫中帶著沉思的模樣戴玉書為她解惑。
「會淇怎麼生了個病,連每個月固定的十八號彙報這麼重要的事都忘記了。」
十八號?任殞按亮手機,今天已經是二十二號了,她略帶驚慌的胡謅出藉口,「是我記錯了日期......」
「記錯了日期?今天中午我看你還看了眼日曆。」他一句話堵了回去。
「......那明晚彙報?」「何會淇」試圖補救。無奈的只是隨口一問,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了,想來應該算是第一天就暴露了,日後的那幾天他一直在逼著她暴露,如果他戳破,那她.....
「好啊。明晚等著你的彙報。」聞之戴玉書的肯定令她一時沒回過神。
「何會淇」凝神注視男人的神色,沒有譏笑,沒有懷疑,就好像只是她問了句明晚吃什麼他回了個隨便一樣。
他同意的太快,給她一種背後有陷阱的感覺。
「不談工作了,先吃飯,吃完我送你回去你早點休息,別忘了。」戴玉書把盤子移了移位置,示意她吃飯。
車停在了小區門口,她才確信,戴玉書真的沒有戳破她的身份,雖然現在兩人都是心知肚明。
推開車門,戴玉書在她身後叮囑道,「早點睡,明天做好準備工作。」「何會淇」終於露出了一個真心的笑,眉眼彎彎的。
她雖不知道為何沒有戳穿她,有可能是想順藤摸瓜探尋她的目的,也有可能只是貓捉耗子的玩弄,那就說明她還是有機會的,有機會能夠竊取到公司的機密。
她有些想叔叔了,要儘快把這個任務解決了。
助理中午的時候察覺到戴玉書還沒有來,以往都是在十二點十分之後就來了,今天中午多做了會工作,現在都十二點半了還沒有來,真奇怪。
出去之前還瞄了眼「何會淇」,只見她低頭認真工作,毫無心不在焉之意。
看來是她多想了,她以為戴總和何總能夠發生點什麼呢。
晚上站在夜色門口,「何會淇」滿臉不虞,她發消息給戴玉書說已經到了夜色,沒想到戴玉書回她「不好意思,我今早出差,忘記告訴你了。辛苦你白跑一趟了。」還附帶了一個親親的表情。
抬頭望眼遍布霓虹燈的酒吧,收好文件,出示了會員卡抬腳進去了。來都來了,不能白跑。
戴玉書此時在夜色的最高層包廂里坐在幽狐主領人身旁,眼皮微垂,手裡動作著,時不時應和著主領人說的話。
「看什麼呢,你聽我說什麼了嗎?」主領人不悅的看他。
「您說有消息公司有臥底,要徹查。」收起手機,環視一周看他的人揚眉道。
幽狐是新起之秀,雖比不得榜上的OTA,墨門,玫瑰堂,但是組織里都是交好或是過命的兄弟,一步一步走向成立,有自己的獨立系統,豐滿自己的羽翼。
戴玉書是幽狐里的高層之一,是主領人最好的兄弟舉薦的,一起共事後逐漸在幽狐里穩固地位。
主領人倒了杯酒遞給戴玉書打趣他道,「你那副念念不忘的樣子是談戀愛了?」眼睛瞟向他一直在摁亮屏的手機。
從一開會就心不在焉,別說是他,其他兄弟可都看在眼裡,還不停的看手機,那不是談戀愛了是什麼。
(二十一)看著小醉貓,他的眸色如染了墨似的
收起手機,端起酒杯淺啜一口就放下了,笑著錘了一拳主領人葉瑞驍,「你說什麼胡話,談戀愛我肯定是帶給兄弟們看的。」說完座下的兄弟都大笑起來,「你們笑什麼,到時候帶來了你們都要恭敬點,叫嫂子。聽到沒。」
「得嘞,咱就等著你給哥兒幾個帶嫂子來。」
一群人舉酒鬨笑,葉瑞驍抬手示意他們安靜,手肘抵在大腿上,又繼續追問他,「這個臥底已經在公司有一段時間了吧,怎麼現在還沒揪出來。」看樣子是對戴玉書的任職頗有不滿。
現在組織還初成型,必須每步都要謹慎,要做決策的地方都是自己兄弟,決不假於他人之手。
「揪出來是肯定的,只是現在還不到時機,即便抓到了也不足以讓臥底開口。」
「還有,十八號我看到你在跟著兄弟喝酒,不是應該在聽每月彙報嗎。」
想到剛剛還在互發消息的女人,暗想她可真是不稱職,轉念想自己還要包庇她,到時候定要討回來這個人情。兩手一攤,無作奈狀說道「何總監18號生病了,前天才復工,已經說定今晚彙報,大哥這不是召集兄弟們開會嗎,就推遲了。」
葉瑞驍眯著眼對視他,似在確認準確性,他生性多疑,也好在兄弟足夠忠心,念及戴玉書一直都是組織里功臣的存在,他轉過目光,暫且相信他一回。
樓下,燈色迷離,吧檯前或成雙曖昧,或孤影誘人,這個時候還不到嗨起來的時間,整個酒吧只迴蕩著小眾純音樂,任殞坐在吧檯前,要了杯萬有引力小口小口的啜飲,伏特加和白蘭地的交融刺激她的味蕾和神經,只有藏在人群里才敢放肆的去思念那個人。讓她猜猜,這個時間,他應該會去應邀某位人物的邀請去參加酒會,說不定交談甚歡,以往他帶著她去,身周絕不會有女人的,叔叔說會帶壞她的。帶不帶的壞有什麼關係呢,她又不是沒有看到他的房間裡有一個或兩個身材火辣容貌勾人的女人等著他,玩的開了還能在叔叔的隔壁套房的陽台上聽到女人興奮尖叫與肉體碰撞啪啪的聲音。
雙眼迷離中看到某個男人跟她講話,有點眼熟,音樂聲有些大聽不清他說什麼,她一把摟過男人的脖頸,臉靠在男人肩膀上,醉醺醺的,含糊不清的貼在男人耳旁說,「你說什麼,我聽不清。」鼻尖貼住男人肩窩自己卻絲毫不知。
戴玉書開完會,葉瑞驍他們留下喝酒,他無心跟著他們玩,就先離開了,剛下電梯一眼就看到吧檯上那個女人的背影,那個背影再熟悉不過,走過去拍了拍「何會淇」的肩膀,「你怎麼來了,我送你回家?」
女人抬頭,兩眼裡的迷醉令他一愣,她呼出的氣息里全是酒氣,他轉頭問酒保,「她喝了幾杯了,怎麼醉成這樣。」
「這位小姐只點萬有引力,喝了有七八杯。」
他來不及責怪酒保,女人勾過他的脖頸,嗓音被烈酒浸的綿軟,好在語言組織能力還沒喪失,聽起來還沒完全醉,只是行為上比平時放縱。
湊到她的耳邊略帶關心道「我送你回家?明天還要上班。」
上班?哦對,她現在還有任務,頭貼著戴玉書的脖子點頭,毛茸茸的毛髮撓的戴玉書心痒痒,乾脆把她公主抱起來,任殞乖巧的把頭靠在他有力的胸膛上。
打開後車門想讓她躺進去,誰知任殞不小心轉頭時蹭過戴玉書的臉頰,任殞倒沒什麼感覺,戴玉書看著倚躺在後排座椅的小醉貓眸色加深,像染了墨一般深邃,幾個呼吸後他關上了後車門,調出去她家的導航。
她家住的有些偏,在另一個區里,好在晚高峰已經過去了,四十分鐘就到了她家樓下,手剛碰上她的手臂,女人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過銳利,見是他之後才恢復了迷茫,扶著他的手下了車。只是腳步還有些虛浮。
戴玉書沒錯過她一閃而過的銳利,心中起了小小的波瀾,猜想她既然是清醒的,下一步會不會引他回家。
現在正是夏末,柔軟的晚風穿過無人的街道,圍著二人轉著圜,任殞關車門一個沒站穩,又靠在了戴玉書的懷裡,鼻腔里都是木質香,像他的人一樣溫和。淡淡的飄過思緒,如果心裡沒有人,那麼戴玉書一定是一個很好的愛人。
從他懷裡站直身體,逐漸清晰的大腦又讓她恢復以往的克制古板,淡淡的笑道,「謝謝戴總,有空一定請您吃飯,今晚實在是太晚,不方便。」
他猜錯了,心頭縈繞著微不可察的失落,回以她笑容,「早知道就再快點回來了。」是他多想了。
目送著戴玉書遠去,她鬆了口氣,腳步還有些飄浮,雖然穿的是低跟,可還是差點崴了腳,直接把鞋脫了,拎在手裡,走了沒兩步,包里的手機響了,尤其是周圍空曠時手機鈴聲被放大,刺得神經緊繃,不耐的拿出來,是一個虛擬號,此時已經是十一點半,戴玉書也是剛走不可能給她打電話,那只有.....
「喂?叔叔?」她試探著放軟聲音。
電話那頭先是傳來沉重的呼吸聲,她可以肯定對面就是叔叔。心跳迅速加快,但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想說她想他了。
「你要注意安全,我等你回來。」任閻短短的兩句話讓任殞熱了眼眶,叔叔心裡一定是還有她的,叔叔一定不會做那麼決絕的。
「嗯嗯!」她激動的回應,任閻聽到她的回應才鬆了口氣。
「沒什麼事我就掛了。」
任殞也知道現在不適合說太多,乖巧的回了個好就掛了。
任閻聽著電話里的掛斷嘟嘟聲鬆口氣靠在車座靠背上。他今晚參加老僱主的酒會,只帶了玉龍和一個下屬,聊的差不多了,回房間看到兩個女人,一個在空中掛著,身上除去綁著的絲綢帶沒有一根線,還一個被喂了催情藥,臉色酡紅,在床上扭動著。兩個人看樣子都是年紀很小剛成年。
內心忽地生出不安,小殞也是成年沒多久,除了固定的打打殺殺,根本沒有接觸過社會上的人心,剛送走也會擔心,但是絕沒有像今晚這麼擔憂,他隱隱有種要失去小殞的感覺,連壓抑許久的情慾都被擔憂占在上風。
「玉龍。把大小姐目前的電話找到發給我。」玉龍看到老大衣褲整齊的出現在門口小小的驚詫,少見啊。聽聞老大命令迅速在系統里調出來發給了任閻。
「老大,發過去了。」
任閻得到想要的丟下一句話便闊步離開了。「你們進去解決了。明早準時到基地。」
得到她的回答,內心的焦灼才漸漸平緩了下去。如果沒有發生,任閻可笑的搖頭,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是要改掉逃避這個毛病了。
在車裡坐了一夜,到五點了發動車去往基地。
(二十二)只見她眼神發直的站在那裡
早上起來頭好像被人打了一棍悶悶的痛,坐在床上緩了好一會才起床。到了公司助理看到她小心翼翼地遞給她咖啡,「何總監您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啊。」這不能怪任殞沒偽裝好,是她的眼睛一點精神都沒有。
任殞點點頭,喝了一口咖啡就放在桌上沒有再動了,助理遞過來的文件都是看了比以往多一倍的時間才寫結果。一想到晚上還要去夜色找戴玉書彙報,頭愈發痛的劇裂,中午不去吃飯才能不會手忙腳亂。
或許是事務堆積的太多,忿忿不平的手敲擊鍵盤的聲音重了些,戴玉書拎著飯盒悠哉游哉的走向辦公室,這還沒靠近辦公室就聽到了敲擊鍵盤的聲音,輕笑一聲,悄悄地推開門,任殞餘光自然瞟見了,暗暗翻了個白眼,怎麼又來了,手下的動作卻放輕了,免得被某人說破壞公司財產。
「怎麼我一來你就不用力了?」
「沒有,你聽錯了。」面無表情的睜眼說瞎話。
「哦是嗎,我明明在門口聽到了。我還以為你對我有意見呢。」
任殞笑嘻嘻的對他假笑,「並沒有,我只是頭痛。」
聽聞她頭痛,戴玉書微微皺眉,在任殞詫異的眼神下出了辦公室,沒一會就拿了個保溫杯,放在她面前,「裡面是蜂蜜水,趁熱喝。」說完伸手要給她揉太陽穴,任殞如受驚的貓突然跳開,她下意識的僵直了身體,站在一旁,平時靈動充滿活力的眼睛此時眼神發直,反應過來時才知道自己乾了什麼,手撫在心口,安撫著過快的心跳,連忙給愣住的戴玉書道歉,「對不起,真的很抱歉。」
戴玉書想到上次也是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也是類似的反應,可是昨晚是那樣的親密......
眼下只能作不介意狀,坐在有些距離的單人沙發上,示意她先喝點水。
見她終於雙手捧著保溫杯小心喝著,才開口道,「報告的話下班在我辦公室彙報給我也可以,不需要跑那麼遠了。」
以前是要去夜色彙報是因為並不是給他一個人彙報,還有其他兄弟在場,如今她要是當著其他人難保不會被戳穿。
「你喝完記得吃飯,飯盒就放在小茶几上就行,等下我會讓特助來取。我先有些工作去忙。」看她不太自在的動作,思慮再叄還是囑咐她後離開了辦公室。
任殞失神的做著機械喝水動作,她沒想到自己應激反應這麼強烈,可以說動作快過於意識,是因為那次情事嗎,也是,那時白初並未給她安排精神檢查,她的表現騙過了白初,也騙過了自己。已經過了叄個月了才漸漸顯現出來。可明明昨晚沒有事,上次與曹曉的親近也沒有事,這是什麼情況。
想的越多心情越複雜,想多了頭還愈發的痛,索性拋之腦後,反正現在並沒有很大的影響。況且今天也算是天賜良機。
下午六點,助理小小的伸了個懶腰,「何會淇」抬頭看到她收拾東西,發覺已經是下班時間了,從包里掏出微型竊聽器夾在手縫裡,作不在意說道,「我先去取快遞,你先走吧。」
助理看她急匆匆,點個頭的功夫已經離開辦公室了,喃喃道,「今天戴總竟然沒來等何總,真稀奇。」
設計部跟她是同層的,經過設計部辦公區掃了眼,維克托里雅還在。維克托里雅是俄羅斯人,在五年前公司還未出名時參加國際設計大賽獲得一等獎,從而名聲大噪,平步青雲成為首席設計師,是公司元老級別的人物,這次的競品設計就是維克托里雅親自把刀,如果能在市場上大賣,那將遠超僱主的公司。
而現在馬上就到月底了,一點風聲都沒走漏出來,僱主那邊催的越來越急,那手稿還不知道是在維克托里雅的家裡還是在某處,今天必須要搏一把。
躲在電梯旁衛生間裡,靜靜地聽外面動靜。
站在隔間裡大概十五分鐘,終於聽到了維克托里雅的聲音,「.....老師怎麼現在才走?」
「還不走呢,稍等還要去開會。」維克托里雅的中文說的相當好,如果不看面貌的話,會認為是個土生土長的國人。
「何會淇」按下沖水鍵,從容的走出去,看到鏡子裡的維克托里雅,微微睜大眼睛,親昵不失禮貌道,「伊凡老師還沒下班呀。」
維克托里雅高挑的身材很適合OL裙,散發女性魅力的同時還不失職場精英的氣質。維克托里雅回以一個禮貌微笑,她們這倆個部門沒有太多的交集,只有在高層開集體會議時才能碰面,她也不能表現的太過親昵。
「是的,稍等要去開會,何總監還不下班?」
「和你一樣,等下要去開會,那邊人太多,等不及就來這邊衛生間了。」邊洗手邊看向鏡子裡的異域面孔。
二人閒敘完就各自回到自己辦公室。
半夜叄點手錶「叮叮」兩聲,淺眠的任閻立刻起身去書房打開電腦,是有人新上傳了情報內容,點開是任殞發送的,包含了大量的電子手稿。這是他特意吩咐的,任殞這個任務是作為叄S級的,下面的情報解碼處理人員當然加急處理。他把整理好的電子手稿傳入帶編碼的U盤裡,閱後即焚。
拔下那枚銀色U盤,撥通了手下電話。「玉龍,進來。」書房裡沒有開燈,只有電腦螢光照在任閻淡漠的面龐。
「老大。」
「明早把這個送到徐老闆的手裡,記得提醒他。」
「是。」
伴隨兩人離開,電腦滅了屏。
(二十三)掉入陷阱
二十七日,詹姆斯公司發布了一款新產品,設計同優瑞設計公司還未發布的產品如出一轍,且買下了所有社交媒體軟體的頭條熱搜,大肆宣揚自己新出的產品。此時優瑞設計公司內部亂成了一鍋粥。
維克托里雅在總裁辦公室里又氣又急的轉來轉去,氣的是那是自己嘔心瀝血了叄個月的設計,就這麼一夜更名換姓的成了別人的東西,急的是竟然找不到竊取者是誰。葉瑞驍目光沉沉的盯著對家的網站首頁,維克托里雅的設計他是認識的,這一模一樣的設計,就完全是直接複製下來的。凜聲質問戴玉書,「這就是你管理的公司?你的職責所在呢!」戴玉書一言不發的站在他的對面,臉色凝重,擰眉看著電腦螢幕,餘光看到一個藍色物體飛了過來,閉目接住了這一擊,文件夾砸在了臉上,鋒利的冊頁從臉上劃了下去,文件夾落地,臉上的血一滴兩滴的滴在了文件夾上,他也未曾動容。
葉瑞驍側目瞥見他臉上的傷痕,皺眉擺擺手讓他出去了,路上經過了急匆匆的員工,她們在錯過戴玉書時驚詫的小聲議論,很快,消息就傳到了任殞耳中 。
「小陳,你那裡有沒有創口貼之類的。」任殞得知之後,停下了手頭的工作,作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有的。」助理把一盒創口貼遞給了任殞。
她並沒有喜歡戴玉書,只是覺得愧對而已。那日竊取到維克托里雅的電子手稿異常的順利,順利到以為是陷阱,然而第二天,第叄天,都沒有任何找上門的跡象。
明明知道她是間諜還任由她竊取,和在神不知鬼不覺的盜取是兩種性質,早上剛到公司就看到大家急匆匆的奔走,馬上就猜到了對家公司已經搶先一步發行產品,凳子還沒坐熱,又被叫去了開會,開了一波又一波,直到中午才稍微能喘口氣。
現在大部分員工去吃飯,以往都是戴玉書過來給她送飯,今天她反過來找他,還只帶著創口貼去,怎麼想都覺得不妥,又轉身去了食堂買了份飯一同帶著去。
「篤篤」任殞沒聽到裡面有聲音,蹙眉思索該不會又去開會吧。放在門把上的手稍稍用力,門並沒有鎖,那要不然把創口貼放到他桌子上也行。
進去後果然沒有人,四周觀察了一番,物品擺放的極其整齊,整間辦公室的色調又是乾淨的黑白灰,像極了他平時乾淨溫和的模樣。
「你在觀察我這裡哪裡適合放竊聽器?」淡漠的男聲出現在她側面,扭過頭看到戴玉書從小房間裡出來,她竟然一時沒察覺這個門,很不起眼,與牆的顏色融為一體,門縫處理的很好。
戴玉書整理著襯衫的袖口,外套應該是脫在裡面的房間裡了。他的臉上已經包上了一小塊紗布,冷凝著臉目光漠然。
那她來就有些多此一舉了。
「並不是,我是來給你送創口貼的,如果快好了你就用創口貼。」她微垂著睫毛,遮住了往日靈動的眼眸。
「你可能中午沒有吃飯,所以給你帶了一份。」
整理袖口的動作停住,他在創口貼和任殞兩者之間打量,半晌才說道,「你還有什麼任務沒完成,怎麼還繼續留在這。」任殞一時被噎到,突然問這個,就好像突然捅破了窗戶紙,自己寸縷未著的樣子被看了去。
「我.....」任殞第一次支支吾吾的。
「我喜歡你才會放縱你盜取設計圖稿,但是你不要得寸進尺。」
任殞如遭雷劈,她迷茫的看著男人,為什麼要在這時候說這樣的話,心弦被撥動了一下。她自小就跟叔叔在一起,平日也是跟曹曉君妄在一起玩, 極少遇到對她有其他念頭的人,即便遇到了不用她說什麼,不過第二天人就會消失,現在她身周沒有叔叔替她擋著,她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這次是我的失責,下次,不僅我不會放過你,公司也不會放過你所頂冒的身份。」戴玉書坐到座椅上,長臂一伸,拿過創口貼放到抽屜里。
「你還有事嗎。」他打開電腦,一副要工作的樣子。
任殞搖搖頭,滿懷心事的離開了。
側耳傾聽外面的動靜,戴玉書冷漠夾雜著失意的眼神轉變為一臉的高深莫測,手指在紗布上輕輕摩挲,看來是他包早了。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這個特工,他一定會讓她反水的。
馮家琪繼上次催情藥物研究成功在市場流通後又有研究的方向了,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實驗室,今天難得休息,她邀請任閻來她家吃飯,「任哥,明天你有沒有時間,明天想出去走一走,在實驗室憋久了。」
他抬眸看眼一臉苦大仇深的馮家琪,低聲應了下來,正巧最近也沒有安排日程。
晚上她留下了任閻,兩個月沒有見到任閻,不僅情感上想念任閻,生理上也是如饑似渴,可是自從上次任閻收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就再也沒接觸她。細想情感上卻沒有拒絕她,甚至一度迎合她的愛好,那是不是他們還有可能。
在馮家琪刻意勾引下,任閻挑眉,接受了她的邀請,二人在沙發上糾纏,馮家琪坐在任閻腿上,用她傲人的雙峰上下摩擦著任閻的胸膛,襯衫在二人的動作下變得皺巴巴,女人不經意間露出柔軟的腰肢,她閉目深吻身下的男人,不曾想男人睜開的眼裡一片清明。
茶几上女人的手機短暫的「滴滴」兩聲,是簡訊的聲音,她沒有理會,也有可能是身心沉浸在情慾中聽不見,此時任閻的手機鈴聲刺耳的響起來,是電話。扶住女人纖細的腰肢,沉聲低啞安慰女人道,「乖,等我接個電話。」說完安慰的在女人嘴角落下一個吻。待她站起來他才到陽台接起電話。馮家琪小急喘的把衣服整理好,拿起手機,因情慾引起的熱血沸騰直陡而下,她又一次收到了那個人給她發的簡訊,消息內容是,「尊敬的馮小姐,恕我再一次麻煩您,麻煩再探那個女人的近期任務。」不,這雖然是亂碼,但應該不是那個人,應該會是表面溫和實際壞到骨子裡的那個斯文敗類。
她是沒有心情再做下去了,刪掉消息,抱著浴袍就進了浴室洗澡去了。
不一會,浴室的玻璃門前出現男人的身影,任閻沉聲道,「基地那邊有事,我先去基地了。」
「好。」
(二十四)你騙我
自那天戴玉書率先捅破了那層關係後,二人每次見面都有絲微妙,之後戴玉書沒有提起那件事,也不曾得知是怎麼處理的, 只從公司官網上看到起訴詹姆斯公司的公告,從企業查詢網看到維克托里雅拿的股份更多了,縱觀整個公司,只有她這個部門沒有忙太多。
對戴玉書這個人有了全新的認知。比鍾喬惟更難對付。也怪她運氣不好,上來就給她分了一個地獄級難度的任務,只能硬著頭皮做完。
在手稿被盜後的半個月後,她收到了的戴玉書給她發的消息,邀請她參加公司部門的小團建,並且軟硬兼施「脅迫」她必須去,她拒絕的話沒打幾個字,他又發來一條容不得她拒絕的消息,「你不參加怎麼提升你的偽裝技術?」她屈服了。
本該九月底就能舉辦的,誰能想到設計稿泄露,連帶著團建經費大大縮水,去外省遊玩改成了只是燒烤自助加酒吧唱K,不過同事玩的同樣開心,在後半夜的夜場玩嗨了,都不顧上誰是領導誰是下屬,他們拉著戴玉書和任殞圍在圓桌邊,拿個酒瓶子在桌上轉動,玩真心話大冒險。
「欸欸,風水輪流轉,戴哥,到你了,真心話還是大冒險?」戴玉書旁邊喝大了的同事摟著他的肩膀,幸災樂禍道。
「真心話。」他總是毫不猶豫的選真心話。
「好,既然戴哥的家底已經被我們聽完了,那我們就從感情下手。」另一個還算清醒的女同事雙眼散發著八卦的光芒。
「戴哥喜歡過幾個人?讓我們聽聽誰不知好歹。」
「一個。正在追。」他毫不猶豫的回答,餘光瞄見某個女人暈乎乎的支著腦袋,她今晚運氣不太好,五次都有一次能命中,又不肯說真心話,只能在大冒險之後再喝一杯,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身處危險之中了。
「哇戴哥眼光高,被戴哥追一定很幸福。」
「繼續繼續。」瓶子又骨碌碌的開始在人圈中轉了起來,背景音樂的鼓點像是踩在任殞的太陽穴上,咚咚的脹痛,目光迷離,不時看下時間,這簡直比訓練還折磨人,想起以前在熱帶雨林徹夜不敢眠提心弔膽,怕在睡夢中喪命,咬著牙硬捱過去,和現在不相上下。
五點,戴玉書的手機鬧鐘「嘀--嘀嘀--」的打破了這場遊戲,他召集了其他包廂的同事,結束了徹夜的狂歡,任殞坐在沙發上,手臂蓋著眼睛,終於鬆了口氣,這酒喝的腦仁疼,頭仰躺在沙發靠背上,手高捧著手機點進去打車軟體,只能打車回去了。
「呼叫」按鈕還沒點到,手機被抽走了,不滿的起身看是誰這麼過分。看到來人,怒氣沖沖的瞪著他。
「先別看了,先把同事都送走,你作為一個總監先走合適嗎。」戴玉書二話不說把她從沙發上拽起來,拎到其他包廂讓其安排。
迫於壓力,不得不暈頭轉向的安排員工回家。
終於把人都送走了,戴玉書才把手機還給她,她卻一屁股坐回沙發上,頭一歪,頗有要睡在這裡的意向。
戴玉書好笑的俯下身,低低詢問「要不,我送你。」
她雙目放空,點點頭,誰送不是送,況且戴玉書也能精準的送到她家樓下,能少走一段路。
車停在了她陌生的地下停車場時,她靠著靠椅,緩緩地睜開眼睛,打量著車窗外的環境,車門被打開,她抬眸,近在咫尺的側顏就在眼前,男人幫她解開了安全帶,她的聲線沒有一絲變化,「你騙我。」
男人沒有一絲停頓,抱起她,眉目間是她看了好幾次的笑意,「是的,我騙了你。」
他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她也不想說什麼,頭靠在他的胸膛上,耳邊是他平穩的心跳。
等到了他家,她才確信不是酒店,以為帶她去酒店呢。他家跟辦公室風格一樣,都是極簡黑白灰,沒有多餘的一個裝飾品。一點情調都沒有,她嘟囔著。
可巧,幫她準備洗澡水回來的戴玉書聽到了她嘴裡的嘟囔,揶揄她道,「如果你願意做這個房子的女主人,就有情調了。」任殞沒有搭理他,側身越過他走向浴室。
泡了個舒舒服服的澡,出來沒看到戴玉書,她就著微潮的頭髮躺下了,不來騷擾她最好。
戴玉書端了杯解酒湯進來看到她已經睡著了,無奈的把杯子放在床頭,在她身邊躺下了。
任殞醒來已經是下午兩點了,睜眼看到身側的戴玉書端著平板遠程處理公司事務,戴玉書也察覺到她的目光,把平板放到床頭柜上,關切詢問,「還頭暈嗎,要不要喝解酒湯?」
她點點頭坐起來,用被子遮住胸前一片春色,接過杯子一飲而盡,喝的太急,褐色透明的液體從嘴角溢了出來,順著優美的脖頸曲線滑了下去,目睹全程的戴玉書眸色加深,喉結輕輕的上下滑動,把她遞過來的杯子放到床頭柜上,轉身吻住了她的嘴角,舌尖描繪著她的嘴唇,被子下他欺身而上,手指在乳肉上留下揉捏的痕跡。
即便做好心理準備,任殞還是被猝不及防嚇了一跳,雙手抵在他胸膛上,男人一隻手抓著她的手引導著放在他的背上。
男人發覺闖不過她的牙關,攻勢轉下,從她的鎖骨一路或輕或重的吮吸到她的乳肉,牙齒廝磨著乳頭,舌尖不時圍繞著乳頭打圈,另一隻手探入她的幽秘花園裡,一根手指試探著擠入幽徑,失望的發現又緊又澀,大拇指抵開陰阜,尋到陰蒂,打著圈按壓。女人終於有了反應,口中發出一聲嚶嚀,雙腿夾住了他的手。
男人並不放過這個機會,捏著小肉豆在手指間揉捻,用力吸著乳頭,舌頭上下撩撥著,另一隻乳頭在不斷的拉扯中已經硬的像個小石子,又燙又硬。背上的手漸漸滑到他的腰間,一點一點扒下他的睡褲,又燙又硬的肉棒回彈到小腹上,男人低哼了聲,終於放過了她的嫩乳,低啞的嗓音帶著笑意,「故意的?」
女人咯咯的笑,「你自己強求的,怪我?」男人吻了吻她嘴角,俯身親吻她白凈可愛的肚臍,手指終於感受到濕潤的潮熱,又添了一根手指進去,小穴緊緊的吸著,困難的上下抽動,女人小聲的嚶嚀逐漸轉為低喘的嬌吟,絲絲情慾撩動著她的神經。她伸手探向男人身下,單手上下擼動著滾燙髮硬的肉棒,使壞的摁了摁溢出液體的馬眼,身上的人動作一頓,用力的把手指往穴里捅,迅速拔出來大力的捅進去,來回了幾個來回,大手包裹著握著他命脈的小手往穴兒送。
肉刃才不過進入一半,被穴肉緊緊的包裹吸住,好像剛剛的擴寬做了無用功,再進去不能,身下的女人呼吸急促,咬著唇努力適應他的長度,再次被深入侵犯,她鬆開牙關,「太深了~吞不下了~」男人的尺寸與她正好契合,只是撐的微痛,但是太長了,感覺已經到了子宮口了,手裡還有一截沒有進去。男人揉捻肉豆的動作沒有停下,又叼起剛冷落的另一側乳肉廝咬扯拽分散她的注意力,腰下緩緩的大動起來,肆意侵犯著屬於他的領地。眼看女人目光逐漸迷離,腰上的腿漸漸不再緊繃,抬起白細勻稱的長腿搭在他的肩上,扶著她的胯,加速的抽動,幾百個回合後,忍住一波射精的衝動,緩慢的在裡面磨了許久,小穴好像不滿緩慢的動作,故意夾緊收縮脹大 的肉棒,險些一個沒忍住泄了出來,發狠的重重咬了口乳頭,箍緊她的胯,整根沒入又整根拔出,重重的刺進又熱又軟的花穴里,撞上子宮口,整個動作又給女人帶來新的高潮,小嘴微張,口鼻共同呼吸,雙手緊緊的抓著身下的床單,攀爬上新高潮興奮到淚失禁,「太深了~到子宮裡了~」她的表情似歡愉似痛苦,眉頭緊蹙,隨著他大幅度動作,嗓音一顫一顫的,他愛極了。
又幾百個大力抽插,他的動作愈發用力,直接刺入她的子宮,還沒在小小的子宮內作幾個回合,女人失神的望著天花板,小腹緊繃,眼前一白,一波溫熱的蜜液澆在他的龜頭上,他就著她高潮射出一股股滾燙的濃精,體內多了一股不屬於自己的溫度,小腹小小的抽搐了片刻,肉棒拔出來才得以緩解,渾白的精液與愛液交纏流淌在床上,男人可沒就此放過她。
(二十五)怎麼一夜之間變的對她百依百順了?
男人只消看了眼女人兩片被蹂躪慘兮兮的花瓣上湧出白粘稠的白濁,半疲軟的肉柱又血脈僨張的立了起來,任殞玉臂伸出勾住他的脖頸,媚眼橫視,微喘,「其實我更喜歡你生猛的樣子。」戴玉書可聽不得這樣的明示,手指狠狠的捅進花穴里,連帶著兩片花瓣一同擠了進去,穴壁又一次迎來了侵入者,歡喜的緊緊吸附住手指,手指卻意外發現了一塊異常滑軟的壁肉,屈著手指刮過,任殞一聲呻吟,連帶身體弓起,壁肉受到了刺激,爭先恐後的推擠著手指,緊迫感比初入來的強烈,「別碰那裡.....」女人試圖向後移動腰胯,男人撤出了手指,看似是放過她,肉柱一往直前狠狠的捅進去,直直撞在那塊媚肉上,任殞尖叫著後退,卻被男人死死的按住腿根,腳尖不受控制的繃緊,她說不上來極致的快感被他一次次的撞擊下層層堆積,太陌生的極致快感從腳下直竄頭頂,精囊袋重重的拍打雪臀,肉柱一次次的重擊把蜜液攪打成沫,室內粘重的啪啪聲夾雜著女人殘喘呻吟,組成令人無限遐想的交響,男人沉醉其中,吸附小盤般的穴肉死死絞動,大有要把他的精液榨出來的趨勢。
任殞此時才漸入佳境,甚至剛開始身體還隱隱有排斥的反應,若不是男人做足前戲,恐怕會陷入尷尬的局面。
「太重了.....要被撞爛了...嗯啊...」男人卯足勁一直撞擊那一塊,蜜液如洪水一般稍有動作就從二人交合處涌了出來,滴滴答答的淌了好幾處,「這就重了?嗯?『男人滿意的吻了吻被咬出牙印的紅唇,說完連根拔出又整根撞了下去,又惹得女人細長的尖叫,此時極度敏感的穴兒清晰的察覺到那塊媚肉深深的凹了下去,一把將任殞送上雲端,小腹緊繃,緊縮的穴開始微微抽搐,他知曉她就要高潮了,從發間滑落出汗珠,滑過腦門上凸起的青筋滴在白花花的乳波上,提腰加快速度,一下比一下快,一次比一次重,低頭就能看到小腹上隨著他的刺入會鼓起一小塊。此刻什麼她利用他,下次絕不給她機會這些念頭全都拋之九霄雲外,只剩下一定要把她操到離不開他。
腰側的雙腿猛地夾緊,一股蜜液直澆在柱身上,咬牙忍住射精的強烈衝動,他俯下身安慰許久未照顧到的椒乳,輕嘬挑逗,舔,吸,咬,使遍所有技巧,深埋在穴兒里的肉棒覺得快要被洶湧的蜜液泡發了,隱隱漲痛了起來,將任殞雙腿迭在通紅通紅的乳上,大開大合的用力抽插,每一次都深深的突破子宮口,侵入另一番天地。
上一波高潮未平,幼小嬌嫩的子宮怎能接受宮交,女人仿佛如離了水的魚張大口呼吸,大腦因缺氧一點點的失去了思考能力,只剩下麻木的因快感不斷的嬌吟,「叔叔.....」,支離破碎的字眼伴隨著喘息吐出,好在戴玉書已經被濃重的情慾支配,沒有將吐息間的字眼聽了進去。他粗喘著享受進入子宮時龜頭被箍住的緊緻,「該死....恨不得死在你身上....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藥」,他失控的吐露心聲,動作越來越快,紫紅的肉柱竟在穴兒漲大了一圈,壓著任殞又做了一百個回合,才把滾燙的精液射進了她的宮頸深處。
半刻鐘後,粗喘的二人才目光清明,戴玉書緊緊摟著她,二人下體還吸連在一起,任殞覺得二人身上都黏糊糊的,一身汗味和旖旎歡愛後的氣味,往後挪了挪,可戴玉書四肢縛著她,未能撼動半分,只能推了推面前的胸膛,「你出去,啊....」戴玉書竟用力的往前頂撞,撞在了那塊媚肉上,又惹得任殞嬌吟。
任殞怕了,一開始的做愛是還借著殘留在體內的酒精麻痹部分神經,喝了那杯醒酒湯又接連將近兩小時的劇烈運動已經完全代謝掉了,如果要強來,她對性愛只會越來越恐懼。
戴玉書看到她眸里的幾分恐懼之意,戀戀不捨的緩緩抽出,粗長的肉棒划過甬道的每一寸,碾過每一處的穴肉,任殞反而有點不好受,她的精神上是有些許排斥,生理上卻很留戀帶給自己快感的肉棒。拔出來的時候還發出一聲「啵」的聲音,任殞難得羞愧的埋在戴玉書的懷裡,不止如此,小腹里滿是剛剛沒有排出來的濁液,眼下清晰的感知到身下如涓涓細流,起也不是,不起的話恐怕這個床墊都不能要了,她進退兩難的看向戴玉書。
「怎麼?」懷裡的女人只是一個委屈的眼神就能令他繳械投降,他心裡軟的不像話,低語問道。
「都怪你,我都去不了衛生間。」她又突然說不出口,只能咬牙切齒的責怪,拽過戴玉書的手就往自己身下探。
戴玉書很快理解了,柔情輕笑,在她嘴角落下一吻,鼻尖輕輕描繪她的眉眼,手指借著流出來的精液滑進去,「這樣呢,這樣就不流了。」同時也驚訝任殞體質的不一樣,這會已經又恢復到緊緻的狀態了。
「你正經點,不然我就生氣了。」一把拍掉戴玉書作怪的手,佯怒說道。
兩人調了會情,戴玉書才抱起她去衛生間,把人放進去,自己在任殞驚詫的目光下也躺下去,「你不會還想吧,我可不想,你不能強迫我。」她轉過身跪在浴缸里,警惕的看他。
溫熱的水已經到了二人胸口上方,氤氳霧氣也遍布整個浴室,水平線剛好蓋住任殞遍布吻痕的圓潤乳球。戴玉書關上水龍頭,扳過她的身子,將她環在自己懷裡,聲音里已經有幾分危險,「你要是面對著我我才忍不住。」說完,打上浴泡,細細的給任殞搓洗著。「乖,好好待著,我伺候你洗澡。」目光沉沉的看著她光潔的背上遍布著淡淡的各種傷痕,有刀傷,也有被蟲子咬後留下的痕跡,她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自己背後以後都很難淡下去的傷痕,心疼的吻在一個個的傷痕上面,堅定了他一定要留住她的決心。在進入她體內時腦中有個聲音告訴他,如果還不留住就沒機會了,愛慕的情愫同時伴生出來,以前已經計劃好要揪出她背後勢力的想法被打消,他不捨得傷害她。
任殞很奇怪,為什麼他沒動作了,要轉身時背上忽地感受溫熱的唇貼了上去,她僵硬的雙手抓住身兩側的大腿,如果,如果他敢再進下一步她一定翻身離開。好在他沒有再度侵犯,兩人洗完澡出來已經五點了,他把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任殞放在沙發上,自己隨便披著浴泡把床上用品換了,換下來一大團的床單放在她旁邊,她都不好意思看,上面全是斑斑點點的精液和斑駁的濡濕痕跡。目光轉向那個正在鋪床的男人,不理解他怎麼一夜之間跟換了人似的,她試探的開口,「我餓了。」
「想吃什麼?我給你做。」戴玉書毫不猶豫的問她,過來把她抱起來放進被子裡。
她在他懷裡扭了扭,小聲嘟噥,「你不要動不動抱我。好奇怪。」戴玉書聽的一清二楚,挑眉回答道,「那你要下來?」她懶得下來,故扭過頭沒有搭理他。
半躺在被窩裡,沉吟幾分,「我沒什麼忌口的,你做什麼我吃什麼就好。」忽視某處的不適,過於舒適的環境,和有人解決了果腹之憂,她淺淺的打了個小哈欠,閉眼躺了下去,「等下你做好了叫我。吃完我還要回家呢。」
男人柔和的臉色淡了幾分,但也沒阻攔,抱著一團換下來的被子床單輕輕帶上門。
(二十六)是你玩弄他還是他玩弄你?
門鎖「咯搭」扣上,任殞睜開了眼,不解的目光落在天花板上,怎麼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如今不僅要計劃謀殺還要在分心應付戴玉書,她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喜歡從何而來,他的感情困擾著她,在紛亂的思緒中陷入了睡眠。
睡夢中唇上的溫熱擾醒了她,條件反射的揮出一拳,手在半空中被人截住,拳頭被一個溫熱的手掌包住,眼睛倏地睜開,眼裡全是厲色,看清楚站在床前的是何人,她才慌忙掩蓋,暗下責備自己怎麼一點防備之意都沒有,如不是戴玉書目前而言不會解決了自己,恐怕在睡夢中死去都察覺不了。
「別緊張,我只是叫你起來吃飯了。」戴玉書沒看到似的,將買回來的衣服放在床邊,燈光調到柔和光線。任殞看了眼拉了一半的窗簾,窗外濃稠的橘紅晚霞與藍紫夜空攪在無邊的天空調色盤上,原來杭城的黃昏也可以這麼美,「看什麼這麼入神。」溫和清晰的聲音入耳,她目不轉睛的回答,「窗外的風景。」戴玉書住在高檔別墅區,所以需要採光的地方都沒有建築物遮擋,這樣的風景早就平淡如空氣習以為常了,如今再次欣賞,的確很好看。
「只要你想,每天都能看到,嗯?先下去吃飯,還是說,」戴玉書擰過她的頭,臉貼的極近,「你打算今晚住下?」
聞言,任殞推開戴玉書,馬上穿上衣服鑽進洗手間。她才不要跟一隻隨時發情的男人共處一室,她清晰的看到男人眼裡的綠光,要是敢應下,今晚又有的折騰了。
下樓聞到一陣飯香,食慾瞬間被勾起來,「好香啊。」她有那麼一絲絲想搬來一起住的心動,她不會做飯,也不想招廚師,沒有那個必要。
叄菜一湯,預料兩人多少會剩點飯菜,不過片刻,任殞就一掃而光,他哭笑不得收拾碗筷,丟進洗碗機里,非常自然的牽起她的手,「走吧,我送你回去。」
往回抽了抽手,沒掙開,索性就隨著他去了。
到了家樓下,低頭解安全帶,戴玉書突然說,「明早來接你。」
「不要--」她立刻抬頭反駁,他們並非情侶,戴玉書在一點點給她施壓,她不是感受不到。撇過眼不去看戴玉書受傷的表情,她不自在的說,「我不能頂著這個身份,對真正的何會淇不公平。」這也是實話,何會淇回來發現公司里流傳著對她的流言蜚語,實在是不人道。
「好,那你總該告訴我,你的下一個任務會不會危及公司的發展。如果對公司的損害極大,我建議你還是放棄這個身份。遲早會害了何會淇。」二人的問題兜兜轉轉又轉回來了,上來就是對二人極其敏感的問題。
她閉眼,不得不面對現實。「會。」睜開眼,手指逐漸冰涼,下午的溫情不過是一場夢而已,終究還是要面對現實。
二人相對無言,寂靜在二人間蔓延開來,「我回去了。」任殞率先逃出車廂。微風如一劑良藥緩解了她剛剛的窒息。逃生似的跑回家,手機響起,是戴玉書打來的,她猶豫了幾秒接起,「你還有事嗎。」
「你是不是很疑惑我為什麼喜歡你。」電話那頭的聲音還有著迴音,任殞一愣,搖了搖頭,又發覺他看不到,扶額哂笑。
「說來奇怪,第一眼看見你就下意識的想我們是不是認識好久了,聽起來是很爛俗,對不對,後來發現你雖然一直在模仿何會淇的處事風格,但還是存在著稚嫩的習慣,不熟練的偽裝可笑卻又令人生出保護欲,甚至令人懷疑怎麼還有如此純粹直白又笨拙的特工,明明知道被發現了還要硬著頭皮完成,做完還不離開反而要繼續,很難讓人對你不質疑,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任殞靜靜的聽他前面所言,直到最後一句,齜牙咧嘴的惡狠狠說道,「你管我怎麼活下來的,本來還打算給你開門,現在我去睡覺了,你走吧。」也不聽他後面說什麼,掛掉電話就去卸妝。
站在門外的男人輕笑,收起手機離開了。全然不知樓上漆黑的臥室里,阿洛鉗制住已經素麵朝天的任殞看著他驅車遠去。
五分鐘前她在衛生間撕掉面具,做好清潔回到臥室,還沒開燈,就借著外面路燈散落進來的光線看到窗前那張藤椅上的人影,心下一驚,從她進屋完全沒有察覺到有第二個人的存在,她沒有開燈,全身進入戒備模式,慢慢後退,身後客廳的桌上放著水果刀,直到腳踢到身後的沙發,閃電般一個後翻越過沙發伸手摸向水果刀,而那個如鬼魅的人影眨眼間到她身邊阻止了她,鐵掌險些捏碎她的手腕,她以一個奇特的角度扭轉軀體,用力向男人太陽穴踢去,轉過的頭看清是阿洛時,震驚的卸了力,然而慣性已經剎不住了,好在阿洛身手遠在她之上,頭歪向一側,手掌翻轉,借力將她摔在地上,「咚」重物落地的聲音,任殞不在意,迅速的爬起,立正站好。
阿洛是在結束沙島初期訓練的國術老師,是叔叔任閻的師弟,也只比叔叔小叄歲,卻絕對忠心,是叔叔為數不多絕對信賴的人之一。她平時很難看到阿洛叔,怎麼現在出現她這裡,「阿洛叔,是我叔出什麼事了嗎。」她焦急的詢問,上次叔叔給她打電話就覺得不對勁,是不是真的出什麼事了。
阿洛那張冷漠臉根本瞧不出什麼,只冷冷的看她,「老大派我是保護你,在必要時候。」她長呼口氣,忽又心提到嗓子眼,乾巴巴笑道,「那阿洛叔什麼時候出來的,是我哪裡沒做好嗎?」
阿洛面無表情的敘述,「從昨晚你被戴玉書帶走,我便在這裡等你,一天一夜未歸,你沒有做好本職工作,有泄露行動之嫌,我有權向老大彙報。」
「洛叔,不可以,我沒做錯!」一字一句如千斤重狠狠的砸在她心上,她不願讓叔叔得知她和戴玉書之間的事情,她不想在叔叔面前羞恥的抬不起頭,她不想叔叔知道她為了後續行動出賣了自己身體,叔叔是她心裡的底線,她愛她的叔叔,所以不想玷污自己在他心裡的形象,不想成為他眼中的蕩婦。
「我沒做錯,我只是為了後面的行動,僱主既要真帳本又要設計師的命,這不是易事,計劃有變是正常的。」她掩去部分事實,向阿洛辯解。
阿洛無情的戳穿她,「計劃有變也是要向上級及時彙報並變更計劃步驟,一天一夜,你在做什麼,你知道戴玉書是什麼人嗎,是你玩弄他還是他玩弄你?」每個字眼穿過她戰慄的心臟,甚至有那麼一刻感覺心臟停了一跳。
「任殞,你才十八歲,你連你叔叔都看不透,更何況在商道黒道混跡的一個陌生人。」阿洛垂眸,比他矮一個半頭的女孩喪氣的低頭,冷冰冰的語氣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憐憫,她被保護的太好了,以至於完全不知道那個男人對她是何等垂涎,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獵物,她自己卻絲毫不知。
「洛叔,求你,別告訴我叔叔,說什麼都好,千萬別讓他知道我和那個人之間發生的,我求你了。」任殞直直的跪下,跪在阿洛面前,維護自己可憐的尊嚴。
跪了有半個鐘,阿洛眼中微微鬆懈,思考了所有的後果,在不知道是害她還是幫她的結果下同意了。
「其餘的我還是會如實上報,你要做好被換掉的準備,以及,戴玉書他是幽狐的人,是緬甸黑幫的人,準確的說,是新興起來的僱傭組織,上個月還侵入過我們系統,好在老大及時攔截並反擊,你自己好好斟酌。」
該交代完的交代後他再一次隱入黑夜中。
沒開燈的臥室,任殞在窗前站了一夜。
(二十七)曹曉與十三
助理小陳上班的時候總感覺自家總監和戴總關係不一般了,不是一般的不一般,以往都只是午間會趁著沒人來看總監,偶爾會帶個飯,來巡查工作,現如今雖也是避著人,但有時會帶著各種奇怪的小物件,且一到午飯點前的半小時,總監的手機就不停的冒消息,也沒聽到過戴總評價總監工作做的如何。
「小陳,你在想什麼?你的面都涼了,都沱了。」對面的同事提醒她。
「沒想什麼,就是羨慕了一把高等人的愛情。」小陳搖搖頭,攪了攪碗里的面感嘆道。
「高等人?誰呀。」同事的八卦之心瞬間冒起熊熊烈火。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肯定不能說。」
「嘁,有八卦還不說,小心吃泡麵沒有調料包。」
財務總監辦公室里,桌上擺著一盒已經拆開的小蛋糕,看起來很好看,只是一口都沒動,任殞盯著上面的奶油,最後還是搖頭,「不要,這種的不好吃,我吃過了。」
戴玉書站在她身後,好聲好氣的哄著,「好好,下次不給你換了。」把蛋糕推到一邊,從旁邊的蛋糕袋子裡摸出幾個蝴蝶酥,抬手看了眼時間,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語氣溫柔,「我走了,把這幾個吃完,晚上再來找你。」把外套帶上離開了。
她沒有動,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他離開的方向,她還是沒有按照計劃實行,若是能利用戴玉書能更快執行完豈不是好事,何必拖拖拉拉。
助理回來看到自己桌上放著一個小蛋糕,疑惑的詢問任殞,「何總監,這是誰給的呀。」
「給你的,買的時候沒看清楚,送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買錯了。」任殞微微笑道,助理心裡跟明鏡似的,還要裝出不知情的模樣,笑嘻嘻的道謝收進冰箱裡,打算下午帶回去和小姐妹一起分享。
墨門。
君妄接到羅沐的消息,「君爺,曹少回來了。」此時,他正發消息逗著他那位新寵葉伊,連哄帶騙的要她來他家,上次錄了音,分了段,總是趁她工作的時候發給她,葉伊剛開始還羞惱的回他求他刪掉,現在膽子大了,敢罵他不要臉了。聽聞羅沐彙報,看了眼日曆,消失了一個月,還好,想是沒出什麼問題。
風塵僕僕回來的曹曉一如既往的騷氣妖邪,坐在君妄對面,羅沐識趣的出去了,門一關上,曹曉一聲哀嚎,「還是自己地盤舒服自在。」
「說說,什麼情況?打探消息也不留言。」君妄放下手機,坐以待之的靠在椅背。
「去查那個所謂的十叄,沒想到在地下黑市查了一圈都沒有人能說個所以然,他們那個組織有點意思,有人說這個代號很常見,不過最有名的十叄是俄羅斯那邊的,然後我就去了一趟,還真找到了。並且還的確跟軍方的人有點聯繫。」他摸了摸臉上貼著的創口貼,嘿嘿一笑,「是他們那邊的高層長官私下投資的一個黑幫,主要是盜取機密,然後轉手在黑市流通賣情報,巧的是我在打黑拳看到了那個十叄,還挺猛,身手很好,敏捷有力,險些和我打成平局,主領人你應該認識,是默克托。」
君妄聽聞默克托,陷入沉思,是有些印象,在叄年前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混混,沒想到能一躍成為道上有名的組織,實屬令他驚訝。但是怎麼會跟軍方高層長官勾搭上呢,這就不得而知了。
「君爺,我先走了,還有挺多事沒處理呢。」他起身時,還扶了下腰,君妄瞄見了,挑眉問道,「怎麼,你們打架還打到床上了?」曹曉那叫笑得意氣風發,沒回答,給了君妄一個你懂得眼神開門離開了。
他倆不僅打到床上了,而且相當精彩。那天看完十叄把一輪人都打趴下後,自告奮勇的跳到台上,對面那個女人面容美艷,一雙美眸流轉間勾魂驚魄,經歷了長達叄小時的劇烈運動裸露在外的皮膚滲出豆大的汗滴,滑過明顯的馬甲線,被運動褲吸走。可仍不見粗喘,他很喜歡。美艷動人,又富有力量,他恰巧就喜歡這樣的女人。
曹曉雖為富家子弟,但是為墨門效命,刀槍不長眼的,總要有保命的身手,但他又不是君妄天天要擔驚受怕,所以相對於槍械,擒拿格鬥更勝一籌,真正對打後菜發現這個女人實則恐怖,絕對力量不輸於任何稍有身手的男人,再加上女人特有的敏捷,如果這個女人沒有經歷前面十幾輪的打鬥,現在他根本就沒有得勝的機會。兵行險招的騙她對他使出一拳,他毫不猶豫的全力攻擊下盤,十叄有些體力不支,沒有招架住,被掃倒在地,曹曉迅速鉗制住她的手臂,她不得不認輸。
事後曹曉約她,十叄賞臉的去了,二人相互試探,試探著就試探到床上了。
燈光昏黃,二人的衣服半脫不脫的掛在身上,曹曉將她圈在他與門之間,手臂將她的腿勾起,硬的發疼的肉棒迫不及待的要送進濕的一塌糊塗的小穴里,才進去半個龜頭就再也進不去,十叄突然咬在他的肩上,下口還死狠,尖銳的疼痛令曹曉恢復一絲清醒,「唔」,悶哼了一聲,「小美人下口這麼狠?要把你情哥哥咬死怎麼辦?」兩隻手勾起她的腿往床的方向走去,肉棒在走的途中一輕一重的試圖鑽進穴里,把她扔在床上,手指撥開粉嫩的兩片花瓣,小陰蒂還沒冒頭,他一邊擴張一邊刺激小陰核,被十叄嘲笑,「沒想到曹公子還有心疼人的一面,真是稀奇。」她早在打拳的時候認出了曹曉,可能他也沒想著刻意隱瞞,東方人面孔在俄羅斯這邊很顯眼,但也很常見。
「怎麼,我沒去打探你們,你倒自己送上.....呃,疼~」前半句還嘲諷味十足,曹曉突然送進去一大截肉棒,將甬道徹底打開,沒提防的十叄咬著唇,疼痛在下體炸開,喊疼的嗓音明顯軟了下來,身體僵直的厲害。
「嗯?還說嗎?」男人緩緩抽出肉棒,小穴箍的肉柱發疼,不僅她疼,他也疼。
「啊曹曉你故意的,這麼小氣還是不是男人.....啊痛~」男人狠狠的又撞了下去,本來想慢慢來,十叄一而再再而叄的嘲諷,那哪裡能放過她。
手下的動作也不再輕柔,大力的揉捏椒乳,沒兩下全是指痕,身下也是九淺一深的運動,緩緩抽出,重重落下,在肉棒一次次的鞭撻下,十叄漸漸被陌生的快感充盈,痛感與快感並存,她終於受不住,唇間溢出了呻吟,眼尾處也染上嫣紅,。
「慢點啊.....太重了...你他媽就不能憐香惜玉嗎....嗯啊」伏在她身上用力嘬吸乳頭的男人聽見了,緩慢的抽出,插入,一寸寸的研磨,一點點的碾壓,過慢的速度又讓沉浸在快感中的十叄漸漸感到空虛,咬牙忿忿不平的乞求,「太慢了...」埋在她胸脯間的男人抬首,嘴唇被唾液點綴的亮晶晶的,嘴角一挑,「你不是想要紳士些嗎,你怎麼這麼難滿足?」十叄氣結,就要翻身做主人時,被曹曉壓住腰,只聽他低喃一聲,「真難伺候。」隨後拉著她陷入情慾中。
二人大戰了一個晚上,早上天都亮了才停歇,十叄腿軟打顫,嘴上仍然嘲諷道,「也不過如此嘛,曹公子技術和時長也就那樣嘛。」輪到曹曉氣笑了,「沒想到十叄小姐第一次就這麼兇猛,也不知道哪一位能滿足十叄小姐的慾望。」旁邊兩個空盒子還沒被拿起來,曹曉馬上說,「行行行,十叄小姐,你贏了。」他拿起衣服,看到扣子都沒了,可惜的嘖道,「真兇猛啊。」十叄白了他一眼,眼尾未消散的嫣紅添了幾分煙視媚行,隨手挑起一件浴巾進了洗浴間,曹曉盯著她的身影許久,才反應過來低頭給商場打電話,往他所下榻的酒店訂了符合他倆尺碼的衣服。
十叄擦著頭髮出來,曹曉把衣服遞給她,「旁邊商場買的,要是不搭等下我們一起去買。」十叄看了一眼衣服,又看向曹曉,到嘴邊的話轉了一轉,揚起一抹笑,「謝啦曹公子。」
(二十八)第一次約會
曹曉沒在俄羅斯多逗留,查完就回來了,跟君妄彙報完,拿出一個月未使用的手機,裡面消息多到眼花,一條條的回完,已經兩小時過去了,其中有一條是莊慕文發的,內容是「曹少有空我們見見?」是距離他回來的前一周發的,雖然久遠了,但他還是回了,「不好意思,上周去國外出差,沒有帶這個手機,現在不知莊小姐可還需要幫助?」
他以為莊慕文不會再回了,在回其他人消息的時候,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來,他猶豫片刻接了起來「你好?請問?」
「曹少,我是莊慕文。」莊慕文語氣聽起來有些急促,甚至打斷他的話。
「莊小姐出什麼事了?」
「今晚你有時間嗎?我們見面談。」
曹曉思索片刻,同意了。
晚上七點半,曹曉根據莊慕文發的地址,到了月上灣餐廳,服務生攔住他,禮貌問,「請問先生有預約嗎?」曹曉亮出莊慕文給他的二維碼截圖,服務生掃過之後,態度變得恭敬,伸手邀他往包廂里走。
開門看到莊慕文靜靜的坐在座位上,只是看向他的目光里夾雜著焦躁,無措,和看見救星的期許。
「我以為是我等莊小姐,沒想到莊小姐來的更早。」面對曹曉的話,她勉強笑了笑,她原來這麼心急嗎。
「莊小姐叫我來,不會真的只是吃飯嗎。」曹曉落座都有大概叄分鐘了,莊慕文仍然沒說話,他比了比面前除了水杯空空如也的桌子,無辜道,「但是我來了是吃西北風嗎。」
莊慕文這才從自己的世界裡走出來,抱歉的笑道,「對不起,我只是不知從何說起。」
「你可以先說目的。」曹曉引導她說。
「曹少,上次你說的合作,還作數嗎?」
思及兩個月前說的,他點點頭,「嗯,作數,莊小姐想通了?」
莊慕文苦笑,她真的沒有辦法了,「是,我父親不知從何得知我和海寧還在交往,從兩周前開始便每天帶我相親,說直到我結婚前出行都要有人跟著,每天監視我的行蹤,今晚還問我去哪裡。」
「那程警官呢。」
「他前兩年追的案子現在有了新的眉目了,所以還在外面,還不知道這件事,我也不打算告訴他。」從她與程海寧開始戀愛,就自願接受這份苦澀又深沉的感情。
曹曉聽她這麼說,擰眉說出自己的苦惱,「這樣一來,我與莊小姐合作,那生命安危就全靠莊小姐了。」
「嗯?曹少這是什麼意思?」她一時沒理解。
「你既然不與程警官解釋,自然有你的難處,但是程警官會不會過來報復我,嗯......這個就無從得知了。」
莊慕文多日的愁眉苦臉終於一展笑顏。
優瑞設計樓下,有員工看到何會淇坐到戴玉書的車上,還拍了照,發到吐槽群里,一夜之間流言傳開。
晚上在戴玉書家吃飯的時候,小陳發了張截圖給她,上面的頭像暱稱和群名都打上了馬賽克,連發了叄張截圖,她沉默許久,戴玉書把飯菜都擺好,看她一直盯著手機,把圍裙摘掉走到她身後,「看什麼呢,吃飯了。」
任殞把手機舉在他面前,「看你和何會淇的緋聞呢。」
「我怎麼聞到有股酸溜溜的味道呢。」戴玉書坐在沙發扶手上,手臂環在她的肩膀上。
「沒有,我可沒吃醋。我這是陳述。」
「也是,你都從來沒有告訴我你的真實名字,連看一眼你的真容都不可以。誰知道真正的何會淇回來了,還願不願意跟我在一起。」故意說給她聽時,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她的臉龐,不放過任何一個表情。
可惜,他什麼都沒看出來。
「我也不知道,這次的任務我完全沒把握。」
二人沉默許久,戴玉書首先打破局面,「先吃飯吧,等下送你回去晚了你又不開心了。」
不要說任殞沒把握,戴玉書也沒有把握,他不知道她還能再停留多久,一周?一個月?甚至一年?她還留在這裡,無非是給公司更沉重的一擊,到那時,他不知道能不能擔的下包庇的代價。現在的他,不過是如鳩止渴。
飯桌上,任殞問他,「你們老大要是知道我們在一起了會怎麼樣?」
「他不知道你的身份,如果是以何會淇的身份的話,可能會找你談話。」
當聽到他的前一句話時,任殞的心微微震動了下,但不露聲色。「明天是周六,早上來接我?」
戴玉書以為自己聽錯了,抬眼看見對面的女人嘴角噙笑歪頭看他,確信自己沒有聽錯,笑起來如清風拂面,「好。」
一早起來,任殞儘自己所能,用漂亮的衣服把這個平平無奇的臉蛋襯托的好看些,今天要出去遊玩,來到海城還沒有怎麼看過這裡的風景,當然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去逛了。就在發愁是穿一件藍色的荷邊中裙呢還是穿淺綠露肩掐腰的裙子時,戴玉書打來了電話。
「等一下,我還不知道穿什麼好呢。」用頭和肩膀夾住手機,苦惱的抉擇穿什麼。
「你選了什麼。」戴玉書也不著急,面對喜歡的人,哪怕是等待也變得令人期待。
「微信發你。」掛了緊接著微信彈出兩條消息,點開就是任殞對著鏡子比兩件衣服的照片。
他對比了下,回道,「綠色那件更凸顯身材,藍色更符合你的氣質,我個人更推薦那件綠色,當然看你更喜歡哪一件了。」
「是嗎,那就綠色。」任殞也不糾結,換上綠色,拿上包就出門了。
車門打開,早晨清爽的清風裹著他喜歡的人進了車廂。
「早上起來吃了嗎。」
「還沒呢,選衣服就選了好久。」她目光灼灼的看向戴玉書,眼裡全是想得到讚美的渴望。戴玉書用實際行動回了她,長達五分鐘的法式熱吻,要不是任殞及時制止了在她柔軟的胸脯上為非作歹的手,今天恐怕就不能出去玩了。
停歇下來的戴玉書在她耳旁廝磨許久,嗓音低啞,給了她想要的回答,「穿這件真的很漂亮。」
「我餓了。」
留下一個輕吻後在車的后座取過早餐,保溫杯里是早上現磨豆漿,還一個便當盒裡是叄明治,都是他自己做的。
等她吃飽喝足後,二人啟程,開始了由戴玉書當導遊的海城一日游。
(二十九)總要看看外面的風景
海城,一座快節奏城市,好在還是有些園林和生態公園可以走走,兩人倒真的似情侶一樣,牽著手漫步在頗有設計感的小道上。
「難得在這座城市看到這樣的景色,你是從小在海城長大的嗎。」
戴玉書掃過無比熟悉的景色,笑笑,「對,在海城出生,長大,到現在的工作,海城的每一處,我都去過,也知道哪家餐館最好吃。」
任殞覺得有趣,「都說逛自己省會的景點,會被開除市籍的。」
「沒關係,就當我是本市的導遊,吃喝玩樂購物一站式服務。」戴玉書捏捏她的手,努力推銷自己。
旁邊經過兩個小孩子的追鬧,夏末的風不再燥熱,偶然視線掃過戴玉書,俊逸端正,年輕又不乏穩重,心跳似乎快了一拍,又若無其事收回視線,應了他的自薦。
生態園林深處是種植著大片高聳樹木,郁蔥的枝葉擋住逐漸灼熱的日光,樹下的花草生長的很旺盛,儘管看過的絕美風景數不勝數,卻還是忍不住會湊近去觀賞,就鬆開了兩人相牽的手,戴玉書隨著她,步伐也慢慢的跟在其後,掏出手機拍她一顰一笑,她的動作神態,又覺得拍照不夠,開啟了錄像,原相機中的她比蝴蝶還要輕盈美麗,身體的每一處線條都完美無比,清風代他撩起她耳邊的碎發,鮮艷的花色反映在她奪人心神的瞳眸上,她亦與這景色融為一體。
「拍我有什麼意思,拍花啊。」任殞扭過頭,只看到他的手機攝像頭對著她,略不滿的讓開位置站在他身邊,指著那些盛放的花嗔道。
「往日總是拍花,但是今天看到誤入花叢的精靈,想著難得一見,就只顧著拍精靈了。」
扒拉著他手機相冊的任殞耳尖一紅,又推開他,小聲嘟囔著「油嘴滑舌,男人都一個樣。」邁開步子往公園出口方向走,戴玉書笑著追上她的腳步。更多免費好文盡在:po18a g. com
快到午間,戴玉書載著她到了國際主題樂園,天氣很好的情況下,樂園的遊客可以說是人滿為患。但好在,樂園一處看似普通的店鋪門口邊已經有導覽專員等候,或許是看到戴玉書,導覽專員親和又熱情的遞上鮮榨冷飲。
「二位路上辛苦了,一早就接到戴先生的電話,都感到十分驚喜,您很久沒有來觀賞了,希望今日的遊玩能給二位帶來驚喜。」
任殞眼睛都快忙不過來了,壓根沒聽導覽專員在說什麼。
六歲之前與父母相處的記憶沒太多印象了,只記得十三歲開始就圍著她的叔叔打轉,出完任務就只想呆在叔叔身邊,休息也纏著任閻,要不然就是跟著曹曉參加各種party,或者是曹曉帶著她出去人跡鮮少的未開發景點遊玩,擔心她避免身份的過多暴露,但是還沒來過遊樂場,沒有體驗過童趣。
到處都是人,但很有趣,到處都是歡聲笑語,忍不住拍下來,選擇發送人時手指一頓,不知道該分享給誰,一隻手進入她的視線,抽走了她的手機,手裡又是滿上的果汁冷飲,戴玉書垂眸問她,「一會小心手機掉了,想先從哪個開始呢。」
導覽專員也看出任殞是主導人,看著她尚且年輕,像是大學生,推薦了適合拍照的遊覽觀賞的精彩奇航,任殞搖搖頭,伸手指那旁邊傳出一陣陣的尖叫盤旋軌道,「那個,那個有意思。」
戴玉書失笑,「裙子方便嗎,要不等下我們換了長褲再玩這個?」她走過去看了看極速光輪的設施,還是拒絕了,看起來有趣極了,她想迫不及待的多玩幾圈,戴玉書陪著她上了車。
心臟失重的感覺能夠令人腎上激素飆升,與跳傘相比是小兒科,但是她很開心,忍不住玩了七八輪,就要上第九輪時戴玉書拉住了她,「還有其他的,我想你會喜歡的。」她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果然如他所言,有趣好玩的項目很多,玩的樂不思蜀,戴玉書調侃她跟樂園裡的小孩子沒什麼區別,明明是個大人模樣,精神頭和好奇程度不亞於小孩子,結果就是被她狠狠擰了一把後逃開,又跑去往專員介紹的演出廳方向,戴玉書手上拎著她最喜歡不願意寄走的玩偶跟在其後,這幾年的年費續費第一次有了意義。
晚上終於沒有白天那麼興奮了,安安靜靜的坐在餐廳里吃飯,戴玉書沒有實際的餓意,把自己的餐食推到她面前,又覺得她應該吃不夠,打算再點些被她攔住,她搖搖頭。
「怎麼,不好吃嗎。」戴玉書拿起餐帕給她擦了擦嘴角,任殞身軀一僵,任由他仔細擦過之後,才開口。
「不是,煙花是不是快到時間了。」
「放心,位置預留好了,你吃飽我們再下去。」又推給她一杯溫水。
「那你等下我,我去個廁所。」說完帶著手機去了衛生間。
他低頭擺弄那個玩偶,有人進來提醒他時間快到了。
「好的,我知道了。」點開手機她的頭像,又半天沒有打字,直到手機熄屏。在餐廳里儘管與人群相隔甚遠,也還是能夠聽到外面的人聲鼎沸,他有些擔心,其實她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只是為了配合他而佯裝歡喜。
忐忑不安的情緒被任殞的動作拍散,任殞拍了拍他的肩,抱過他手裡的玩偶,「走了,就要開始了。」
晴朗的夜空下是絢爛的煙花,身後是喧鬧的人群,但都不及身邊令他情意萌動的女人,對她似有累世的情誼,總忍不住不斷靠近她,再靠近一點,再多一點。
躺在他家的床上時,任殞迷迷糊糊的在想,要不然真的搬到他家算了,三天兩頭睡在他家算怎麼回事,都沒容她多想其他的,熾熱的吻落在她脆弱的頸間,不斷向下,牙齒磨著她嫣紅的乳頭,微妙的感覺激起一片雞皮疙瘩,最終匯流到某個逐漸空虛的器官,這是在她清醒的情況下,身體對性愛有了淺薄的回應。
舌苔輕輕刮著乳頭頂端,女人的呼吸不再平緩,他更起勁的舔舐,另一隻手也不閒著,拉起她的手放在鼓囊囊的身下,放任她自行探索想像,不驚動的探到她身下,觸手一片黏濕,緊跟著他的觸碰,任殞打了個激靈,手指下的穴肉一個猛地收縮,忍耐不住的張口含住乳肉前端,用力啃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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