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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長總覺得訓練員在勾引她 (10-12)(逆推)作者:縩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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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打卡等级:初来乍到
发表于 2025-4-25 12:31:3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縩嘰
10、被不認識的馬娘強暴了,真的不認識嗎?
「你……還記得我嗎?」
不認識的馬娘擋在了他上班的路上。棗紅長發如瀑,碧綠雙眼瑩瑩地閃著淚光。
「我想……您可能認錯人了。」訓練員忙偏過腦袋,慌張地抓著劉海,想讓那撮毛蓋住自己心虛的眼睛。是什麼時候接待過的客人嗎?雖然他辨認馬娘的本事不差,但或許是遇見的實在太多,這位馬娘他真的認不得。
怎麼辦,現在可不是接客的時候……
她攤開手掌,手心裡躺著一顆紐扣。
「這個,還給你。」馬娘托起他的手,把紐扣放進他的手心。
丟了這顆紐扣的襯衣,似乎還在魯鐸象徵那。
「……謝謝。」他一點頭,就想走開。
但是馬娘的手沒有放開,擅自逃離帶來的結果是關節被扯出一陣抽痛。
「你真的認不得我了嗎?」馬娘突然接近,壓倒性的氣勢讓他後仰,臉與臉縮短到過於親密的距離。
四目相對,訓練員這才發現馬娘的眼眶泛紅。
「我的變化並不大吧?」訓練員覺得這位馬娘可能把他誤認為某個很重要的人了,但他真的不是任何人值得關注的對象,只能無助地搖著頭。
「我是————啊!你不可能不認得我!你還是不願意原諒我嗎?那就告訴———啊!告訴我究竟要怎麼樣你才肯原諒我!你理理我好嗎?我找了你這麼久……求求你,———求求你了……」
耳鳴——刺耳的聲響蓋過馬娘吵鬧的發言。昨天靈巧貝雷同學確實做過頭了嗎?但是在此之前,不知為何,看著眼前的馬娘眼淚汩汩地湧出眼眶,自己的心裡會那麼難受,簡直要誤認為她確實是自己很重要的誰……
「啊……對不起,嚇著你了……」成熟的馬娘突然意識到自己做了過分的事,平靜下來,淚眼低垂,一陣失聲,「……你是訓練員,還要去工作對吧,那……我不打擾了。」
她一鬆開手,訓練員就逃開了。
丸善斯基大姐姐踉蹌著踱步,走到牆邊,靠著坐下,把頭埋進臂彎里哭。
……
「為什麼來得這麼晚?」魯鐸象徵背對著他。
「路上出了點意外。」
「什麼意外?」
「被一個不認識的馬娘叫住了。」
「什!?她對你做什麼了?」魯鐸象徵猛地回過身來,這是讓訓練員十分意外的反應。
「她好像只是來還紐扣的……就是那件襯衫。」訓練員戰戰兢兢地攤開手心。
「哦……哦……那件襯衫啊,那件襯衫還沒補好呢,還得過一段時間。」
「要不就先還我吧,我自己試著把紐扣縫上去,不麻煩你了。」
「不行!一定要補好再還你!總之再等幾天!」
「好……好的……」訓練員不知道為什麼魯鐸象徵要對這種小事如此強硬,但是魯鐸象徵堅持的事情,他是不會揣測的。
「你休息得還好嗎?」
「嗯,很好啊。」訓練員頂著蒼白的臉與發黑的眼眶說著瞎話。
……
在少年出院之後,大姐姐就拋棄他了。不,她也沒來探病,應該是更早就拋棄他了吧。也難怪,那種情況下的自己,只會給明星賽馬娘帶來麻煩而已。
不過讓他好奇的是,偶爾有一位很溫柔的馬娘會坐在病床邊很久,削蘋果給他吃,他覺得這位馬娘很讓人安心,不過他不認識這位馬娘。
那段時間他過得很沮喪,走出校門後看不見大姐姐了。樹後面站著的是一位不認識的馬娘,一貫的車位上停著的也變成了不認識的車。
有一次他在校門口愣愣地站了好久,太陽下山了,大姐姐終究沒來。不認識的馬娘在昏暗中啟動不認識的車子走了。這下真的只剩下他了。
到後來,樹後連不認識的馬娘都沒有了。大姐姐離開把那個位置變得空蕩蕩的,他的心大概也是被剜走了一塊,空蕩蕩的。
……
丸善斯基闖下那次大禍後,她就不意外地被少年疏遠了。她坐在床邊不管多久,少年都沒有一句話,只是睜眼盯著天花板。她沒膽子也自知再沒資格開口尋求原諒。病房裡就總是靜悄悄的,偶爾會有咬蘋果的聲音。
少年出院後,她厚著臉皮把車子開到學校,站到老位置,找一線轉機。但是少年沒有近前來。她多次看見少年望向這邊,但是那眼光總是穿過自己對向別處的。簡直好像……根本不認識她……
有一次,他呆站在那裡遲遲不走,也沒有一句話。興許是在犯倔。她在這次對峙中越來越無地自容,太陽掉進山谷了,她的心也沉入一片黑暗,她明白自己再也不會得到少年的諒解。終於也沒有顏面繼續這種不知羞的行徑了。
……
太陽下山了,訓練員在回家的路上邊走邊尋思著為什麼魯鐸象徵今天在訓練中表現得有些反常。
眼前出現了一位不認識的馬娘,他駐足。棗紅長發如瀑披下,碧眼閃耀如寶石。
「您好,請問您是……」
「————」耳鳴。
眼前的馬娘明明正在動嘴巴呢,怎麼那麼在這時候犯毛病?
「抱歉,我耳朵有點毛病聽不見。可以再說一遍嗎?」
「你的———,—————。」
「抱……抱歉……」他有點慌,從口袋裡掏出隨身的筆記本和原子筆,走上前去遞給馬娘,「如果不麻煩的話請您寫一下。」
他湊近才發覺馬娘有些衣冠不整,美麗的棗紅長發也有些雜亂。
「好了。」馬娘把紙筆還來。
訓練員的目光掃去。眼前突然一陣模糊。
他捂眼:「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我最近身體有點狀況,讓您見笑了。」
「你就這麼不想看見我的名字嗎?」成熟的馬娘貼了過來,乳房擠壓胸膛的觸感讓他渾身一顫。
「你誤會了,我、我是個訓練員。」
「我當然知道你現在是個訓練員。」還沒等訓練員解釋自己不是牛郎,馬娘便突然掐住了男人的脖子,那張爬滿淚痕的面上漸漸顯出了心靈在荷爾蒙衝擊下的崩壞。
「是你忘了你本來屬於我。」
……
靈巧貝雷無聊地趴在地鋪上。她已經構思了好幾套惡整訓練員的法子,連今晚要用的幾個重要姿勢都準備好了。可這傢伙遲遲不回來,發他信息也不回,這傢伙難道擅自躲起來了?他不會忘了自己手上還有珍貴的影像資料吧?應該不至於。
「可惡,好晚啊。」
……
紅髮碧眼的馬娘,不認識,但看著有點熟悉。可能就是因為這點熟悉,明明不情願,還是張口迎接了馬娘伸來的舌頭。
馬娘把他壓在電線桿上,他反向抱著水泥圓柱,這是他此刻唯一的倚靠。他知道誰也不會來救他,一直是這樣,從來都這樣。能夠阻止他摔在地上醜態盡顯的,只剩下這根水泥杆子。
馬娘單手摁著他的胸膛,褪下他的褲子,隨即她在自己的裙子上一扯,布料被撕裂,及膝的裙子就這麼在中央被撕開成兩瓣。女性被慾望灌溉泛濫的私處就這麼暴露出來。
她微抬起一條腿,洞穴擴張開來。又扶著男人的臀部,調整方向,闊別多年的填充物再一次對準了缺口,伴侶一樣地親吻,彼此摩挲……挺入!水潤的彼此讓接觸在一瞬間抵達最深處,空虛被補足的快感迅速攀升。她終於出手了,時隔多年再一次出手了,她已經來不及制止自己,也沒有心思顧慮更多,她已經選擇讓名為慾望的野獸肆意進食,並且只能這樣放肆下去了。
長腿繞到電線桿後面並扣住,以此為支點發力,讓男人與自己的身體律動著上下來回。
體液與肉體的交撞讓結合處發出淫靡的聲響,馬娘發力時的嗯嗯聲,男人的喘息聲,奏出激情又悲傷的交響樂。
訓練員不知道這位不認識的馬娘積壓了多少年,訓練員只覺得恐懼。他只能看見姣好的皮囊下有一頭可怖的野獸,露著獠牙要把他吃得骨頭都不剩。
怎麼會這樣?
這種事……這種事明明應該早就習慣了,為什麼事到如今還會害怕?
他根本沒想到,這是來源許久許久的,刻進了骨子裡的恐懼。
那時還沒有薄荷,只有一個懵懂的初中生。
從脖頸到下巴被一片柔軟包裹,顫動的乳房把恐懼壓在喉嚨梗里,沒法喊出來,也沒法咽下去。他抬眼,對上的是馬娘只剩下慾望,甚至連一絲快樂都沒有顯現的碧綠雙眸,他害怕地避開,低下了頭。
他看見一個黑點。
黑點靠近,放大,壓迫而來。最後像是恐怖的黑洞。
「大姐姐!丸善斯基大姐姐!不要吃掉我!不要吃掉我!」他慘叫著,哀嚎著,說著自己聽不清的話,耳朵里被綿長的聲響塞滿,眼前賽馬娘的俏臉變成模糊的色團。
他又成了那個初中的少年,將當年就一直積壓的哀嚎,將一直想說的求饒,嘶吼著喊出來。
錯亂的精神將對身體的把控也徹底攪亂,私處接合在最深處的一刻,不管不顧地將一切都釋放了出來。
賽馬娘也什麼都聽不進去,少年的求饒也好,哀嚎也好,什麼也不能阻止她抱得更緊,全身心去感受這終於得到滿足的一刻。閘門放開,水潮噴涌而出。
體液交匯將結合帶向最高潮。即便一方被慾望帶向了瘋狂,另一方在恐懼中失去了意識。
……
訓練員再次恢復意識,已經是第二天上午。
他回到了家,回到了溫暖的被窩……似乎有些過於溫暖了。感受到腰上擺著的一條大腿,這才明白自己像是抱枕一樣被眼罩馬娘緊緊貼著。
他偏過頭去,看見窗外幾乎要爬到頂上的太陽,猛地坐起來。
要遲到!不,已經遲到了!
「醒啦?」靈巧貝雷在枕邊揉著眼,把試圖立刻離開被窩奔向學院的訓練員扯回身邊。
「別著急,我已經幫你用你的手機給理事長還有學生會長發消息請假了。」
「我這些年……還沒有請過假……」訓練員捂著陣陣發疼的腦袋,昨天……他最後怎麼了?
「哦?這麼說我奪走了你的第一次?哈哈哈哈哈……」靈巧貝雷捏捏男人的臉蛋,把老師輩的人物當弟弟對待,「像條死狗一樣癱在自家門口,沒被我拖進來的話是不是得被凍死啊?」
「我……不記得了……」
「那你還記得什麼?」
「馬娘……一位馬娘……我不認識她……我真的不認識……」訓練員痛苦地扯著頭髮,顫抖的身子蜷縮起來。
「好好,冷靜點冷靜點,安靜地做個抱枕怎麼樣?」靈巧貝雷把他的腦袋挽進胸懷,拍打後背安撫他,「這樣一來就什麼都不用想了。」
……
靈巧貝雷自己也知道,偶爾她會變得完全不像自己。靈巧貝雷,就應該是兇惡、狡猾、不良的馬娘,賽前會對鄰閘的對手放話威脅,賽程中會踢出泥土干擾身後的馬娘,眼見勝利即將被她人奪去,就連側身衝撞這種手段都用得出來……即便如此也無法在出道賽勝利,這是最可笑的。
那麼,那個在事後扔下了外套和生活費的傢伙,那個明明什麼事都做過了卻會因為碰碰嘴唇說句晚安心跳不已的傢伙,那個把傷痕累累的男人溫柔地抱進家裡的傢伙,又是誰?
春心蕩漾的少女馬娘嗎?
聽起來和「靈巧貝雷」完全衝突。
偏頭瞧著重新進入夢鄉的訓練員,她覺得或許應該搞點惡作劇讓他醒得不那麼爽快。一時想不出什麼好主意,就放棄了。
對,滿腦子壞念頭並且隨心所欲說干就干說不幹就不幹才叫靈巧貝雷。
心情瞬間變暢快許多,她起身,拉開那扇和訓練員差不多可憐的破門,打算趁天氣好出去逛逛。
……
今天訓練員居然會請假?魯鐸象徵第一次見訓練員請假。回想起昨天訓練員表現到外貌的疲憊,她想那人確實是累壞了,也是時候該好好休息了。
不過……總是下意識覺得那人不可能自己提出請假申請。
麻煩還有那扇門……那扇她擅自踹爛的門。那晚的自責以及恬不知恥的洩慾,是她第二天沒法心平氣和面對訓練員的主要原因。要怎麼補償他才好?總不能在他面前說:「弄壞了你的門真對不起,請接受我的補償。」
這樣子還叫什麼「皇帝」啊?
駿川手綱給訓練員批假的同時,順帶給她也放了一天假。那位綠色套裝的女士笑眯眯地蓋章,對她說:「那位訓練員平時真的很勞累哦,偶爾也幫幫他的忙,趁這個機會照顧他一下如何?」
說得輕巧,可現在的她還沒臉去見訓練員。不,不是臉面的問題。
其實更本質的問題在於……她沒覺得自己的慾望已經發泄完全了。現在去見訓練員,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她最終沒回絕假期,因為不想給這位理事長助手留下絕情的印象。那麼,在這突然的假期中,她應該去哪?
走出教學樓,她仰頭髮現天空晴朗,這對剛剛脫離嚴寒的季節來說是難得的恩惠。她決定出去逛逛。
餐廳,訓練員沒陪她來過。娃娃機,訓練員沒帶她玩過。神社,新年的那天訓練員還給她發了熬夜做的訓練計劃。滿眼都是她過去這幾年與訓練員疏遠的證明。可是現如今都什麼時候了,在一次又一次無視他中連無敗三冠都已經達成了,居然又在這關頭變得滿腦子都是他。
「哎呀,會長。」海藍色眼睛的賽馬娘走來打招呼。
「啊,小海灣,下午好。」魯鐸象徵微妙地看著這位前兩天剛剛教唆她把夢變成現實的馬娘。
「你和他……」
「現在先別講這個,拜託了。」
魯鐸象徵看見超級小海灣收起笑容時有一瞬間流露出不悅的神色,但是立刻又變得笑眯眯了。
「會長是大忙人,居然也有空來逛街嗎?還是說有什麼事情要處理?」
「不,就只是逛逛,什麼也沒做。」
「那要不陪我去店裡看看?如果有空的話。」
「嗯。」魯鐸象徵點頭,漫不經心的臉上寫滿了心事,「也好。」
……
「你說的店原來是……」魯鐸象徵面對掛滿各種性感貼身衣物的架子,沉默了。
「有什麼關係,身為女人總是要買的嘛。」小海灣嫻熟地在內衣店裡遊走,這裡看看那裡挑挑,「嗯,這個季節生意果然很好呢。會長,你覺得這件怎麼樣?」
「對你來說太小了。」眼睛掃上一圈,不難發現青春靚麗擠滿店面的顧客們幾乎都頂著馬耳。她們都是特雷森的學生。
「我是問你覺得你穿著怎樣。」小海灣提著那套內衣走來,在學生會長面前比比劃劃。
「我……我沒打算買的。」粉紅內衣上是蕾絲和花紋,晃蕩中看起來好似螺旋,她突然想起了什麼,是有關學生會的事情。
她把馬娘的手按下去,問:「小海灣,你最近有沒有聽說一個APP?」
「什麼APP?」
「這個APP似乎有催眠作用,被有的學員用來做些不好的事情。似乎前些年盛行過一回,現在居然又冒頭了。」述說這些問題時,她還是平常那個會長。
「沒聽說過。那種東西不是真的吧。」小海灣像是對待普通的學院怪談那樣對此一笑了之。
「嗯,我也希望如此。」會長大人,她的視線在這時捕捉到了一位馬娘。
戴眼罩的馬娘在絲襪區翻找著,她挑到了一條紅色的網襪,似乎有點滿意,但是嘴角隨即又在看見標價後下彎到苦澀的幅度。
「那邊的,是叫靈巧貝雷吧?」魯鐸象徵向眼罩馬娘喝道。
聽見嚴厲的聲音,靈巧貝雷先是全身一顫,而後頭也不回地逃走了。跑出了比賽級的速度。
魯鐸象徵自信去追的話不會追不上,但是小海灣搭住了她的肩膀。
「是什麼情況啊?」
「那個叫靈巧貝雷的學員,已經曠課好幾天了。雖然看她精神挺好的,應該沒什麼大事。但是下回見到的話,還是得想辦法讓她快點回學校。」
「比起那些事,你看看這件怎麼樣嘛……」
11、不止會長覺得訓練員在勾引自己
高二那年的暑假,出於某個原因,我只能自己承擔接下來的學費和生活費了。我會在下課後去附近的酒吧打工,服務員是我那時能找到的最好的工作。
那時班級里的大家過得都不錯,生活費富餘還換上了智慧型手機,唯獨我連維持生活都很勉強。他們之間流行的新東西都在手機上,社交軟體、手游、視頻平台以及一些古怪的APP。
相傳有一個軟體,叫作催眠APP。能夠控制大腦,改寫認識……我只覺得荒唐,這種騙小孩的東西怎麼可能存在。然而我沒有智慧型手機,既不能驗證這一傳聞的真偽,也沒有機會變得合群。
……
打工的酒吧里有一位熟客,一位氣質成熟相貌美麗的馬娘,棗紅的長髮,海一般深藍的眼睛。她總是點貴的酒,或許還很富裕。她散發著讓人安心的氣場,即便是對這樣不善社交的我來說,也是少數可以親近的對象。
和她聊天偶爾會聊太久,被老闆娘責備,她總是維護我,說責任都在她自己。我倒是有點不安,似乎……越聊越久了。
某天,在一次閒聊中,她讓我答應做件簡單的事。我答應了,她要求我盯著她手機螢幕的中央。這點小事有什麼難的?
粉紅背景,白色線條的螺旋,盯久了會有一瞬的失神。
「今晚去xx賓館xxx號房。」她說。
我想不明白,晚上到了房間門口也想不明白,她讓我看螢幕中央這一行為有什麼意義嗎?
我和她在賓館裡面做了一些很正常的事情,但她還讓我看了好幾次那個圖案。
之後的日常沒有改變,每天也都和她去了賓館。
一天的某個課間,幾個男生剛巧聚在我位置旁邊,小聲討論一些男女之間的事情。我覺得是時候趁這個機會拉近和同學的關係了,就勇敢地加入話題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看我的眼神變得奇怪,並且更加疏遠了。
我明明沒說什麼奇怪的事情……
任何情況下都不需要套子,不是常識嗎?行事的時候要把居上的位置主動讓給女方,這是理所當然的吧?男方是「孩子」,女方是「媽媽」,這明明是早就定好的公理……除此之外,我真的什麼都沒說啊?
……
靈巧貝雷開門,第一次在這屋子裡聞見料理的香氣。
訓練員穿圍裙在小屋一側簡單的廚房裡忙活,清秀的臉龐被火光照亮。
回想起剛才那倉促的奔逃,靈巧貝雷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呵,多管閒事,模範優秀的學生會長大人,能攆著不良馬娘走可真是了不起呢。靈巧貝雷奈何不了那位高高在上的學生會長,但是學生會長的訓練員可是任她擺布。她幾乎是在進門的一瞬間就打定主意要把剛才受的氣百倍報復在這賤男人身上。
最開始,當然還是要隨便說句話作為導引,沒關係,不管怎樣回答她都能理所當然地轉入威脅,而這個男人是不會反抗的。
「阿拉,在給學生會長大人做愛心便當嗎?」真是個好奴才啊,給那種傢伙當奴才果然讓你很滿足吧。
訓練員這才察覺到靈巧貝雷進門了,回過頭來微笑道:「這是做給你的。」
「欸?」
威脅,對,現在該說威脅的話才對,說什麼?該死,隨便說什麼都好啊,一言不發的跟個傻子一樣!完蛋,她忘記怎麼威脅人了!
什麼人啊?她可是擅自闖進家裡還輪番多次實施了侵犯。為這樣一個惡霸主動做飯什麼的……聞起來還怪香的……
之前也有過這種無法理解的情況。為什麼在被她狠狠強暴了一番之後,還要主動親上來說晚安?
難道說……難道說……
「你這麼一說,我才發現。」訓練員把鍋里的料理裝進盤子,「我還從來沒有做飯給魯道夫吃過呢,其她的人也沒有,所以你大概是第一個。」
「第一……第一個!?」為什麼?為什麼這麼有紀念意義的事情,第一次偏偏給了她,連魯鐸象徵都沒有過?她沒想錯?
靈巧貝雷難以置信地盯著自然而然把飯菜擺到桌上的訓練員,一個前所未有的大膽想法被她自己逐漸採信——這個男人其實……喜歡我!
「要接受嗎?還是拒絕?不不不,在那之前要點破嗎?還是裝作不知道,這樣更有情趣啊……不對不對不對我才沒有真的喜歡他呢……兩情相悅什麼的……」
靈巧貝雷給自己下了很多定義,惡霸,狡猾,低俗,叛逆,這些特質是否完全準確暫且不論,但她顯然沒有真的認識到一個完全準確的事實——她是個沒談過戀愛的青春期少女。
「因為魯道夫的飲食是家裡負責的,沒有我插手的餘地呢,哈哈,多虧他們我比別的訓練員要輕鬆多了。」訓練員把最後一盤菜端上桌,坐下時還不忘自嘲。
靈巧貝雷把擺在訓練員對面的椅子拉到訓練員旁邊,側身坐下,右手搭著椅背,沒有動筷的意思。
「喂我。」要刁難他,但是話剛出口她就意識到不對了,什麼小寶寶一樣的要求?
訓練員一愣,正要送進嘴裡的第一口飯停在碗前。
「我不想自己吃飯,你來喂我。」她選擇一鼓作氣挺下去了,無論如何,氣勢上不能輸。
身為當事人的她沒看出來,其實這種行為一般被稱為撒嬌。
「啊……」一勺澆著肉醬的米飯被送到面前,訓練員的另一隻手在下面護著。
可靈巧貝雷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話說訓練員也接受得太快了!
果然是因為喜歡才……靈巧貝雷瞄過去,那雙澄澈的眼裡好像沒有除了期望她張嘴以外的意願。
可惡,這幾天裡明明都是她用嘴來打開訓練員的嘴的,現在居然輪到她的嘴被打開了嗎?
在她自己要求喂飯到嘴裡的情況下,靈巧貝雷頗不情願地張開了嘴。熱乎的飯菜進嘴,她嚼了嚼。
嗯,怪好吃的。沒想到這傢伙是可以不靠便利店便宜便當過活的。
飯後,靈巧貝雷鬱悶地坐在靠窗的辦公桌前望天,那位承受她色眯眯目光兩天的男人現在她看都不想看一眼。
她確定了,這個訓練員兼色情牛郎就是喜歡她並且不斷勾引她,她沒準中圈套了。
……
魯鐸象徵嘶嘶地嘆出熱氣,終於從焚身的狂熱中回歸,再一次變回「魯鐸象徵」。
用睡衣的袖子拭去額上的一把汗,她大口呼吸著發冷的空氣,將目光移向身下。
床鋪被餘溫尚存的體液打得濕透,她沒法確定剛才的噴涌持續了多久,但若不是激烈到了一定程度的話是不可能搞得那麼狼藉的。
白天還有功夫自責,這會兒就已經是忘記自製的事後了。
還記得剛換好睡衣進房間,正感嘆高強度訓練也不如陪小海灣逛街累的時候,倒向大床的下一秒她聞見了尚未清洗的白襯衫上訓練員混合自己體液的淫靡氣味。一開始說是拿到身邊也不會怎麼樣,就當是多蓋塊布料用來取暖,然後把取暖的布料蓋在臉上,再然後指頭不受控制地往被子裡探去……
喘息漸漸變得大聲,直到現在結束了才回過神來。
對了,襯衫……
她從夾緊的大腿之間抽出那件衣物來,但現在或許稱之為布料更合適。幾天前還是全新的襯衫現在已經面目全非,袖管衣領等基本的構造已經完全不存在,之前剛縫上一顆扣子,可現在已經崩得四散只剩一顆扣子孤零零地掛著,不管怎麼看,都只能將之稱為一條濕透染黃漬的破布了。
雙手托著襯衫的遺體,腦內剛剛營造的一幕幕幻想重新浮現。訓練員的紐扣在撕扯中一顆顆崩到床下,訓練員的哀嚎伴隨著她的歡笑,訓練員向她求饒,而她先一步將他的腦袋按到身下,噴涌的浪潮堵住了訓練員的嘴,在她為辛勤舔舐歡欣雀躍的同時,可憐的訓練員在掙扎中窒息。
無懼任何對手的魯鐸象徵又一次害怕自己了,她托著爛布條一動不動許久,不止一次將之錯認為年輕男人的遺體。
……
訓練員坐在休息室里無所事事,今天他的擔當感冒了,據說只是因為夜裡睡覺沒蓋被子這種小事,但是既然已經感冒,那就不宜訓練了。一連兩天不陪魯鐸象徵訓練,他還真有些不適應。現在他在考慮回家後該給靈巧貝雷準備什麼菜色。
如果靈巧貝雷能夠滿意的話,說不定也能給魯道夫做便當試試呢?
一位馬娘的前來打斷了他的思緒,深黑的頭髮,一束劉海垂到嘴邊,校服穿得整齊。那是被稱為「女帝」的馬娘氣槽,學生會中魯鐸象徵的副手。
「你好,請問你知道魯鐸象徵的訓練員在哪嗎?」她邊問還邊四處張望,有些焦急,看來已經找了很久。
「啊,我就是。」
氣槽向他瞪大了眼,似乎一時無法接受。這也難怪,學院裡的任何馬娘,即便是和魯鐸象徵走得那麼近的氣槽,也對他的印象完全不深。
「你……真的是?」氣槽猶豫了許久後,再次開口確認道。更像是提醒眼前的男人,她懷疑此人聽錯了她的提問做出了錯誤的回答。
「我真的是魯道夫的訓練員。」
「……會長有事找你,去一趟學生會室吧。」
……
路上訓練員暗嘆不愧是魯道夫,即便感冒不能訓練也要留守學生會室履行會長的職責。不過,找他能有什麼事?
他敲了敲門,沒有回應。推開門,只見室內被一股陰森森的氣氛籠罩著,沒有開燈,所見的是獨自一人坐在正中央,背對著巨大落地窗的魯鐸象徵的黑色剪影。
一種沒由來的恐懼縈繞心頭,他想說點什麼,但是沒能張口。
「你的襯衫補不好了,先別問為什麼,我給你新買了一件一樣的。」
訓練員這才看到會長的辦公桌上擺著一件疊好的新白襯衫。
那件一萬円的衣服需要他付出一些努力才能獲得,但同時不到象徵家大小姐一天零用錢的十分之一。
「謝謝。」他有些安心了,原來只是這點事。拿起衣服正打算轉身離開時,他被叫住了。
「等等,還是先試試合不合身吧。」魯鐸象徵很客氣地關切道。
「嗯,我這就去更衣室。」
「不,就在這裡吧,更方便點。」
「啊?這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魯鐸象徵的語氣突然不那麼客氣了,「不過是脫掉衣服再穿上罷了,這會麻煩到你嗎?」
「不……但是……」
「也沒有什麼但是。」魯鐸象徵冰冷地命令道,「脫掉。」
「……好的。」訓練員垂下眉眼。終於,終於還是……
他把領帶解下,修長的帶子從脖頸滑落,再解紐扣,領口的第一顆扣子,其下的第二顆,第三顆。鎖骨已經暴露。
無論如何掩蓋,醜惡總會有暴露的一天。事出突然,但他那並不幹凈的軀體即將要被他唯一的擔當馬娘見識到了,他總算知道一開始那不好的預感對應著什麼。他不知道接下來將會面臨什麼,只能放慢速度,緩緩地,緩緩地,像是接受凌遲一般,他主動選擇延長自己的死刑執行。
衣料從尚且乾淨的右肩滑落。馬娘們更喜歡啃咬他的左肩。
「會長!不能在學生會室做這種事!」突然,後方一聲推門的巨響。
訓練員被嚇一跳,慌張地將敞開的衣服扯回一起,把自己捂嚴實。
氣槽的好奇心驅使她推開門縫看見了男人褪衣的過程,她在此進行到一半的危機時刻及時出面制止了這種傷風敗紀事件的繼續。
沒等下一句話從任何人的口中說出,訓練員就那麼捂著衣服逃出了學生會室。留下領帶彎彎曲曲地盤在尚未取走的襯衫上。
學生會長與她的副手沉默許久,最後氣槽反手關上門,走到辦公桌旁問道:「會長,你沒事吧?」
「沒事。」這樣說的同時她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謝謝你,氣槽。」
氣槽同樣心不在焉,說來奇怪,男人逃出學生會室,從她身邊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那顫抖的睫毛,楚楚可憐的神態,居然給了她不小的衝擊。
12、出道賽都沒勝利的龍套馬娘爆炒無敗三冠的訓練員
訓練員的腦袋裡一團亂麻。
無論是從他自己還是更客觀的角度來評價,魯鐸象徵的訓練員都可以說是一個耐受力強的人。
經歷過那些事卻仍舊算是安然無恙,至少看上去安然無恙,這難道不是很了不起的事嗎?
但是什麼都受得了的他,卻根本無法接受自己要在擔當馬娘面前換一件白襯衫。
為什麼?為什麼早就拋棄的自尊心與羞恥心,唯獨在她面前會恬不知恥地追上來?為什麼不肯乾脆把這個骯髒的自我大方地給她看?紙是包不住火的,再怎麼掩藏也沒有意義,那改變不了他就是這麼骯髒的事實。
為什麼他明知道自己已經那麼骯髒,還非要留守這最後一點心底最深處的貞操……放棄底線,明明會輕鬆很多……
他什麼都想不明白,他就是這麼懦弱,懦弱到連駁倒自己某一方面的立場都做不到,所有二選一的題目要麼不了了之,要麼就在別人的「幫助」下被迫做出選擇。
他就這麼混亂地走回了家,推開了門,混亂中全然忘了裡面還守著一位猛獸。
迎接他的不是「お帰り」,取而代之的是衝擊。他被幾倍於自己的力量推到玄關口的牆壁上,疼痛將他從無止境的自問中拖回現實。他看到眼前馬娘饑渴難耐的眼神,這神態他是經常看到的,而這疼痛也是他經常承受的。
把這種事當作司空見慣……他還有什麼臉說自己有任何一塊地方算乾淨的。
銀髮的眼罩馬娘三兩下褪下了他下半身的遮蓋。
或許……他真的就應該這樣徹底接受。
靈巧貝雷抬起他的雙腿,他背靠著牆被支在半空。
就這樣接受,連心裡也不要留一絲餘地。反正純潔已經和他不沾邊了,那麼徹底骯髒反而顯得更純粹。
放棄吧,放棄這種矛盾的生活吧,這簡直就是在堅持打一場不可能勝利的仗。投降吧,向這慘無人道的現實高舉雙手聽從發落吧。
別再區分什麼薄荷君和訓練員了,到頭來,都是「自己」。
對於這絕大多數人都認為是最極致享受的活動,訓練員經常進行,很早就開始進行,卻從未有一刻從中獲得快樂。越是進行就越是痛苦,遍體鱗傷還罷,身體總有一天能恢復,可是那單純喜歡賽馬娘的心受到打擊,怎麼也恢復不了。
他斜眼看著靈巧貝雷。多麼美麗的少女馬娘啊,深銀凌厲的長髮,柔滑彈性的皮膚,健康頎長的四肢……如此美麗的馬娘,正把他按在牆上強暴。
他被很多這樣美麗的馬娘強暴過。
在無數次經歷過這種事後還要騙自己說馬娘是善良的,是強人所難。
靈巧貝雷那帶著騰騰熱氣的軀幹撞過來,再稍稍分離,為下一次的撞擊做準備。一次次的衝擊伴隨著身下同步的套弄。信念總是這樣脆弱不堪,在生理的刺激中自行瓦解。
他的腦袋癱在少女穩當的肩上,面如死灰。
既然喜歡馬娘,就應該喜歡馬娘的一切不是嗎?包括她們的這一面。他不是那麼了不起能改變所有馬娘的人物,他顯然更應該去為馬娘改變自己。那就別讓不識相的意志再做抵抗了,即便是在某種意義上扼殺自我。接受她們的慾望,並讓自己為此享受吧。他早該承認了,這就是所有馬娘的本性。
所有馬娘?
與少女平時粗暴的印象形成反差的是她的叫喊聲,如此甜膩,她只在爽快到極點的時候才會這樣叫,連她自己也未曾注意到這點。
不……不對……才不是所有……
「嗯……嗯……要來了,要來了,全部……全部給我……」
魯道夫才不會這樣,魯道夫肯定不是這樣的……他還有一個不會這樣的魯道夫……
明明彼此都已經觸到不可收斂的高潮邊緣,男人卻倔強地抬起了手,握成拳,用他現在能支配的所有力氣,捶打在少女的胸前。
無力的拳頭什麼也阻止不了,交匯的體液在腔內對沖,令人討厭的刺激感讓全身一陣酥麻。但他還在揮拳捶打。
一拳又一拳,一拳又一拳。訓練員傾盡全力的反抗,於馬娘而言只是一種輕柔的撒嬌。
「好,還要……再來……唔……」其實正忙著泄火的靈巧貝雷一開始壓根沒察覺到訓練員那能忽略不計的攻擊,她是在打算開啟下一輪前抬頭要去舌吻時才看見男人哭花了的臉。
「呃啊……呃啊……」被淚水浸濕的嗚咽每一次出口都帶著綿軟拳頭的下落。他還有魯道夫在,他還不能完全墮落。
「什……什麼啊……」靈巧貝雷後撤一步,訓練員的拳頭還窮追不捨,她乾脆分開了,鬆手了,從意亂情迷中驚醒,她顯然覺得很掃興。
訓練員摔在地上,抬起模糊的淚眼注視一道身影。厭惡、仇恨、不甘,他以這樣的感情凝視這個人,不,不是對剛剛強暴了他轉身離開的靈巧貝雷,而是對一個穿著牛郎裝和自己面孔一模一樣的傢伙。
「我絕對不會成為你的……」他在再也撐不住側身躺倒之前,如此自言自語。
靈巧貝雷掃興地坐在地鋪上。開什麼玩笑?有什麼好哭的呀!明明只是一個出賣身體的牛郎,更過分的事情不是做過很多回了嗎?為什麼還會哭得這麼誇張?
她也已經忍耐一整天了,下班後容她發泄一輪不行嗎?
她又為什麼要停下?為什麼沒有因為他的眼淚更加興奮,而是反過來失去興致了……心疼他?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她小心翼翼地回頭瞟了一眼,男人裸著下半身,狼狽地蜷著身子躺在地上。只看了這麼一眼,她快速地回過頭。
剛才那一刻居然在心裡生出「這樣是不是真的傷到他了」的想法。
不可思議。
這不符合人設,這放在同人文里叫OOC。嘛,大概不會有哪個同人作者閒得沒事專門給她這種頂多出場一集的龍套鏡頭的吧。哪怕是花邊新聞,也得聚焦在那些高高在上的明星馬娘身上才有看頭嘛。
可是話又說回來,她這個情況……
「くそ!」惡霸和一個異性親密接觸幾天就被感化了?什麼爛俗的幻想橋段!想到這,她極其自然地爆了粗口。
她正忙著給自己做路線鬥爭,腦子裡跟開會似的,全然沒注意到背後某個人緩緩地爬起,四肢並用,挪到她的背後。
「為什麼要說髒話呢?心情不好嗎?」聲音響起的同時,她被某人從背後摟住,兩條溫潤的小臂在脖子前交纏。這一切都太悄無聲息,讓人誤以為是憑空浮現。
「唔哇!」她竟被嚇了一跳,應激之下掙開摟抱,往前撲去,再回過身,只見那男人,更準確地說,清秀的青年,跪坐在雪白的地鋪上,爬滿淚痕的臉被淡淡的月光鋪著,卻見不到一絲的悲傷了。
她從中感覺到有些不對,但具體是哪裡不對……他恢復得太快了?感覺沒太抓住重點……
「……我知道了。」他沒來由地笑了起來,笑得太過溫柔,也太過詭異。
「知道什麼了?」這傢伙真的有些不對,靈巧貝雷如此判斷,但是這還不足以讓她露怯。
「你還沒有滿足對吧?」他就這麼開始自己解開紐扣,白凈的襯衣敞開後,其中掩藏的一些未洗凈的字跡與未癒合的傷口便露出來了,他似乎解完了才意識到這點,又抓起兩邊往中間一捂,蒼白的臉頰泛起了羞澀的紅。
靈巧貝雷目瞪口呆,這傢伙絕對不對勁,他究竟打算幹什麼?
「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他就這麼嬌羞地爬上前來,爬到靈巧貝雷的跟前,撐地的手臂抵著少女曲起的膝蓋。溫順的姿態讓人聯想到家養寵物。
他俯下身子,趴到地上,向前探去,也就是向著少女,向著那個地方探去,腦袋探進短裙裡面。在靈巧貝雷能夠理解狀況之前,自最敏感處而來的刺激讓她措不及防地歡叫一聲。
「喂!那裡不能……噫!」那傢伙哪根筋打錯了,主動做這種事?話說那裡才剛剛……
「唔哦哦哦……」怎麼可能,她居然又沒忍住……這傢伙的舌頭有這麼厲害的嗎?
他到底在發什麼神經,這也太奇怪了……雖然很奇怪,但是卻打心底里不想停下來。
舒服過頭了……
大腿根被中央擴散而來的快感弄得酥麻,在震顫中脫力,連合攏也做不到,相當難為情地敞開,腳尖繃得筆直。她居然如此輕易地淪陷了。
而攻陷她的人其實沒用什麼厲害的手段,他只是探出了舌頭,甚至攪動得都不算快。但是身體沒道理地變敏感好幾倍,他舌尖觸到的每個地方都在陷入絕頂的狂熱。
「要……要來了……明明剛剛才……現在又要……唔哦哦哦哦哦哦……」
再也按捺不住,迸發而出的穢水直噴向溫熱的口腔,拍濕淚水恰才幹涸的臉龐。靈巧貝雷在繃緊全身的一陣痙攣之後,面向天花板倒下。
口乾舌燥,好似置身於荒漠,呼出的熱氣都讓人難以忍受,腦袋發熱,簡直要認不得眼前的一切,最糟糕的是燥熱之中點燃了一團火,一團難以撲滅的情慾之火。
是的,雖然連續兩次的體液放出讓她躺下了,但是只是這種程度的話還……現在還……
「還不夠,是麼?」清亮的聲音很體貼地代她說出了心聲。
忘掉喜歡和討厭,那種感情太低級了。
忘掉愛與恨,那種感情太渺遠了。
人與人肌膚相親的時刻,只要將快感銘刻在肉體當中就足夠了。
第一次,靈巧貝雷是第一次,位處下方。這種第一次本質上和訓練員第一次為她烹飪沒什麼高下之分。這樣一來,彼此都掌握了對方的第一次了呢。
但是,這個男人還剩下的第一次越來越少了吧。等到所有的第一次都被剝奪了,他還能剩下什麼呢?會變得和自己一樣一無所有嗎?
為什麼要想這個?看來確實發蠢了,封閉的房間裡全是讓人變傻的荷爾蒙,也沒辦法。
男人看著很脆弱的腰肢正殷勤地擺動著,溫熱柔潤的軀體不求回報地奉獻熱量。
就這麼傻下去真的好嗎?像現在這樣,被一直壓制著的男人反過來按在身下。
男人俯下身子,在她心口前探出了舌頭。那真是一份讓人沉醉的柔軟,乖乖接受的話,就能昏在舒適的美夢當中不必醒來。
其實,這樣也不錯的。
反正彼此都神志不清了,就這麼隨波逐流,也不會被自己責怪的。
兩隻大型哺乳動物緊緊地貼著,摩擦、蠕動、交換體液,沒有什麼比這更原始更神聖的了。尤其是在沒有伴隨暴力,沒有進行凌辱的情況下。這個樣子,才是正確的。
但是……
但是……
但是………………………………
靈巧貝雷是錯誤的。
肌肉一緊,她命令自己即將沉入幻夢的軀體清醒過來,猛地發力,一瞬間支起身子。再粗暴地按著男人的肩將他推倒……應該是很粗暴的,但一定是因為手上脫力了,結果推得很輕柔。
男人變得很奇怪了,但是無條件順從這點還是沒變。按著他的肩膀,把他那張糊滿透明稠液的臉看得清清楚楚,身體里還能更加清晰得感受到他的存在。
她住進了男人的家,吃了他做的飯,上了他。從很多方面來看都像是戀人,卻又偏偏不是,在不正確的情況下讓距離靠得過近,這就叫勾引啊。
按著他的肩膀,下半身上下吞吐著,和平時相比這回未免過於溫柔了,果然是脫力了嗎?不,果然是切切實實的,被勾引到了嗎?
這樣空虛的她,簡直都要因此感到幸福了麼……
垂下的眼眸,掃向了他敞開的胸腹,那上面的字跡甚至都沒洗凈。小腹上,有字跡漂亮的「2000円」,鋼筆寫的歪歪扭扭的「無料放題」都已經消失了,它卻還在。真是該死的初體驗的美好見證。
可是……可是……可是你……究竟還給多少人帶來幸福過啊?
你這身上全是痕跡的賤貨,究竟還勾引過多少人啊!?
雙手握住他看上去一折就會斷掉的脖頸,然後掐住,這回沒有收力。原來如此,她的力氣根本沒消耗,畢竟是力量型的賽馬娘嘛,剛才是順著錯覺對他溫柔了,現在是順著心意,真心的……想要……
男人無法呼吸,被少女雙手截斷之上的脖子與腦袋漲得通紅。但不知怎麼的,瀕臨死亡的他表情上沒有半點痛苦。不,不僅如此,倒不如說是……正享受著。
靈巧貝雷為此瞪大了眼睛,因為她所見的不是承受了一定程度折磨後的崩壞,也不是一般的精神錯亂,而是……迷情。
她多希望自己是看錯了,怎麼會有人專門享受死亡?
身體下方卻在這種關頭感受到了一種悸動,某種預兆。
雖然一點也不想承認,但她也差不多按捺到極限了。
和雄性做出這種事,什麼也證明不了。不過是作為生物愚蠢地釋放無處發泄的慾望。
所以,包括放手,彎腰,用嘴去觸碰他迷人的唇,也絕對不會是「喜歡」那種低級廉價的情感在作祟。
靈巧貝雷不會喜歡誰的,因為她連自己都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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